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發生的事,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死纏難打一定要見自己,便點了點頭,同意抽點時間接見。
很快的,那個神秘的客人就被領到了飯廳,結果才剛看清楚來人容貌長相,長慶的嘴巴就差點張脫了臼,還連嘴裡的飯菜都直接滑落了出來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前曾經與他見過一面的曾國荃使者。
“小的周廣華,見過長府尊。”曾國荃使者周廣華很迅速的向長慶行禮,又更迅速的微笑說道:“長府尊,還記得小人不?上次開州瑞連瑞將軍派人引見給你的周廣華。”
“你……,你好大的膽子!還敢來?”長慶直接跳了起來。
“長大人,小的本來已經不敢來了。”周廣華笑嘻嘻的說道:“但是事關大人你的仕途前程,甚至身家性命,小的上次又受了你的款待,為了報恩,不得不來。”
“你說什麼?”
長慶又有些被周廣華繞糊塗,周廣華則看了看左右,微笑說道:“長大人,我們之間的事,旁人似乎不方便知道吧?”
猶豫了片刻之後,考慮到自己和吳軍暗中往來的事一旦暴露,後果肯定不堪設想,長慶還是揮了揮手,趕走了飯廳裡的丫鬟下人,然後才壓低了聲音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來大名府?還敢來見本官?”
“大人,小的說過,我是為了報恩而來。”周廣華微笑著低聲說道:“我如果不來,大人你不但仕途無望,腦袋恐怕也很難保得住。”
“你這話什麼意思?”長慶惡狠狠問道。
“大人,上次的事你還記得不?”周廣華笑得更加輕鬆,說道:“如果讓京城亂黨知道為了走私牟利,不惜與我們暗中交換訊息,還因此浪費了搶修大名府外郭的寶貴時間,長大人你說,你會有什麼下場?”
長慶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盤算了半晌才兇狠說道:“少拿那件事威脅我!且不說本官可以馬上就殺了你滅口,就算你們抖出去,本官也可以不認帳,說這是你們的離間計!”
“長大人,那小的上次從你這裡帶走的那份官制臺的公文抄件,你怎麼解釋?”周廣華微笑問道。
“那只是抄件,又不是原件?”長慶想都不想就反問道。
“不錯,小的帶走的官制臺公文,的確只是一份抄件。”周廣華點頭,又微笑說道:“可是長大人,你再請仔細想想,如果我們把那份公文抄件送到了官制臺的面前,官制臺一看發現和他發出公文一字不差,完全一樣,他又會怎麼想?”
長慶的臉色發白了,指著周廣華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怒道:“你們這些無賴,早早就佈置好了陷阱讓本官鑽!”
“是陷阱沒錯,可惜長大人你已經掉進了陷阱,再也爬不出去了。”周廣華笑笑,又說道:“長大人,請想一想你的下場吧,這事如果被京城和官制臺知道,你說你有多少把握拿保住腦袋?就算能保住腦袋,又會有什麼下場?最起碼也是個流放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吧?”
長慶又打了一個寒戰,臉色也蒼白得更加厲害,周廣華則安慰道:“長大人,你請放心,我們曾撫臺派小的又來見你,就是不想這麼害你,只要你給我們幫一個忙,你的榮華富貴和嬌妻美妾不但都能保住,還肯定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坐上更大的官。”
“你們這次又要我做什麼?”長慶警惕的問道。
“開啟城門,迎接我們的軍隊入城。”周廣華淡淡說道:“事成之後,我們曾撫臺對你一定會有重賞,還一定會向我們吳大帥替你請功。”
“你們做夢!”長慶怒道:“本官是滿人旗人,豈能投降吳狗?”
“長大人,四川的有鳳有軍門,河南的崇實崇總兵,還有勝保勝大帥,他們難道都不是滿人旗人?”周廣華笑嘻嘻的說道:“這些一二品的大員尚且棄暗投明,你區區一個五品知府,為什麼就不能向他們學習效仿?”
“本官和那些無恥狗賊不同!”長慶更怒,道:“本官是讀聖賢書長大,十年寒窗才考中進士……。”
“正因為長大人你是十年寒窗,辛辛苦苦熬出來的功名,所以長大人你更應該為你自己著想。”
周廣華打斷了長慶,微笑說道:“請大人你想想,你從破落旗人熬到今天,有多不容易?期間淌了多少汗?流了多少淚?辛辛苦苦才走到今天,就這麼全部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難道到了這麼大的年紀了,長大人你還想從頭開始?”
長慶沉默了,人也緩緩坐回了椅子上,周廣華察言觀色,知道他已經動搖,便又說道:“長大人,是丟官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