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幽若的聲音小得陳默差點都聽不見了。

“之前的賭約，我是讓你親臉來著，要不你重新親一個？”

原本還在嬌羞的幽若聽到這話，立刻換了臉色，用胳膊鎖著陳默的脖子：

“好啊默公子，你當真是個壞人！老實交代，禍害多少姑娘了？”

“沒，沒禍害，我是好人。”

“我看你像個賊，最喜歡偷女人的心！”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

陳默也從幽若口中知道了天下會正殿發生的一切。

“所以我說，雄霸並不是不在意你這個女兒，只不過對於他來說，雄圖霸業更重要。”

“就像食物，和房屋。沒有房屋，尋個山洞什麼的，也能睡，沒了食物，死路一條，對於你爹雄霸來說，雄圖霸業就是食物，是他一生的追求，古往今來，成大業者，不乏殺伐果斷。”

幽若聽得連連點頭，卻又用腳踢了踢路邊的野草：

“還是不在意我。”

陳默笑了笑：“你是你，他是他，你是他女兒，不是他的全部，人，首先得為自己而活，雄霸不為你而活，不代表他錯了。”

幽若側過頭，痴痴望著陳默。

陳默：“你盯著我看什麼？”

幽若：“默公子，你應該才二十出頭吧？說的話與我以前教書先生所教的截然不同，不是大道理，但又好像更有道理。”

陳默無所謂地笑了笑：

“大道理，小道理，不都是人說出來的嗎？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百人有百相，道理無百般。”

幽若像是個讀書的學生，恭敬道：

“多謝默老先生教誨，幽若謹記。”

“別耍嘴貧子了，接下來想去哪兒？”

“嗯”

幽若其實從未想過有一天真的能離開天下會，恢復自由，陳默這麼一問，幽若還真就不好回答。

不過她調皮一笑：

“跟著默公子。”

陳默：“別跟著我，我還有正事兒要做。”

幽若嘟著嘴：“怎地，你怕我纏著你給我弄烤肉啊？”

陳默：“我還有正事要做，而且，我不是兗州的人，正事做完，我得回冀州去。”

幽若眼前一亮：“冀州好啊，冀州聽說挺熱鬧的！”

陳默嘆氣道：“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

幽若小雞啄米般點頭：

“嗯嗯嗯，默公子請講。”

“你先親我臉一下再說。”

“姑奶奶今兒非得給你點教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