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謹慎起見,不能讓這支援軍直接南下進洛陽助戰,只能讓他們南下到安樂寨就立營駐紮,深溝高壘只守不戰。”
歡唿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驚訝看想張之洞時,張之萬也很驚奇的問道:“賢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不能暴露我們的空城虛實。”張之洞答道:“如果我們的援軍不惜代價的直接南下洛陽,那麼吳賊必然明白上當,就會搶在我們的大股援軍趕到之前全力攻城,到時候我們仍然還處於下風,仍然還沒有把握能守得住洛陽。”
說罷,張之洞又轉向洛陽眾文武,沉聲說道:“各位大人,還有各位將軍,我知道你們都盼著援軍早些趕來救援,但你們別忘了,因為事前準備不足,懷慶方面給我們只派來了兩千六百援軍,這點援軍就算進了洛陽城,也照樣擋不住裝備著洋槍洋炮的吳逆賊軍,反倒會暴露我們其實不堪一擊的真實情況。”
“與其如此。”張之洞頓了一頓,然後才說道:“倒不如來一個虛則虛之,故意不急著讓懷慶援軍南下進城助戰,讓他們暫時駐紮在北面二十多里外的安樂寨立營。如此一來,吳逆賊軍肯定會益發認定我們守備完善,城中兵力充足,更加不敢輕易發起全力攻城,不但可以讓我們獲得等到強力增援的機會,說不定還會心生怯意,不戰而走!”
如果張之洞是在沒有建立自己威信說這番話,那麼洛陽文武肯定會大罵張之洞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黃口小兒胡言亂語。但是沒辦法,張之洞這幾天的表現已經徹底折服了洛陽的清軍文武,所以此刻不但沒人敢說了一個不字,沉默了許久後,此前一直十分敵視張家兄弟的洛陽副將楊飛雄還帶頭說道:“說得對,我支援這麼辦!反正懷慶那邊的援軍進了城也幫不上多少忙,還有可能被吳賊在路上攔截,倒不如讓他們駐紮在城外遠處,牽制恐嚇吳賊軍隊,讓他們徹底摸不清楚我們的虛實!”
曾經深恨張家兄弟入骨的楊飛雄都這麼信任張之洞了,洛陽的其他文武當然也全都點頭,認為張之洞的冒險辦法反而最為妥當。而張之萬苦思了許久後,也終於親自提筆給率軍來援的懷慶副將戴膺寫了一道公文,以欽差身份命令他駐軍安樂寨,不得直接南下洛陽,又安排了孟津縣為懷慶援軍提供糧草軍需。
還是在張之萬派遣可靠信使把公文送走之後,張之洞才又說道:“我們的危險還沒有完全過去,如果吳賊那邊也收到了懷慶援軍即將趕到的訊息,說不定就會狗急跳牆,連夜發起攻城,在我們的懷慶援軍趕到安樂寨立營徹底迷惑敵人之前,我們還有危險。”
“那怎麼辦?”張之萬趕緊問道:“怎麼才能再穩住吳賊一天?”
張之洞笑了,笑得還非常輕鬆和開心…………(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是敵人太狡猾
吳軍的細作也還算給力,到了傍晚時分時,聶士成和邵彥就已經收到了清軍援軍正在孟津渡河的訊息,本就承受著巨大壓力的聶士成和邵彥也頓時感覺肩上壓力更加巨大,益發相信洛陽城堅固難打。
還有讓聶士成和邵彥意外的事,天才剛黑,正當他們在商議如何應對明天要從孟津殺來的清軍援軍時,設在城外高處的吳軍瞭望哨突然來報,說是他們在天快要黑時,用望遠鏡看到洛陽城中有一支帶著白色冠纓的軍隊出現,北上去了洛陽北門安喜門的方向。
“看清楚沒有?真戴著白帽?”
邵彥向吳軍哨兵追問,得到了確認之後,邵彥的臉色開始嚴峻了,轉向聶士成說道:“功亭,今天晚上怕是會有動靜,亂黨軍隊恐怕要打劫營的主意。”
聶士成也落入了張之洞的圈套,點了點頭後,聶士成立即吩咐道:“在安喜門那邊加派雙倍斥候和暗哨,多備鼓鑼,一有異常,立即報警。另外給李永的值夜軍隊傳令,敵人今天晚上有可能裝扮成我們的模樣偷襲我軍營地,發現敵情,只許守衛營地,不許出營交戰,以免亂黨軍隊混水摸魚。”
被張之洞料中,發現洛陽清軍有可能出城偷襲之後,聶士成和邵彥果然沒敢打連夜攻城的主意,老老實實的只堅守營地,嚴密防備。而為了更進一步迷惑和誤導吳軍判斷,三更時分時,一支假扮成吳軍的清軍士兵還真的摸出了安喜門佯裝去偷襲吳軍營地,同時在路上故意驚動吳軍斥候,誘使吳軍敲響鼓鑼報警,然後又假裝偷襲失敗,順理成章的全部撤回洛陽城內。
“吳賊可以暈頭轉向了。”張之洞很是得意的說道:“發現我們真的出城偷襲,吳賊就是打破腦袋也決計不會想到這只是我們的虛張聲勢,只會認為我們真的兵力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