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兩座甕城中,搶先關上了甕城的外城門。僧王爺暴跳如雷,不顧部下勸阻,一邊瘋狂搜殺未及入城的吳軍士兵,一邊直接發起攻城。
激戰再起,此前有所準備的清軍士兵扛著飛梯衝鋒蟻附,滿城南三門那邊的清軍攻城也從未停歇,可惜負責城牆防守的吳軍曾國荃軍心已定,又比清軍獲得了更多的休息時間喘過了氣,從容應對間絲毫不露破綻,以充足的守城物資迎頭痛擊攻城清軍,所以清軍匆忙發起的蟻附進攻別說是直接破城了,就是想衝上城牆頂端都是難如登天。
也還算僧王爺聰明,兩次攻城失敗之後,就沒再敢打工事完善的阜成門和西直門主意,只是匆匆整理好隊伍後移師北京內城,準備全力強攻此前在激戰中被清軍破壞嚴重的滿城南三門。不過還是很可惜,鬼子六攔住了僧王爺的行動。
“僧王爺,不能再瞎硬拼了!你麾下的軍隊,是我們大清朝廷最後的家底,如果再打光了,我們大清朝廷就真的永遠沒有希望了。”
“恭王爺,可奴才如果不繼續攻城的話,如何才能奪回我們的內九城?”
“僧王爺,你有把握確保奪回內九城嗎?如果有,我不攔你,如果沒有,你就聽我的別再強打了!你有沒有?”
鬼子六一句話問住了僧王爺,自付沒有把握能夠靠著正面強攻拿回滿城,僧王爺也只好改口反問道:“恭王爺,那以你之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請懿旨吧,請兩宮太后決定。”鬼子六臉色陰沉的說道:“在這之前,我們先保住軍隊,外城裡的大清軍隊,已經是我們大清朝廷最後的希望。”
雖然萬分的不情願,然而猶豫了許久後,骨子裡對滿清朝廷忠心耿耿的僧王爺還是違心的下令停止進攻,改攻為守優先保全軍隊。好在吳軍方面即便獲得了增援,也還沒有實力能夠吃掉外城裡的直隸清軍主力,同樣選擇了優先固保糧草物資充足的北京滿城,兩軍彼此剋制,進入了對峙狀態。
至此,驚心動魄的京城會戰終於告一段落,靠著京城空虛僥倖拿下了北京滿城的吳軍曾國荃部在獲得了增援後,成功在北京滿城裡站穩了腳步,同時還因為北京滿城就是華北最大糧倉,以及滿清朝廷此前在兵部武庫之中囤積了大量武器彈藥的緣故,即便得不到任何補給,也可以在滿城裡長期駐守,等待主力大隊趕來增援。
滿城之外的華北平原仍然還是清軍的天下,不但絕大部分的州府縣城仍然還打著滿清朝廷的旗號,接受滿清朝廷的詔書指揮,就連北京外城都還被清軍直接控制。同時因為山西吳軍主力仍然被井陘天險扼住糧道,河南吳軍聶士成部北上補給困難,身後還有捻軍威脅,所以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吳軍方面還無法改變華北平原的戰略勢態。
除此之外,直隸清軍還有一個巨大優勢就是天津還在手中,兩廣的清軍仍然還可以透過海路,源源不絕的從華南地區給直隸送來漕糧補給,供應直隸清軍作戰,所以直隸戰場究竟鹿死誰手,目前吳軍和清軍都還誰都不敢打包票。
雖然不大,但是清軍在直隸戰場上仍然還有希望,可惜已經逃到了遵化的慈安和慈禧卻看不出來,所以收到了鬼子六送來的快馬急報之後,慈安除了放聲大哭外根本就是束手無策,慈禧也只能是臉色陰沉的下文山東,向滿清朝廷的最後一個戰略大師駱秉章諮詢意見看法。
七天後,駱秉章的奏章送到遵化行宮,在沾滿淚痕的奏摺上,駱秉章除了再三請罪之外,再有就是指出滿清朝廷仍然還有苟延殘喘的希望,建議慈安和慈禧率眾撤回關外,以盛京為陪都繼續行使政治權力,同時建議重建山海關增強防禦,給滿清朝廷爭取更多苟延殘喘的時間。
軍事方面,駱秉章認為滿清軍隊應該果斷放棄已經沒有任何軍事價值的北京外城,兵分兩路,以偏師回援正定戰場,盡最大努力拖住山西吳軍主力東進腳步,撐不下去時再撤來山東與自己會合,幫自己盡力保住山東,秣兵歷馬重整旗鼓,等待反撲機會。
清軍主力則被駱秉章建議撤守天津,在天津建立一個滿清朝廷的關內指揮部,中轉滿清朝廷的詔書公文,組織直隸山東的地方官府繼續與吳軍作戰,幫助退回東北的滿清朝廷繼續與兩廣清軍保持聯絡,也牽制住華北平原上的吳軍隊伍,讓吳軍更加不敢迅速進兵東北。
在吳軍能否迅速吞併直隸全境繼續擴張這個關鍵問題上,駱秉章給慈安和慈禧打了一個十分堅決的保票絕無可能!因為直隸的糧食產量早在明朝時就已經無法自給,現在又屢遭戰火生產破壞嚴重,吳軍絕無可能在直隸直接就糧擴軍,就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