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約了。”
雖然沒有趙烈文那樣長遠的政治眼光,也不象吳超越是穿越者知道太平軍遲早會四分五裂,但是聽了吳超越和趙烈文的先後分析後,閻敬銘還是很快就醒悟了過來,點頭說道:“不錯,現在除了楊秀清親自率領他的嫡系兵馬北上,否則不管他派遣那一個將領統兵北伐,都絕不可能對京城亂黨形成致命威脅了。僅憑一個駱秉章,就足夠對付任何一個長毛軍閥。”
“只可惜楊秀清也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吳超越嘆道:“在南京城裡享福享習慣了,這個時候要他再親自帶兵上陣,恐怕比殺了他還難。”
閻敬銘和趙烈文同樣嗟嘆,因為湖北特務局早有多次呈報,說楊秀清現在早就是非錦衣不穿,非玉食不吃,王妃數量也快趕上洪秀全的八十八位了。嗟嘆過後,趙烈文又問道:“慰亭,既然你擔心京城亂黨穩住了山東局面,騰出了手來就會對我們下手,那你覺得,京城亂黨會用什麼辦法對付我們?會不會對我們用兵?”
“直接對我們用兵倒是絕無可能。”吳超越搖頭,說道:“京城亂黨現在手裡的錢糧只能優先用於訓練新軍,採購洋人武器,積蓄軍隊力量,不會再敢亂花。而且京城亂黨心裡也應該非常清楚,這時候再派軍隊來討伐我,其實就是給我送人頭,除了白白送死沒有任何收穫。”
“所以我敢斷定,京城亂黨最多隻能用些挑撥離間之類的宵小伎倆。”吳超越毫不臉紅的說道:“不惜代價的挑起我們和長毛之間的戰火,如果能誘得我們和長毛開戰,對京城亂黨來說,等於勝過打十個這次在山東這樣的勝仗。”
趙烈文和閻敬銘點頭認可,吳超越卻又十分鬱悶的說道:“只可惜我們的錢糧大部分扔進了雲貴那個無底洞,不然的話,這個時候我們發起一次大規模北進,倒是可以和長毛**京城亂黨,既不給京城亂黨喘氣的機會,打亂他們一邊休養生息一邊挑撥離間的如意算盤;又可以幫楊秀清和石達開那邊緩口氣,讓他們看到再次乘機北上的希望。”
閻敬銘和趙烈文一聽都笑了,閻敬銘還笑著說道:“慰亭,別做美夢了,雲貴的賊軍是不難打,可那裡山高林密,道路崎嶇,補給困難,想把雲貴賊軍徹底平定,把雲貴地盤徹底消化,不往雲貴再砸一年半載的錢糧,你休想辦到。”
吳超越無奈苦笑,道:“只可惜雲貴實在太窮,否則我還真想效仿長毛以戰養戰,讓南下軍隊就地自籌糧食,那怕花高價在當地採購都行,花三倍的糧價我都願意!他孃的,從洞庭湖平原運糧到貴州前線,平均送到一石糧食在路上就要耗去差不多五石,這叫什麼事?!”
“等著往北打的時候就輕鬆了。”理財專家閻敬銘安慰道:“河南雖然窮點,也被捻軍燒殺得有點慘,但怎麼都比打雲貴強,起碼可以就地補給一些糧食。打下了河南繼續北上山西,那地方產糧更多,又基本上沒被戰火破壞,錢糧全部就地自給也……,咦?!”
說到這裡,閻敬銘突然自行打住,一高一低兩隻怪眼眨巴了片刻後,又突然衝到了吳超越帥堂旁的全國地圖沙盤上檢視,吳超越和趙烈文知道閻敬銘肯定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便也湊了過去,等待閻敬銘得出結論。
果不其然,看著地圖沙盤盤算了片刻之後,閻敬銘很快就對吳超越說道:“慰亭,如果你想達到和長毛聯手**京城亂黨的效果,不給京城亂黨從容休養生息的機會,還有幫長毛那邊緩一口氣,讓楊秀清和石達開這些逆賊重新看到北上的希望。那麼用不著大舉北上,只要派出一路偏師,打下一個地方就行!”
“那裡?”吳超越趕緊問道。
“洛陽!”
閻敬銘用竹竿指住了地圖上的洛陽位置,又從吳軍目前控制地最北端的南陽畫了一條線,說道:“從南陽出兵,先取南召、魯山、寶豐和汝州四城,然後直搗南陽,奪取此城立足!開闢我們的河南疆土!”
看著閻敬銘建議的進兵路線圖,吳超越問道:“為什麼要這樣進兵?打下洛陽,我們又如何能收到我說的那些效果?”
“很簡單,威逼山西,削弱河南。”閻敬銘指出道:“直隸山東自打滿清開國以來,就因為氣候變遷和人口增多,糧食無法自給,咸豐五年黃河改道以後,直隸和山東更是水旱蝗災頻發,流民遍地,交不出多少賦稅錢糧。”
“現在京城亂黨唯一穩定可靠的錢糧來源就是山西,我軍打下洛陽威逼山西,京城亂黨那怕把褲子當了也只能是全力加強懷慶府的防禦,不給我軍進攻山西的機會。如此一來,我們也用不著大舉進兵山西,只要和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