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鎮常和石達德一起稱是,石鎮吉這才與他們又討論了一下如何應對吳軍南下攻打土塘的問題,結果因為土塘周邊人煙稀少,補給相對比較困難,同時距離饒州府城也有些遙遠,石鎮吉又很快拿定主意,決定暫時不去理會吳軍的南侵,命令土塘駐軍能守就守,張溫就退守漳田渡,收縮防線靜觀吳軍反應。
也正是因為石鎮吉的這道命令,本來就兵力薄弱的太平軍土塘駐軍更加抵抗不住吳軍南犯,一天之後,還沒等監視季榮先新降軍的吳軍親自參戰動手,熟悉土塘情況的季榮先叛軍就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土塘,並且還極不客氣的殺害了多名來不及逃回漳田渡的太平軍將士。軍情奏報送到饒州府城,石鎮吉勃然大怒,益發深恨季榮先入骨。
事還沒完,拿下了土塘後,季榮先叛軍竟然還不肯罷休,又催兵東進攻打漳田渡,留守土塘的兩個營吳軍雖然沒有直接參戰,卻把從湖口戰場上繳獲到的俄國野戰炮借給季榮先叛軍四門,同時又給季榮先叛軍補充了一批槍支彈藥,季榮先叛軍因此益發囂張,猛攻漳田渡大肆殺害昔日戰友的同時,還公然喊出了打到饒州府,活捉石鎮吉的狂妄口號。而軍情戰報送到石鎮吉面前後,石鎮吉大發雷霆之餘,又突然頒佈了一條古怪命令,“放棄漳田渡,退守童子渡!”
“兄長,你想誘敵深入?”族弟石達德猜到了石鎮吉的險惡用心。
“沒錯!”石鎮吉惡狠狠說道:“季榮先那個狗賊如果還敢做打童子渡,我就再放棄童子渡,一步一步的牽著他來饒州府城的近處,然後再突然出兵,幹掉這個無恥狗賊!”
“兄長妙計!”石鎮常也恍然大悟,趕緊說道:“把季榮先那個狗賊誘來,讓小弟帶兵出陣,去替兄長拿下這個狗賊的首級!”
“用不著你去,我親自去收拾這個狗賊!”石鎮吉咬牙切齒,只恨不得馬上把季榮先抓到面前,親手一刀一刀的活生生割死。
“兄長,你是全軍之主,不能輕動,還是讓小弟去吧。”石鎮常堅持道。
“急什麼,到時候再說。”石鎮吉沒好氣的說道:“八字還沒一撇,等先把季榮先那個狗賊誘過了童子渡再說。”
距離已經不遠,快馬加鞭之下,石鎮吉的命令當天傍晚就送到了漳田渡,收到命令,已經被季榮先叛軍火炮轟得死傷不斷的渡口守軍如蒙大赦,連夜就放棄陣地向童子渡撤退。季榮先叛軍則是在第二天清晨大搖大擺的越過漳田渡,繼而又在太平軍將士仇恨的目光中和石家兄弟期盼的等待中大步南下,果真向著童子渡這邊大步殺來。
事前已經得到過石鎮吉命令的童子渡守軍再次敗退,只抵抗了一個上午就主動放棄了童子渡,季榮先叛軍輕而易舉的奪佔渡口,繼而全軍渡過水量並不是很大的童子河,全軍踏足童子河南岸。而與此同時,監視季榮先叛軍的兩個營吳軍卻依然在土塘按兵不動,眼睜睜的看著季榮先叛軍孤軍深入,逐漸逼近饒州府城。
軍情戰報送到饒州府城,饒州太平軍的主力除了立即準備出擊之外,石家幾兄弟也陷入了誰帶兵出擊的爭執,然而就在石家兄弟爭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意外訊息再度傳來季榮先叛軍才剛渡過童子渡,竟然又馬上全軍東進,直接殺向了景德鎮的方向!
景德鎮的瓷器收入在經濟上有多重要相信就不用羅嗦了,所以收到了這個訊息之後,石鎮吉除了大吃一驚以外,也頓時怒滿胸膛,狂吼道:“狗雜種,竟然敢打老子的景德鎮,簡直找死!”
“季榮先那個狗賊,垂涎景德鎮的銀子瓷器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石達德也說道:“以前他就幾次想到景德鎮駐守,這次如果讓他打下了景德鎮,景德鎮肯定要遭大殃。”
“馬上出兵!”石鎮吉鐵青著臉說道:“我親自帶兵去救景德鎮,順便幹掉季榮先這個狗賊!”
“兄長,讓我去……。”
“不要說了!”
石鎮吉揮手打斷石鎮常的爭取,武斷的說道:“我是全軍主帥,我說了算,我親自帶兵去收拾季榮先那個狗賊,你們和羨天義(胡鼎文)留守饒州!”
細胳膊扭不過石鎮吉的粗大腿,石鎮常和石達德只得老實領命,好在石鎮吉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又交代道:“記住,如果妖兵從水上來襲,擋得住就擋,擋不住就讓我們的水師撤往鄱江上游,你們堅守城池,等我回援,我會盡快乾掉季榮先那個狗賊回來,不會耽擱很久。”
石鎮常和石達德一起答應,然後石達德又好心提醒石鎮吉用兵謹慎,千萬不要追敵過遠過深,石鎮吉點頭,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