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馬!五魁手,四季財!六六六!”
一番較量下來,一個吳軍狙擊手成為了幸運兒,也馬上舉起了從大量米尼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愛槍瞄準,猜拳輸了的同伴紛紛使壞干擾,大聲詐唬,試圖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惜這個吳軍狙擊手卻紋絲不動,瞄準後立即開槍!
槍響,人倒,那名倒黴的太平軍使者還是從心窩處飆出血箭!
一槍斃敵的吳軍狙擊手笑嘻嘻接過賞銀的時候,吉慶元也鐵青著臉拿出了懷錶檢視時間,幾乎是盯著刻針指到十一點正,然後吉慶元把手一揮,三百太平軍將士立即以兩司馬為單位分頭上前,保持著距離撲向吳軍荷花壠陣地。吉慶元軍帶來的野戰劈山炮也同時開火,把散彈轟向吳軍陣地。
一起動手的當然還有黃貴生和傅忠信兩支太平軍,同樣是各派三百士兵上前,貓著腰以原始的散兵線戰術衝向吳軍陣地,準備先衝到吳軍陣地近處,以門板土石等物建立臨時防彈工事,開槍壓制吳軍火力,掩護後軍發起衝鋒。
“狙擊手,自由射擊。”
吳大賽懶洋洋的一聲令下後,百餘名吳軍狙擊手立即各自開槍射擊,而再接著,讓太平軍上下個個傻眼的事發生了,稀稀拉拉的槍聲中,他們貓腰前進計程車兵竟然就象中了邪一樣,接二連三的慘叫摔倒,不是被直接一槍幹掉,就是被打中肩膀臉頰,吃痛慘呼。後方的太平軍驚叫連連,貓腰衝鋒的太平軍士兵卻是個個魂飛魄散,驚叫更甚,“怎麼回事?妖兵的槍法怎麼可能這麼準?”
花銀子堆出來的吳軍狙擊手仍然還在冷笑著開槍不斷,槍聲連綿間,從三個方向衝來的太平軍士兵純粹就成了一群群移動靶,被吳軍狙擊手的子彈接連準確命中,死傷不斷,慘叫不絕,還沒能逼近吳軍陣地,就已經開始出現了逃兵。
“這……,怎麼可能?!”
最為張口結舌的當然是之前還信心滿滿的吉慶元、黃貴生和傅忠信等太平軍將領,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吳軍方面怎麼會冒出這麼多的神槍手,能象點名一樣的接連不斷在遠距離射殺自軍士兵。可是事情到了這步,想要收兵歸隊顯然已經不可能,迫於無奈之下,吉慶元等人只能是大聲喝令加緊擂鼓,逼著前隊加快速度進攻,並命令當場處死從前方逃下來計程車兵。
前後都是死,三路進兵的太平軍士兵當然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為了儘快拉近距離還全都自行加快了速度,也在不斷付出死傷的同時,終於衝進了距離吳軍陣地的六十米之內。
這時,守衛在羊馬牆後的吳軍戰兵也終於開槍了,一個個戰兵神情輕鬆,儘可能瞄準了再從容扣動扳機,接連扣動扳機注意是接連!
被逼著衝鋒靠近吳軍陣地的太平軍士兵個個都懷疑自己是在做惡夢了,對面羊馬牆後的敵人明明已經打了一槍,打死打傷了自己身邊的同伴,可是槍口根本就沒有輪換過,馬上又打出了第二槍第三槍,甚至第四槍,子彈就好象永遠打不完一樣的接連開火,也好象狂風暴雨一樣的不斷收割自軍士兵的生命,很多被子彈命中的太平軍士兵到死都保持驚駭表情,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
“妖兵的槍會連發?!槍子打不完?!”
吉慶元、黃貴生和傅忠信等太平軍將領同樣懷疑自己身處惡夢,還不止一次的猛掐自己大腿,也震驚得以至於連自軍前隊先後敗逃下來都忘了阻攔追究,還各自在心裡生出了同樣的念頭,“這次踢到的不是鐵板,是燒紅了的鋼板啊!”
先後潰逃下來的太平軍士兵迅速動搖和打擊了三支太平軍的軍心士氣,也讓吉慶元和傅忠信等人徹底喪失了繼續進攻的勇氣,而跟著吳超越學了滿肚子壞水的吳大賽卻敏銳察覺到了這一戰機,果斷命令一個哨的預備隊端著裝滿子彈的亨利連珠槍發起衝鋒,殺向隊形混亂情況最為嚴重的太平軍黃貴生所部。
手裡拿著裝彈十六發的亨利連珠槍,吳軍將士在衝鋒時當然不會再用排隊槍斃的戰術,直接就用上了以五人為一組的散兵線戰術,造成區區百餘人的衝鋒仍然聲勢浩大,還在衝進射程範圍之後,十分不要臉的採取臥姿射擊,儘可能減少中彈可能的同時,又保持臥姿不用換裝子彈就繼續射擊。
做為石達開的親外甥,黃貴生所部的太平軍裝備不可謂不精良,既有燧發槍、米尼槍和卡賓槍等近代武器,甚至還少量裝備了擊針槍,火力實際上比吳軍的二線主力軍隊都還強上一些。在先進武器沒有穩定來源的太平軍中,那更是鶴立雞群一般的存在。
然而在碰上了清一色裝備亨利連珠槍的吳超越親兵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