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宗,翼王八千歲他現在在天津軍糧城。”曾祥抹著汗水說道:“打下了靜海後,翼王八千歲本來想乘勝打下天津,但清妖重兵守衛天津,一時半會難以攻克。”
“好在曾立昌曾丞相順利打下了軍糧城,繳獲了一批清妖的糧草,翼王八千歲就乾脆沒急著打天津,帶著我們天國的主力移駐到了軍糧城和清妖對峙,準備等國宗你們抵達時出兵大沽口,和你們前後夾擊清妖的大沽口炮臺,開啟海河水路然後再聯手攻打天津。”
說著,曾祥還雙手呈上了所謂的石達開親筆書信,勉強認識幾個字的楊元清趕緊接過細看,見信上內容與曾祥的口頭介紹大概無差,也頓時大喜過望,拍案說道:“好!這下子我們終於可以放心打大沽口了!”
永安建制後成為太平天國第十號人物的老將朱錫琨比較細心,先是驗明瞭曾祥的身份真假,又仔細檢查了石達開的筆跡印章,直到沒有發現破綻後,朱錫琨才向曾祥問起石達開一路攻城撥寨的情況。但是無用,恆福早就給曾祥編造了一套幾無破綻的謊言,再加上曾祥的口才確實不錯,把所謂的太平軍連取滄州、青縣過程描繪得有聲有色,合情合理,甚至還編造出了石達開幾度分兵奇襲直隸各地的故事,解釋了民間流言繁多迥異的原因。所以朱錫琨也最終信以為真,相信了石達開已經打到大沽口附近的假情報,還催促楊元清儘快出發北上,不給大沽口清軍更多的防範準備時間。
終於,上當後的太平軍艦隊還是北上來到了大沽口,還派小船把曾祥送到了岸上,讓曾祥去給石達開送信,約定以槍炮聲為訊號,聯手夾擊清軍嚴密守衛的大沽口南北炮臺,並約定以海河北岸的炮臺為主攻陣地,先取北岸炮臺,然後再打南岸。
一天之後,天色微明時,海河北面的清軍炮臺背後,果然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音,楊元清聞報大喜,沒有仔細確認岸上情況,馬上就指揮蒸汽船艦隊向大沽口發起進攻,集中火力猛轟大沽口的北岸炮臺。同時早早就安排好了預備隊,隨時準備登陸作戰。
驚天動地的海陸炮戰再一次在大沽口展開,烈火硝煙的猛烈炮戰中,已然經過多次實戰鍛鍊的大沽口清軍以堅固炮臺為掩護,操縱著高價買來的西方火炮與俄國援助的先進火炮不斷轟擊,接連擊傷了多艘太平軍蒸汽炮船,太平軍水師艦隊中噸位次大的天台號,還被清軍的一發炮彈直接打進了炮窗,引發了艙內火災。期間太平軍水師將士雖然也開炮轟擊炮臺不斷,無奈大沽口炮臺過於堅固,激戰多時也僅僅只是打死打傷了不少清軍炮手,打啞了十來門清軍火炮,始終無法重創和搗毀清軍炮臺陣地。
激戰的同時,負責前線戰事的清軍直隸提督樂善還沒忘記演戲,故意安排了一些頭上包著紅布計程車兵打著太平軍旗幟從陸路進攻清軍的塘沽營地,對著塘沽清軍的陣地開槍放炮,偽造進攻假象。結果經驗不足的楊元清也果然上當,為緩解炮戰壓力,馬上命令率領水師陸戰隊的太平軍老將範連得率軍搶灘登陸,配合石達開夾擊塘沽的太平軍。
震耳欲聾的隆隆炮聲中,一千五百餘名武器精良的太平軍精銳乘坐著民間運沙船改造而成的運兵船,藉著對自軍有利的初夏南風直衝塘沽,聲勢十分驚人。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眼看運兵船就要靠近海岸線時,多條運兵船的吃水線處卻突然接連發生猛烈爆炸,幾乎是在轉眼之間就炸穿了多條太平軍運兵船的船舷,海水洶湧入艙,船上的太平軍步兵將士也頓時驚呼不絕,東倒西歪者不計其數。
“那是什麼?!”楊元清也發出了驚呼。
“應該是清妖的水雷。”同宗的楊輔清臉色陰沉,解釋道:“聽說清妖和洋人有一種可以飄在水裡的火藥桶,只要一拉繩子就會爆炸,專門用來打水師戰船的。”
知道清軍用的是什麼武器也晚了,僅僅是靠著水雷陣的突然襲擊,塘沽清軍就不費一兵一卒的炸沉炸傷了十餘條太平軍運兵船,造成無數的太平軍精銳士兵落水,海面上也頓時飄滿掙扎求救的太平軍士兵,然而清軍此前大量佈置的水雷卻依然爆炸不斷,繼續不斷打擊太平軍的運兵船隊。
在這樣猛烈而又突然的打擊下,太平軍的運兵船隊當然是徹底一片大亂,不是互相碰撞就是四散而逃,幾條僥倖躲過清軍水雷突襲成功靠岸的太平軍運兵船更倒黴,馬上就遭到了塘沽清軍的瘋狂火力打擊,很多忠勇的太平軍將士甚至還沒能下船,就已經悲壯的倒在了清軍的槍口面前。
激烈的炮戰還在持續,儘管清軍士兵的技術水平不高,打移動靶的命中率很低,然而憑藉著絕對的火炮數量優勢,大沽口炮臺的清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