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經驗十分豐富,才剛匯總了吳軍將士辛苦收集到的敵人軍情報告,阿思本就一眼看出了日軍的戰術目的,直接向自己的學生王孚說道:“王,這是日本人的陷阱,他們想把我們的艦隊引誘到近海作戰,用他們的岸炮配合戰艦作戰,打擊我們的艦隊。另外從他們的陸防佈置來看,他們還有想要引誘我們發起登陸戰的企圖。”
對著英國人幫助測繪的鹿兒島海防圖研究了許久,對水戰頗為了解的王孚認可了阿思本的分析,又向擔任吳軍海軍學校校長的阿斯本問道:“校長,那我們這一仗最好應該怎麼打?”
“拉開距離,慢慢的打。”阿斯本也的確有些水平,指出道:“從美國人提供給的情報來看,日本人的岸防炮都是荷蘭式加農炮,射程只有我們後裝膛線炮的射程一半,所以我們只要拉開距離,用後裝膛線炮先打掉日本人的三條蒸汽炮船和岸防炮臺,然後再用炮船掩護陸師登陸,就可以輕鬆拿下處於我們艦隊射程範圍內的鹿兒島城下町,然後再想辦法拿下鹿兒島城。”
王孚努力思索,半晌才問道:“校長,那日本人的三條蒸汽炮船如果突然衝出來作戰怎麼辦?我們的後裝膛線炮都是舷炮,讓後裝膛線炮擔任作戰主力,就只能是用船舷對敵。日本人的三條蒸汽炮船如果突然衝出來,用他們大口徑的船首炮轟擊我們的船舷,我們的艦隊如果掉頭速度過慢,就很容易吃虧啊?”
“王,你真是我最出色的學生,考慮得很仔細,不錯,這的確是我們戰術的危險之處。”阿斯本微笑點頭,又說道:“對於這點,我們有兩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危險,一是安排專門的蒸汽炮船監視日本人的蒸汽船,看到他們出航就立即迎上去作戰。二是和日本人比拼技術和經驗,發現日本人的蒸汽炮船有出航跡象,就迅速掉頭迎戰。”
阿斯本的兩個辦法都可行,然而仔細考慮之後,王孚卻又搖了搖頭,說道:“校長原諒,學生覺得這兩個辦法都有些冒險,安排專門的蒸汽炮船對付日本人的炮船,除了會削弱我們的舷炮火力之外,還不敢保證一定能攔得住日本人的炮船,到時候如果日本人的炮船集中火力對付我們笨重巨大的風帆戰列艦,我們就有可能會吃大虧。”
“至於和日本比拼技術和經驗……。”說到這,王孚頓了一頓,苦笑說道:“說實話,學生真不敢冒這個險,我計程車兵以前都是在內河內湖作戰,接受海上訓練的時間不長,在水文情況完全陌生的地方和當地敵人比拼技術經驗,學生真沒這個把握。”
“那你打算怎麼辦?”阿斯本聳了聳肩。
“保險點,用蛙人戰術,先幹掉停泊在淺水裡的日本炮船,讓他們的炮船失去蒸汽動力或者坐沉,然後再發起進攻。”王孚答道。
“王,你不但是我最出色的學生,還是我最卑鄙的學生。”阿斯本笑道:“無論船隻數量,還是噸位、火力和裝備,你的艦隊都佔著絕對優勢,竟然還要用這麼卑鄙的戰術偷襲日本人,你就不怕將來被人譏笑為膽小鬼?”
“只要能讓我的將士和艦隊少冒險少死人,被人罵膽小鬼,我認了。”王孚厚顏無恥的回答道。
“那就這麼辦吧。”阿斯本更加厚顏無恥的說道:“動作快些,我們的後勤補給困難,要儘快拿下鹿兒島的城下町補給糧食。還有,記得弄兩個日本女人來陪我喝酒。”
就這樣,在艦隊力量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已經被吳超越徹底帶壞了的吳軍水師仍然還是陰招先行,當天晚上就派出了幾條小船運載經過嚴格訓練的蛙人去偷襲日軍的蒸汽炮船。結果在從沒遇到過的這種卑鄙戰術的情況下,停泊在近海處的三條日本蒸汽炮船頓時吃了大虧,天佑丸的兩側明輪都被炸燬,徹底失去蒸汽動力;倒黴的青鷹丸因為被吳軍安放了太多的達納炸藥,連鍋爐都被直接炸燬,船身嚴重進水,坐沉在淺水處;只有旗艦白鳳丸情況好一些,一側明輪被炸燬,另一側明輪被炸傷,同樣是基本失去了蒸汽動力,雖然還能出海作戰,機動速度卻已經大減。
情況報告到了鹿兒島城內,島津父子和西鄉隆盛等人當然是勃然大怒,八格牙路的罵聲在鹿兒島城本丸內此起彼伏,絡繹不絕。然而讓薩摩藩主臣意想不到的是,還沒等天色大亮到現場去檢視情況,天色才剛微明時,海上就送來急報,說是吳軍八條蒸汽炮船和四條風帆戰列艦已經一起起錨,正在向著鹿兒島灣駛來,島津久光不敢怠慢,趕緊領上眾家臣到前線去指揮迎戰,島津忠義則登上天守閣,用望遠鏡眺望鹿兒島灣戰況。
準備充足的吳軍艦隊來得很快,出發後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帶著四條笨重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