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因為天色還只能算勉強是矇矇亮，虛竹描述得也不是很清晰，但陳默大致推斷那位女魔頭就是陰癸派的聖女綰綰了。

涉及到陰癸派，那可馬虎不得。

不過陳默也不急著說，他現在，正在峨眉派的後山小院，跟自己的師兄虛竹一起喝茶。

至於小院那孤零零的木屋裡

無垢師太和燕三娘就在其中。

陳默雖然已經不算是外人，但這個時候，他還是覺著不要進去插手比較好。

“唉，師兄，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陳默給虛竹倒了杯茶，虛竹惶恐：

“師弟，使不得使不得，咱們是師兄弟怎麼能你給我倒茶呢，讓我自己來。”

“該給你倒茶呀！伱看，昨夜要不是你，那天悟境初期的女魔頭，還不知道會殺多少人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昨夜你出手，可是救下不少人的命啊！”

陳默笑道：“你看，我師父與你說的，不假吧？你才剛從少林出來，就做了這麼大一件善事！”

虛竹撓了撓頭：

“師弟，你這麼說，我好像真的理解了空悔大師的良苦用心吶，雖然我一心只想誦經唸佛，可誦經唸佛也是為了救人於苦難之中，我現在下山，好像也是在救人於苦難之中。”

陳默：“是啊，你想想，你這次，救了峨眉山上各大門派不少人吧？這些人受了你的恩惠，指不定回頭就買兩本佛經回去每日翻閱，這也是引人向善吶！”

虛竹笑得有些靦腆：

“師弟呀，當真是多虧了你呀，若不是你給我指路，我現在，我現在可能都已經被趕出少林了，以後有引人向善，救人性命之事，你一定要帶上我，我可以幫你忙的。”

陳默：“嗨呀都是師兄弟，說這些幹什麼？師兄，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去找幾個老前輩。”

虛竹疑惑道：“老前輩？”

陳默：“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的事你別管！峨眉的債已經清了！”

木屋門哐噹一聲開啟，燕三娘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

陳默趕緊跑到燕三娘身前。

燕三娘勉強扯了個笑臉：

“我沒事，你讓我靜一靜。”

陳默聽此，讓開路來，讓燕三娘離去。

無垢師太站在門口，擦著眼角的淚。

陳默走上前，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小僧見過無垢師太。”

無垢師太看陳默的眼神還是比較慈祥的：

“雖然我常年閉關，但燕兒的事，我師妹時常會來與我說，燕兒她，多少有些暴脾氣，慎遠小師父，費心了呀。”

陳默：“啊，師太不必如此客氣，燕施主與小僧打過多次交道，小僧心中清楚，燕施主是位大善人，燕施主也經常幫小僧處理難事，幫襯燕施主，是小僧分內之事。”

無垢師太看著燕三娘離去的方向，嘆息道：

“老尼這些個破事，這些年，也早傳出些端疑了，當年老尼若是不那麼狠心”

陳默：“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麼多年，師太看開了，燕施主走南闖北，怨吶，也淡了，小僧也想見到師太與燕施主母女相認，不過依小僧的拙見，此事啊，急不來。”

陳默勸道：

“師太也莫慌，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

無垢師太：“唉，慎遠小師父看得明白啊，老尼，就再緩緩。”

“小僧立刻去追燕施主，也多幫燕施主開導開導，不過一會兒，小僧或許得請師太，幫一個小忙”

陳默與無垢師太小聲交流一番之後，給虛竹打了個招呼，追上了燕三娘。

“燕姑娘！”

燕三娘沒有回頭，像是沒聽到一樣。

“燕兒！”

陳默改了稱呼，燕三娘這才止住腳步。

陳默走到燕三娘身邊，燕三娘紅著眼：

“你是不是想來勸我跟我娘相認吶？”

“啊？我勸你幹嘛？”

陳默裝作一臉疑惑的模樣，伸出手將燕三娘臉上的淚擦去：

“這不是擔心你一直哭個不停哭條河出來嘛，我特地來幫你擦眼淚的。”

燕三娘橫了陳默一眼：

“你說誰哭條河！”

陳默手指剛指向燕三娘，看燕三娘眼神漸冷，又趕緊轉頭指向自己：

“那什麼，我，我哭條河？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