,除了留下滿地屍體外再無任何作用。
是日一戰,吳軍炮火幾乎把連鎮小城內部夷為平地,同時還在野戰中打死太平軍將士八百餘人,自軍卻無一陣亡,只有不到二十人受傷。面對這一壓倒性局面,勝保和載垣等清軍文武當然是哈哈大笑,益發堅信過年之前必然可以攻破連鎮,清軍兵勇計程車氣也是為之高漲,軍心振奮。而與之相反的是,太平軍那邊卻是軍心沮喪,士氣低落,意志本來就不夠堅定的新附士卒更是徹底絕望,天色才剛入黑,許多太平軍的新附士卒就紛紛跑到清軍陣地面前請求投降。
面對這一局面,勝保也還算理智,沒有急著把這些投降士卒砍了腦袋騙斬獲,還下令善待這些投降的太平軍士兵,並且組織這些降兵到連鎮城外喊話,勸說城裡的同伴出城投降。結果這一手自然收到了滿意效果,看到投降後也可以保得活命,不要說新附士卒更加瘋狂逃亡,就連一些老兵都開始動搖,甚至開始出現軍官率領士卒成編制出城投降的惡劣行為。
對此,本來還想故意放水的吳超越也徹底沒了辦法,只能是悄悄哀嘆道:“吉文元,不是我不想再放你一馬,是你自己不爭氣,怪不了我了。算了,還是想辦法儘快幫你解脫吧,讓你死痛快點,我也借你的腦袋多升點官,早點打下軍閥基礎。”
或許絕望得太早了點,就在吳超越下定決心不再手下留情的同一天,勝保的中軍大帳之中,卻突然發生了一件影響深遠的事……
引發這件事的人是一個叫玉昆的旗人參將,原來是前任直隸總督訥爾經額的部下,訥爾經額丟了臨洺關後歸了勝保指揮,在勝保的帳下表現平平,也並不是很受待見,但這一天玉昆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在求見勝保時竟然請中軍傳令兵給勝保帶了一張紋銀五百兩的銀票,勝保見了銀票當然是大喜過望,立即就親自接見了玉昆,還假惺惺的把那張銀票遞還給玉昆,說道:“玉將軍太客氣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本帥如何承擔得起?”
玉昆當然沒把已經送出去的銀票又收回去,一個勁的只是懇求勝保收下,勝保又虛情假意的推辭了幾句後,自然是毫不客氣的笑納,然後直接了當的向玉昆問道:“說吧,想要什麼?”
“大帥,末將斗膽,想求一個參戰機會。”玉昆也很不客氣,賠著笑臉說道:“末將想請大帥在正式發起攻城時,讓末將也率領本部人馬出戰,參與攻打連鎮長毛,殺賊立功,報效朝廷和大帥。”
勝保一聽差點沒笑出聲,心說你小子還真是貪得無厭,區區五百兩銀子,就想買到一個統兵破城之功,想得倒美!撇嘴過後,早就決定把這些功勞分給聽話心腹的勝保敲起二郎腿,搖晃著說道:“到時候再說吧,長毛軍心已沮,降者不斷,再等過一兩天,等長毛的軍心士氣徹底崩潰後,本帥再考慮如何發起進攻,到時候本帥自然會考慮讓你也率軍參戰。”
“多謝大帥,多謝大帥。”玉昆一聽大喜,趕緊又連連道謝,然後又厚著臉皮懇求道:“大帥,末將不敢貪圖破城首功,末將知道那個功勞是吳大人的,末將不敢爭也不敢搶,只求大帥千萬別讓末將去掩護吳大人攻城,讓末將也有一個率軍入城的機會,末將就心滿意足了。也請大帥放心,進城之後,末將繳獲的一半……。”
“等等!”勝保打斷玉昆的阿諛諂媚,疑惑問道:“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誰說破城首功是吳大人的?”
“大帥,這功勞難道不是吳大人的嗎?”玉昆很是驚奇的反問道:“軍營裡早就傳遍了,吳大人他早就說過攻破連鎮長毛的首功非他莫屬,末將我們也知道吳大人驍勇善戰,又是大帥你和載王爺面前的大紅人,所以我們誰也不敢和他搶。”
“吳超越真這麼說過?”勝保的臉色有些變了。
“末將也是聽說的,不知道真假。”玉昆沒敢把話說死,然後又小心翼翼的說道:“但是末將等都知道,自從吳大人統兵北上以來,我軍一掃之前連戰連敗的晦氣,連戰連捷屢破長毛,而且每一戰都是吳大人當先鋒拿首功,不要說大帥你和載王爺把他倚為長城,就是皇上也對吳大人恩寵有加,還專門派下旨犒賞吳大人的軍隊。所以末將等也認為,大帥你是應該把連鎮首功讓給吳大人。”
勝保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盤算了片刻後,勝保隨口敷衍了幾句就把玉昆打發離開,然後臉色陰沉著在心裡暗暗說道:“不管是真是假,慰亭的功勞是有一些太多了,再這麼下去,真要是讓他大破長毛,生擒李開芳,活捉吉文元,那本帥豈不就是完全被他踩在了腳下?將來凱旋迴到京城,皇上和朝廷會怎麼看他?怎麼看本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