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來遞給他。
沈玉硯展開細看,眼尾翹了一翹,轉遞給蘇昂。蘇昂看過那紙張上的內容,目光較之前更加冰冷了,站起身來,“去清禪寺!”
沈玉硯微微一怔,“王爺,那這裡該如何處置,若是處置不當,王妃恐怕還有危險……”
“燒!”蘇昂冷聲地吐出一個字。
切記切記!
馬甫德氣急敗壞地拍著驚堂木,“快說,景親王在哪裡?”
客棧掌櫃苦了臉,“縣太爺,我都跟您說了好多遍了,我不知道那位王爺在哪裡啊。昨天夜裡突然闖進來兩個黑衣蒙面大漢,搶走了客棧所有值錢的東西,就連我們身上的銅板也都一一搜了去,最後還放了火……”
“當時起了火,我們只顧逃命了,哪裡還知道別人怎麼樣啊?”客棧的夥計也都隨聲附和著。
“就是啊,縣太爺,你也知道啊,我們被懷疑給王妃下毒,給關了起來。若不是那兩個強盜進門來搜刮我們的錢財,砸壞了門,我們說不定也被燒死在裡面了……”
“是啊是啊,被搶被燒的不止我們客棧,大人為何單單逼問我們?”
馬甫德用力地抓了抓腦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在客棧守靈,為什麼醒來的時候躺在大街上?發生搶劫那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這也太奇怪了!
最要命的是,那位王爺下落不明,若是朝廷追究下來,不單烏紗帽保不住了,恐怕這條命也搭進去了!
“本官不管,反正王爺是在你們客棧不見了的,你必須把人給本官交出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快說,王爺在哪裡?”
一個衙役快步地走了進來,“大人,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要您親啟!”
“本官正忙著,誰這個時候送信來?”馬甫德滴滴咕咕地拆開了信,一看之下眼睛頓時亮了,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馬甫德,本王被強盜刺傷,正在一地秘密養傷。本王著你做好如下幾件事:一,替本王好好安葬王妃,本王傷好之後會來為她遷棺;二,本王秘密養傷之事,隻字不得洩露,否則本王有任何閃失,都惟你是問;三,將隨信附帶銀票,按照所受損失多少分發給被搶的百姓,以官府的名義撫慰百姓。你不得從中牟利,否則定會加倍問你治理不善之罪。
另外,看完此信,即刻燒燬,信上內容,不得透露於第二人知,切記切記!”
最後署名“蘇昂”,還加蓋著景親王的私印,半點也做不得假。
馬甫德立刻來了精神,趕忙將信燒燬,放了客棧掌櫃等人,吩咐衙役統計損失分發銀兩,又讓棺材鋪定做了上好的棺木,以便安葬“王妃”。
“大人,我們在客棧廢墟之中找到了兩具骸骨,都燒得面目全非,到底哪一個才是王妃啊?”衙役一臉為難地來問他。
“這個……”馬甫德也為難了,萬一放錯了,王爺追究起來豈不是要壞事?想了半晌有了主意,“把兩個都放進棺材裡,另外一個就當是陪葬的了……”
不怕王爺有危險嗎?
蘇勳湊過來瞄了瞄甘怡的臉色,“皇嬸是不是在想皇叔啊?”
“想讓我恭喜你答對了嗎?”甘怡瞟了他一眼,她確實在想蘇昂,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一顆心惴惴的不得安寧。
“你看我就好了,我長得跟皇叔很像,看到我就跟看到皇叔一樣!”蘇勳笑嘻嘻地往前湊了湊。
甘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盜版的跟正版的差遠了!”
蘇勳沒聽懂,不過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怎麼,皇嬸覺得我長得不英俊嗎?”
“你想聽實話嗎?”甘怡對他眨了眨眼。
“想啊,皇嬸只管實話實說!”
甘怡正了臉色盯著他,“嗯,總體來說你的長相別出心裁,換句話說就是長得比較辟邪,總而言之,就是英俊得比較保守一點,帥得比較悲哀一點!”
“這麼說皇嬸也覺得我比較英俊了?”蘇勳露出興奮的表情,又往前湊了湊,“對了,皇嬸,我一直都沒搞明白,你中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守蒼聽他這麼問,也不自覺地豎起耳朵來,說實話,他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甘怡知道蘇昂既然放心把自己交給蘇勳,就是信任他,她也就不必瞞著他了,“我們在山谷那裡遭到埋伏,我跟那些刺客過招的時候,聞到他們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味道……”
“味道?什麼味道?我怎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