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虛攻佔八里江營地。
“****孃的狗清妖,原來你們不是想突襲彭澤,是打算攻佔八里江啊。怎麼辦呢?主力去彭澤,湖裡那幾條小船不可能是清妖的對手,無法增援八里江……。”
“算了,與其費勁堅守讓將士們白白死傷,不如主動放棄,保住有生力量,等火輪船來了再說。”
盤算過後,很能決斷的林啟榮也不和韋俊商量,果斷就下令讓獨力難支的八里江守軍棄營撤退,撤往下游去彭澤渡江,任由都興阿軍攻取八里江營地。結果讓林啟榮更加欣喜若狂的還在後面,成功奪佔了八里江營地之後,都興阿所部的湖北水師不但真的駐紮在了八里江建立營地,戰鬥力最強的吳軍水師竟然還撤離了八里江,撤回了九江舊營駐紮。
“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清妖水師主力竟然駐紮在了八里江,超越小妖的水師居然還撤回了九江,天父神力,果然是無窮無盡!這一戰,我們贏定了!”
…………
與狂喜過望的韋俊截然相反,當湖北水師攻佔八里江並且主力移駐八里江的訊息傳回了湖北省城後,正在積極備戰的吳超越卻是直接就掀了桌子,咆哮道:“都興阿瘋了還是傻了?左宗棠為什麼就不攔住他?”
“水師主力移駐八里江,長毛水師想偷襲就偷襲,想決戰就決戰,戰事一旦不利,都興阿從張家洲北面跑航道狹窄,從南面跑有長毛的石鐘山炮臺,不管往那裡跑都不容易,不管往那裡跑都是長毛蒸汽炮船的活靶子!他沒見過蒸汽炮船,不知道蒸汽炮船的船速比風帆戰船快多少?!”
咆哮過後,吳超越又大口大口的喘了一陣粗氣,這才讓趙烈文替自己去信都興阿,讓都興阿知道駐紮八里江的危險所在,要求都興阿立即撤回九江避免冒險——雖然都興阿所部的襄陽水師戰鬥力平平,然而在水上力量不足的情況下,吳超越還是需要襄陽水師的幫助,自然也不願看到都興阿全軍覆沒。
“慰亭,得防著都軍門不聽你的良言相勸。”趙烈文沉聲說道:“尤其目前他正在和你爭前線指揮權,還連決戰戰場在那裡都要和你爭,這樣的情況,他不聽逆耳良言的可能很大。”
“不聽也沒辦法,他受制於花制臺,我沒權力約束他。”
吳超越很是無奈的搖頭,又盤算了片刻後,吳超越這才說道:“這樣吧,給鮑超去一道密信,要他在戰事不利的情況下,堅決毀船逃命,保住水手和炮手,也盡力勸說都興阿他們這麼做。我們去田家鎮的時候,多帶些備用戰船過去,讓逃出來的水手炮手可以繼續駕駛船隻參戰。”
“還有,告訴王孚,戰事不利時,那怕背上臨陣脫逃的罪名,也一定要給我保住忠誠號和仁義號!那兩條船的機動力雖然比不上蒸汽炮船,但火力遠比蒸汽炮船強大,也是這次決戰不可或缺的主要戰鬥力。”
屋漏偏逢連夜雨,正當趙烈文一一應諾後提筆寫信的時候,門外卻又有傳令兵送來了壞訊息,向吳超越奏報道:“稟吳撫臺,我們水師的來報,說勇敢號突然出了故障,又和江上的漁船起了衝突,抓了兩個肇事漁民,請你決定如何處置。”
正指望僅有的兩條蒸汽炮船發揮作用,還沒出發其中一條就出了故障,這樣的壞訊息當然讓吳超越更加火冒三丈,宣進水師信使後,吳超越馬上就衝著信使怒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怎麼又把蒸汽炮船弄出了故障?還有,為什麼要抓漁民?”
“稟吳撫臺,我們冤枉啊。”來報信的信使愁眉苦臉,說道:“是那兩個漁民不聽招呼,在上游亂丟破漁網,漁網纏住了勇敢號的葉片,差點絞斷了勇敢號的葉片,我們才抓了那兩個漁民啊。”
“漁網能纏住蒸汽炮船的葉片?”吳超越一楞問道。
“能。”信使如實回答道:“洋教官說,蒸汽炮船的葉片和轉軸最怕被水草和繩索纏繞,要我們小心提防。但以前還是發生過幾次這樣的事,這次情況最嚴重。”
吳超越不吭聲了,眨巴著三角眼盤算了半晌,吳超越突然跳了起來就往外衝,招呼道:“走,帶我到現場去親眼看看。”
急匆匆出城到了吳軍水師營地所在的大堤口,衝到了現場仔細一看時,見自軍的水手在華爾的指揮下,果然正在艱難的清除勇敢號明輪上的纏繞繩索,眾人上來行禮,吳超越也沒理會,只是跳上小船細看那些把葉片纏死的堅固繩索,心中不斷盤算。
最後,還是在華爾的一再招呼下,吳超越才回過神來,但吳超越還是沒理會華爾的客套,只是迫不及待的問道:“華爾,如果蒸汽明輪船行駛的前方繩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