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實。而聽完了吳超越的介紹後,祥厚馬上就一揮手,惡狠狠說道:“發逆賊兵的喊叫不能做證據,那個匪首是不是林鳳翔還要詳查,所以現在還不能給你記功!”
滿清官員的妒賢嫉能讓吳超越大開眼界,聽到祥厚這麼說後,還沒等吳超越開口分辨,那些腦袋上插著避雷針的旗人將領就已經紛紛點頭,都說祥將軍所言極是,現在是不能確認吳超越打中的人就是長毛名將林鳳翔,所以還不能給吳超越記功。江南提督福珠洪阿更是連連點頭,很有信心的說道:“絕不可能是賊首林鳳翔!這說不定還是髮匪奸計,想騙我們開啟城門出城追擊,虧得耿橈那邊沒有中計,不然昨天晚上神策門說不定就有危險了。”
聽到這些話,本來就不喜歡八旗寄生蟲的吳超越心中更是窩火,忍不住開口說道:“各位大人,下官什麼時候說過我打中的一定就是林鳳翔了?下官又什麼時候說過想要功勞了?下官只是如實奏報,你們如果覺得不能相信,那不信就是了,說這麼多幹什麼?”
“大膽!”福珠洪阿等八旗將領頓時個個暴跳如雷了,紛紛呵斥道:“汝乃何人,敢在祥將軍面前如此放肆?”
吳超越板著臉不說話,與吳超越勉強算是有點交情的惠徵則是又拱手又作揖,連連替吳超越求情。然而就在這時候,門外卻有傳令兵飛奔上堂,向陸建瀛拱手奏道:“稟制臺大人,城外發逆分兵,沿秦淮河走東門外官道向北開拔。”
“發逆分兵?去那裡?”陸建瀛忙問道。
“目前還沒有探明。”傳令兵如實回答,又道:“但不知道什麼原因,發逆賊兵在行軍期間,一直在整齊高呼一個口號——踏平神策門!為林丞相報仇!”
“踏平神策門?為林丞相報仇?!”
陸建瀛先是一楞,然後猛的醒悟過來,渾濁老眼也馬上轉到了吳超越身上,而在場的江寧文武也個個如此,全都是象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吳超越,就連祥厚都忍不住在心裡驚訝了一句,“難道這個南蠻子,真的打中了林鳳翔?”
吳超越臉上始終不動聲色,平靜對陸建瀛說道:“制臺大人,下官認為,現在還是不能確認下官昨天打中的人就是林鳳翔,須防長毛有詐,也有可能是長毛新封了一個偽丞相也姓林,所以下官不敢請賞。對了,如果沒其他事的話,那下官就告辭了。”
說罷,吳超越向陸建瀛一拱手,很瀟灑的轉身就走,留下祥厚等人在堂上張口結舌,繼而又紛紛憤怒吼叫,都認為吳超越的態度過於囂張跋扈,敢對主子甩臉色沒有半點當奴才的自覺,還有旗人將領要求陸建瀛重處吳超越。但還好,吳超越囂張歸囂張,事實上卻沒有觸犯半條軍法國法,所以陸建瀛就算想幫八旗老爺出氣,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什麼藉口,八旗眾老爺也只能是把吳超越的囂張態度暫時記在小黑帳本上,等以後有機會再出氣。
吳超越拂袖離去,原因除了和一干八旗老爺賭氣外,更關鍵的一個原因是吳超越懷疑太平軍的分兵將要移駐神策門,所以急著觀察敵情和準備防禦。結果也不出吳超越所料,午時剛過,從東面迂迴殺來的三千太平軍偏師果然在神策門外停下了腳步,並且立即搶佔大壯觀山高地,著手佈置安營紮寨,修築壕溝和土壘等營防工事。
見此情景,神策門上的綠營兵、江寧練勇和吳軍練勇當然都有一些提心吊膽,吳超越也是叫苦不迭,知道自己的逃跑大計絕不會象想象中那麼容易了。但冷靜下來後,一些吳軍練勇卻無故脫離崗位,悄悄聚在了一起,低聲嘀咕不知在說些什麼,吳超越察覺到這一情況,便向那些練勇喝道:“各回崗位,聚在一起說什麼?”
已經習慣了服從命令的吳軍練勇唱諾,趕緊飛奔自己的崗位繼續站崗,然而其中的吳軍四哨官之一的孟馹猶豫了一下後,竟然又跑到了吳超越的面前,行禮說道:“練總,發逆的營地好象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吳超越隨口問道。
“發逆的營地,在我們的火炮射程範圍內。”帶著一些練勇上洋人軍艦接受過炮兵訓練的孟馹如實答道:“末將用洋人教的三角定位法反覆測算,發現長毛的營地距離神策門右側炮臺的距離是五里半到六里之間,神策門右側炮臺那八門紅衣大炮最大射程是十里,完全可以覆蓋整個長毛營地。”
“有這事?”
吳超越這一喜非同小可,趕緊領著孟馹飛奔到了右側炮臺上,找到參照物伸出大拇指測算炮臺與太平軍營地的距離,結果令吳超越更加歡喜的是,太平軍的大壯觀山營地確實距離這座炮臺只有五六里的距離,所以炮臺上這些紅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