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現在沒有證據,就算夜凌楓和海菱有所懷疑,也不能拿出來說事。
此事便暫停在這裡,而他們也該啟程回京了,嵩州的開溝通渠已走上了正軌,不需要夜凌楓再留下,很多精細的佈署,他都和幾位水利官員研究了,現在有圖紙,他們只要照著實施便行。
這一日,眾人啟程回京。
除了嵩州當地的知府,連帶的百姓也來了很多,黑壓壓的跪滿了官道兩邊,恭送皇上和皇后娘娘等人回京。
馬車行駛了四五天的時候,夜凌楓接到了侍竹的來信,臉色別提多黑沉難看了。
因為侍竹等人一路追蹤司馬淵,最後查到司馬淵竟然進了北魯的皇宮,面見了北魯的當朝太后。
馬車內,籠罩著一股冷寒之氣,夜凌楓大手緊握著一隻硯臺,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海菱伸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了信,看了信後,方知他為何如此生氣。
就是她也不禁驚駭,司馬淵背後竟然是太后,這司馬淵如何和太后聯上手了,先前她猜想著是鳳紫嘯在背後動了手腳,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司馬淵背後竟然是太后。、
難道說太后命司馬淵來刺殺夜,這絕對不可能,海菱想了想,然後緩緩的開口。
“太后定然是命司馬淵前來刺殺我的?”
不但是海菱,就是夜凌楓也認為母后此次派司馬淵前來嵩州驛館刺殺,是想刺殺海菱的,斷然沒有往自已身上想,必竟那母后是他的母后,在沒有查到任何證據前他不能懷疑她想殺掉他。
可就是這樣,夜凌楓也惱恨不已。
“母后她為什麼要如此做?”
夜凌楓說著大手陡的一握,玉硯臺便碎了,很多碎片刺進了他的手掌,鮮血直流,他都感覺不到疼,因為此刻他身上的怒意,是那般的強烈。
海菱卻看得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握著他的手,然後取了帕子,給他擦拭傷口,最後挑出碎片,細心的給他包紮起來。
“你幹什麼?馬上就要到京城了,有什麼事回宮再說吧,等查明瞭所有的真相再說吧,現在撲朔迷離的,令人難以猜測。”
海菱如此說,夜凌楓總算強忍住了心頭的怒火,不過海菱知道他還是受傷了,她握著他的手,感受到他隱忍的輕顫,心裡不禁充滿了心疼,如果一切都如他們所預想的,夜他如何承受得了這真相。
馬車內,安靜下來,海菱緊握著夜凌楓的手,生怕他再發怒傷到了自已。
四天後,南巡的隊伍回京了,城門前,朝中的大員正在城門前候著,姬家的父子也在其中。
此次南巡,歷經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海菱的肚子也八個月了,此時的行動已不便了,所以並沒有下馬車,坐在馬車上。
夜凌楓也沒有下車,只吩咐了見駕的人起身,然後便放下車簾,進宮。
宮中,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回來,各處奔走相告了,很快大家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回來了。
琉月宮,夜凌楓送了海菱進寢宮去休息,自已去上書房召見朝中的大臣,商議了一些政務,然後命朝臣退出去。、
侍竹也趕回來稟報事情。
“皇上,眼下司馬淵正在北魯,屬下等人是否要抓住他。”
“好,秘密抓他回來,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然後帶他來慈安宮見朕。”
“是,屬下立刻去辦。”
侍竹退出去,書房內,夜凌楓大手緊握成一團,周身的殺氣,眼瞳更是嗜血一片,慢慢的起身,該來的總會來,即便他害怕那真相,也不能躲避一輩子,所以他定然要查清楚,母后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她如此對待自已,真的不像是一個母親對待自已的孩兒,難道說,她不是自已的母親?如此一想,便覺得胸口很疼。
夜凌楓站在上書房裡,整個人似乎被潮水淹沒了一般,又涼又溼,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那張雋美絕色的五官如紙般蒼白,深邃的瞳仁中隱殺氣,緩緩的往外走去。
慈安宮裡,太后正坐在大殿的一側,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宮的訊息,已傳到了慈安宮裡,不知道為何,今日她的心頭總有些不安,似乎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似的。
楹嬤嬤坐在一邊看太后娘娘坐立不安的,關心的詢問。
“太后娘娘。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太后搖了搖頭,就在這時,殿外的小太監閃身奔了進來,恭敬的稟報:“太后,皇上過來請安了。”
太后一聽,受驚的站了起來,楹嬤嬤越發的不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