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麼微微一緩,在她還沒抱起藍歡前,鄭倫就趕了過來,他二話不說,舉起降魔杵,劈頭就向石磯打了下來。石磯也顧不上藍歡了,連忙舉起太阿寶劍架住。
藍歡乘這空隙,趕緊跑到鄭倫身後。
鄭倫的兩根降魔杵,乃度厄真人傳於他的兵器,有降魔之力,份量極重!使將出來,力道更是沉猛,其勢非凡!石磯的那口太阿劍雖是稱為“寶劍”,也只是鋒利有加,見到鄭倫這種重兵器,就有點抗不住了。
且說石磯架了他一杵後,手腕隱隱發麻,便知不能硬碰。鄭倫一聲喝,又是一杵打去,石磯連忙躲過。後面的藍歡見了,便知鄭倫能敵得住石磯,不覺鬆了口氣。
鄭倫騎著火眼金睛獸,又是打去幾杵,石磯只是躲閃,不敢招架。她心裡卻在思忖,怎樣才能閃到藍歡身旁,抱起他就走人。
一個在騎上,一個在步下,如此交戰,鄭倫倒有點不習慣。再說降魔杵是短兵器,有時根本就夠不到石磯。她在地上輕盈靈活,卻不是鄭倫所能及了。
石磯也是瞧出了這點,當下就只是來回遊走,她只想耗光鄭倫的力氣。
此時,鄭倫帶著的五百士兵也都趕了過來,沒有鄭倫的命令,他們倒也不敢上來助戰。
連一個女人都擺不平,這讓鄭倫臉上老大無光,他也不好意思叫手下一起上,還是獨自應戰。
兩人戰了二十多回合,石磯不時地往藍歡這邊靠近,意欲擒住他遠離。藍歡漸漸察覺,心裡不覺一動。他拿出了八卦雲光帕,又從裡面放出了那重六百斤的震天弓,運先天之氣後,把弓拿在手裡,不時地朝石磯晃動著。
這是心理戰術,他讓石磯以為,自己要偷襲她。
果然,這麼一來,石磯對陣鄭倫之時,還要防著藍歡,立刻便有了一種壓迫感。心神一亂,步法就不象先前那般輕盈了。鄭倫見她一緩,知是機會難得,連忙揮動雙杵猛攻。
又不幾合,鄭倫的雙杵猛烈擊下,因受藍歡干擾,石磯慢了半步,閃避不及之下,只得用太阿劍架住。“錚”的一聲響傳來,石磯手上的劍,幾欲脫手而飛!她的半隻手臂,也是一片痠麻。
見還沒拿下她,鄭倫終於大怒,但聞他鼻竅中響如沉鍾,“哼”的一聲,竅中兩道白光噴將出來,射向石磯娘娘。
石磯又是閃避不及,當場被白光射中,渾身不覺一陣震顫!藍歡以為她會魂飛魄散跌倒在地,可是石磯非凡俗之人,乃是一名女仙。仙氣所及之處,倒把鄭倫的竅中二氣消掉了大半。饒是如此,她還是有點受不了,體內氣息頗為不順,又苦於看家法寶被藍歡拿去,現在的她,哪裡還鬥得過鄭倫?
見鄭倫身後的藍歡好象又要祭出雲光帕,石磯暗驚,如今她的行動也遲緩了下來,藍歡若祭出雲光帕,說不定還真又給他抓了!
這般想著,她也不敢再打藍歡主意了,若再被擒住,那就完了!乘鄭倫暫未進攻,她趕緊後退了幾步,又施土遁,遠離而去。
看著石磯確實走了,藍歡這才真正放下心來。鄭倫卻在發呆,他想不到自己的哼術,竟然奈何不了石磯!
“多謝了!”藍歡拍了一下火眼金睛獸,現在他覺得鄭倫就是及時雨,愛屋及烏之下,免不了對他的坐騎也是讚賞有加。
鄭倫還沒說話,火眼金睛獸卻已是向他咆哮起來!只因,它不認生人,它不喜歡生人來碰它。
這聲咆哮嚇死人,但藍歡體內定力強勁,自是嚇不倒他。聽到吼聲,鄭倫也回過神來,連忙拍了下金睛獸,咆哮聲立止。
“嘿嘿,沒事不要碰它,很嚇人的。”
藍歡可不怕,他還有點好奇:“能不能讓我騎騎?”想起自己不會土遁,弄個坐騎倒也省了腳力,就算打不過別人,逃起來也快。藍歡開始考慮著給自己弄個坐騎了。
“不行,這是我的坐騎,怎麼能給你騎?”鄭倫搖頭道。又看著藍歡現在半裸的模樣,不覺訝道:“剛才那個野女人長的挺漂亮的,做你老婆倒挺合適,不過你是藍定神,我想你也不會要。對了,她不但要抱你,難道還把你的衣服都扒成這樣了?”
藍歡搖了搖頭道:“才不是,我藍定神怎麼會給女人扒光衣服?對了,你就給我弄件衣服來,先讓我穿上。”
鄭倫倒也爽快,叫來了一個士兵,說道:“你有沒有多的衣服?”
那人慨然道:“我沒多的,我就把身上穿的脫下來吧。能讓藍定神穿我的衣服,那是我的造化!就算脫光,也是以光為榮,光榮的很!”
那時民風淳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