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這下子肯定要更風光了。但事還沒完,咸豐大帝又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忙問道:“對了,花沙納愛卿在湖南剿匪的情況如何了?前段時間不是常有他的紅旗報捷嗎,怎麼這幾天沒訊息了?朕還等著他儘快肅清湖南長毛,出兵增援江西呢。”
“回皇上,花大人病了。”名譽上的軍機首席彭蘊章如實答道:“前日收到花大人的奏摺,說他因為生病,被迫在祁陽停歇休養,所以近來沒有與長毛交戰。”
“花愛卿病了?”咸豐大帝小小一驚,忙追問道:“重不重?”
“摺子上沒說。”彭蘊章答道:“但是微臣估計,病情應該不輕,不然的話,以花大人的脾氣,肯定不會只在意自己的身體,而置剿匪大事於不顧。”
咸豐大帝的臉色開始凝重了,心中暗道:“花愛卿,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你要是有什麼閃失,朕又被迫更換湖廣總督,湖廣那邊搞不好就又得出問題了。吳超越那個漢蠻子,可不是什麼尋常人能夠壓制得住的。”
咸豐大帝心中擔憂,他的好奴才肅順卻在心中暗喜,暗道:“好!最好是一病不起,被迫離任,老子就可以乘機把吳超越那小子扶上去!老不死的老東西,只顧討好主子盯著慰亭捆住他手腳,全然沒想過平叛剿匪的大事,誤國誤民,活該上吐下洩而死!”
生出了這個念頭,對吳超越好得有些不象話的肅順還在當夜發出了一道書信,讓吳超越盯緊花沙納的病情,一旦發現花沙納病重就趕緊想辦法再做幾件讓咸豐大帝高興的事,方便自己力推吳超越上位,接替花沙納出任湖廣總督。
其實也不用肅順提醒,吳超越早就在關心花沙納的病情了。事實上,早在吳軍水師還在和太平軍水師激戰的時候,吳超越就已經知道了花沙納在湖南患病的訊息,開始吳超越還沒怎麼在意,覺得今年只有五十三虛歲的花沙納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結果還是在趙烈文的提醒下,吳超越才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以花沙納對滿清朝廷的耿耿忠心,如果只是患什麼小病,絕無任何可能為了自己休養而暫停戰事!所以吳超越這才趕緊派人趕赴湖南瞭解情況,替自己探望花沙納。
順便說一句,吳超越這麼關心花沙納,還真不是想乘機把花沙納取而代之,而是吳超越確實有些尊敬和感激花沙納,所以才這麼關心。
率領吳軍水師返回省城修復主力戰船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去替吳超越探望花沙納的黃植生回到了省城,給吳超越帶來了一個不太好的訊息——花沙納居然病得不輕,除了出現腹瀉嘔吐等水土不服的症狀外,還在遍地死屍的戰場上中了熱瘴,幾次出現神氣昏沉的症狀,一度病情相當危急。
除了報知花沙納的具體病情外,在江陰時就收的老走狗黃植生還帶來了一道花沙納的親筆書信,在書信上,花沙納明白告訴吳超越,說他突然病倒,除了不服水土外,更關鍵還是累的,既得操心戰事,又得與以文格為首的湖南文武官吏鬥智鬥勇鬥力,擺平各種人事紛爭,打擊貪腐安撫百姓,實在是不堪重負才患病躺倒。此外花沙納又告訴吳超越,說他經過名醫調養,病情已經大為好轉,要吳超越不必記掛於他,他那把老骨頭還撐得住。
輪流看完了花沙納的書信,趙烈文、閻敬銘和邵彥烺等幫兇走狗都是一言不發,各有所思,倒是黃植生喋喋不休,說道:“吳撫臺,花制臺真的病得不輕,也累得夠戧,召見下官時雖然表面上有說有笑,但下官看得出來,他是強撐的,依下官之間,你最好還是勸一勸花制臺,勸他趕緊返回湖北省城調養,不然的話,他恐怕會有危險。”
已經接到肅順密信的吳超越不吭聲,心中既巴不得花沙納真的蹬腿滾蛋,給肅順力推自己上位的機會,又多少有些不忍。那邊趙烈文等人也是心情複雜,過了半晌後,趙烈文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慰亭,黃大人說得對,不管花制臺聽不聽,你都得勸一勸他。畢竟,他老人家對你,可是比對親生子侄都還好。”
“撫臺大人,花制臺是蒙古人,自幼生長在北方,到了氣候溼熱的湖南南部的確會不適應。”閻敬銘也說道:“文格那幫混蛋陽奉陰違,長毛也是一看到你派給花制臺的撫標就跑,湖南那邊的情況一時太平不了,如果不趕緊勸勸花制臺,讓他繼續在湖南強撐下去,後果恐怕很難預料。”
吳超越苦笑了,苦笑說道:“惠甫,丹初,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你們以為我是在盼著花制臺病重,乘機把他取而代之?我是在考慮,真把花制臺強拉回湖北養病,湖南那邊怎麼辦?”
趙烈文和閻敬銘等人又不吭聲了,都知道在花沙納的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