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具體的行動辦法和動手時間。第二件事則是暗中授意一個熱河官員,讓他上書表奏曾國藩此前的各種豐功偉績,奏請讓湖南地方官府在曾國藩的老家湖南湘鄉,為他修建一座頭品官員規制的曾公祠,加贈一品銜,以示永久的紀念。而這道摺子,也馬上就獲得了重視漢臣的肅順集團的透過,徵得慈禧同意後以軍機處的名譽下發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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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王爺和醇王爺的全力協助,還有勉強還能維持運轉的驛站系統,蓋有兩宮印章的密詔和慈禧密信很快就送到了湖南,再呈遞到崇恩手中時,時間才僅僅只是咸豐十年的二月十五,不但祺祥政變尚未發生,甚至就連咸豐棺材將於二月二十三啟程返回京城的邸報,都還沒來得及送到湖廣,給崇恩留下的準備時間勉強還算充足。
看完了密詔和慈禧密信,崇恩在心驚膽戰之餘也沒敢做過多的遲疑,很快就召來了自己的絕對心腹何紹基商議是否領旨而行,結果曾經擔任過四川學政的何紹基看了密詔和密信後也是大吃一驚,驚訝說道:“兩宮下密詔逮捕吳制臺?朝廷才剛頒詔升吳制臺為湖廣兩江總督,授予節制五省文武官員和軍隊的大權,聽說還是兩宮皇太后親自下的詔書,怎麼兩宮皇太后又突然下密詔要抓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熱河要出大事了。”
崇恩臉色陰鬱的說道:“我可以斷定,封吳超越為五省總督的事,絕對是肅順那幫人搞的鬼!兩宮皇太后絕對是被迫下詔!這會兩宮皇太后又突然下詔要抓吳制臺,說明兩宮皇太后已經決心從肅順那幫人手中收回朝廷大權,所以必須同時逮捕肅順在地方督撫中最大的黨羽吳超越,避免吳超越狗急跳牆,擁兵作亂。”
何紹基沉默,半晌才說道:“仰之,我必須得提醒你一句,雖然西太后的計劃可行,有很大的成功把握,即便失敗只要不走漏風聲,吳超越也不知道你會對付他。但你更大的風險還在後面,假如你真把吳超越拿下了,兩宮皇太后卻沒能順利從肅中堂他們手中收回朝廷大權,那你坐的蠟可就大了。”
“我就是擔心這點,所以才找你來商量。”崇恩皺眉,問道:“子貞,以你之見,兩宮皇太后有沒有把握從肅中堂他們手裡收回朝廷大權?”
“有!雖然不是十足把握,卻絕對不小。”
何紹基的回答讓崇恩十分意外,然後何紹基才指出道:“首先第一點,先皇遺詔,新皇詔書必須蓋上御賜的兩枚印章方能生效,而這兩枚印章全都掌握在兩宮皇太后手裡,這也就是說,不管什麼朝廷官員擬就的聖旨,只要兩宮皇太后在聖旨上蓋了印章,肅中堂他們除非想謀反或者想抗旨,否則就必須得無條件執行!”
“第二,肅中堂只得部分漢人之心,卻不得旗人之心。”何紹基又繼續說道:“肅中堂這些年來仗著先皇的寵信反貪打腐,得罪了無數的朝廷官員,又停發旗人錢糧供給前線,導致京城裡的八旗滿人衣食不繼,飢寒交迫,八旗滿人幾乎人人恨食他之肉,寢他之皮!如此不得人望,兩宮皇太后倘若真的下旨收他之權,京城裡的大部分官員和所有的八旗滿人必然拍手稱快,群起擁戴,肅中堂除非舉兵造反,否則必然束手就擒!”
“當然,也不能完全肯定。”何紹基趕緊又補充道:“所以仰之,你必須得慎之慎,倘若真讓肅中堂坐穩了顧命大臣的位置,你又和吳超越翻了臉,那你的下場必然不妙!”
崇恩的臉色更陰鬱了,然而盤算了許久之後,崇恩卻咬著牙齒說道:“依詔行事!”
“仰之,你下定決心了?”何紹基趕緊問道。
“我是大清的官員,兩宮皇太后的密詔上蓋有聖旨印章,我不能抗旨,必須盡人臣的本份。”
崇恩冷冷的回答,又在心裡補充道:“我還是八旗滿人,肅順那個王八蛋欺滿抬漢,竟然讓吳超越那個乳臭未乾的小蠻子出任五省總督節制於我,我也咽不下這口氣!而且肅順那個王八蛋真的贏了,只要我出示詔書證明我是奉旨行事,也不是沒有挽回的可能!”
見崇恩決心已下,何紹基也沒有堅持反對,只是在崇恩的要求下立即給湘鄉知縣厲學潮寫了一道公文,命令厲學潮不惜任何代價,也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務必要在收到書信後的五天之內,在曾國藩的老家荷葉塘白楊坪建起一座頭品官員規制的曾公祠,等待五省總督吳超越親自主持開祠儀式。同時為了表示對曾國藩的敬重,在書法上很有名氣的崇恩還親自提筆寫了曾公祠三個大字和一幅緬懷曾國藩的對聯,一併送往湘鄉讓厲學潮製造匾額懸掛在祠堂之上。
再接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