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的時間,那熱情都沒有減下去,不少人注意著刑部的動靜,一有風吹草動,便飛快的拿出來說事。
刑部,重兵把守著,層層關卡,不容許出半點的事情。
牢中關押的是昭陽王還有丞相鍾離,若是被人劫走了,武尚的官位不但不保,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了,所以他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吃喝拉撒都在刑部。
這一夜,連夜凌楓也從宮中出來了,潛伏在刑部的四周。
因為照他的估計,宮中的那個人該動了,她能按捺著這麼三天已屬不容易了,所以他要親手聽到她說出昭陽王才是她的兒子,才是司馬淵生的孽子,他根本就不是皇室的孩子。
夜色涼薄,鋪天蓋地的霧氣,籠罩著刑部,刑部四周燈火通明,四周都是巡邏的兵將,十分的密集,一會兒便晃過去一隊,一會兒便晃過去一隊。
夜凌楓坐在一棵樹上,冷眼望著遠處的大牢。
侍竹坐在他的身後,沉聲的開口:“爺回去休息吧,這裡有屬下等人呢,屬下等不會讓人從刑部把人劫走的。”
“嗯,”夜凌楓點了一下頭,然後吩咐侍竹:“待會兒有人劫牢的時候,你們先按兵不動,等到她們把人從牢房裡劫出來,再動手。”
唯有這樣,才叫鐵證如山,就算太后想反駁都沒有籍口,這個女人十分的狡猾,如若不抓住她的證據,她必然又有說法,這一次他不但要讓她親口說出昭陽王是她的兒子,還要讓她親眼看著,昭陽王是如何死的,反正昭陽王最後的下場便是一個死字,那麼他又何需和她客氣,他要讓她明白,她這麼多年把他當成一個工具,他不會白白的讓她利用的。
想到這裡,夜凌楓的心裡便有一腔恨意,想到小時候所做的努力,原來最終只是一棵棋子,想到這些,他的心底便湧起一種無力的傷痛,怎麼也抹殺不了自已從出生便被人當成棋子的事。
“屬下遵命。”
侍竹領命,然後不再說話,眾人潛伏在刑部的四周,等著要劫牢的人。
夜色越來越深,霧氣越來越濃,潛伏在四周的人,還有刑部四周的巡邏的兵將都有些倦了,不少人開始打哈欠。
侍竹望向夜凌楓悄聲的說:“皇上,會不會不來了。”
不來皇上不就白等了,所以皇上還是回去休息吧,明早還要早朝呢。
可惜夜凌楓根本不理會,搖了搖頭,然後眼神陡冷,一壓手,示意侍竹噤聲,暗處有動靜。
侍竹一聽,大喜,果然來了,臉色籠罩著冷寒。
沒想到這該來的人還是來了,夜凌楓想到馬上便要親手交鋒,這麼多年自已被利用的如此的徹底,他不會讓她好過的,還有他要聽她親口承認,昭陽王仍是她的兒子,是司馬淵的孽種,根本就不是北魯皇室的孩子,而且依她的狡詐程度,定然知道刑部埋下了重重的伏兵,她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對昭陽王十分的疼愛,是那種母親對兒子真正的愛,明知道前路有虎,偏要向前行。
可惜她對他呢?夜凌楓涼薄的笑了起來,這一刻心中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她不是他的母親,只是一個充滿了算計,利用他的女人罷了。
暗夜中,刑部廊簷下的燈籠輕搖,數道身影滑過,空氣中很快籠了一層異香。
侍竹等人離得遠,不會礙事,但是侍竹還是忍不住開口。
“是迷一香,還是頂厲害的迷一香。”
夜凌楓點頭,只見刑部大牢外面,不少的兵將倒在了地上,撲通撲通的聲音驚動了那些沒有吸進迷一香的兵將,很多人衝了過來,有人大叫了起來:“有人劫牢了,有人劫牢了。”
有人再次的跌倒了,因為中了迷一香的緣故,不過迷香飄散在風中,很快便散了,後來的人便和蒙面人打到了一起。
刑部大牢四周鬧成了一團,就在這時,刑部的房簷上,又滑落了不少人下來,朝著那些叫嚷的兵將砍了過去,而有人已飛快的進入了刑大牢,去劫牢房中的囚犯。
外面殺聲震天,很快驚動了刑部尚書武尚,武尚雖然是文官,卻有武功,所以一領著人過來,便命令手下,一定要抓住這些劫牢的人。
夜凌楓等人並沒有動,他們是要等到裡面的人把人帶出來再動手,只是他們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會這麼多,可見她平時一直在背後培養這些人,他竟然沒有察覺,一直把心思用在習武之上,再一個,剛才他看了為首的人,身手十分的厲害,而且纖瘦,雖然蒙著面紗,不過有眼的人一看,還是看出她是個女人,原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