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梅進來,然後讓她去準備幾樣東西過來,讓皇上和太妃滴血認親用,但是除了她別驚動任何人。
“是,”侍梅應了一聲,悄悄的走出去。
大殿內,誰也沒有說話,太妃和皇上都是心事重重的,兩個人都很害怕這結局,若是太妃真的是皇上的母親,那麼便是皆大歡喜,若是太妃不是皇上的母親,那麼太妃的兒子去了哪裡,皇上又是誰的孩子。
不但是太妃和皇上,就是海菱也提著一顆心,生怕結局和她所想的相違背。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殿內沉寂無聲,直到侍梅把東西準備了進來,率先奉到了皇上的面前,夜凌楓看了一眼,然後伸出手取了尖刀,在自已的指尖上刺了一下,血滴入碗中。
侍梅又端著碗,走到太妃的面前,大殿上首的夜凌楓雙手緊握,下意識的提著一顆心,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無所畏懼的人,竟然不敢去看這結局,微微的瞼上眼目,等候著。
太妃也有些害怕,但是她很想知道,皇上是不是她的兒子,如若皇上不是她的兒子,那麼她的兒子去哪裡了?她一定要查出這件事。
如此一想,太妃便意無反顧的用刀刺了指尖,血滴進碗裡,幾雙眼睛同時盯著那碗,慢慢的那血融到一起去了。
太妃的眼裡立刻滾下了激動的淚水,海菱也鬆了一口氣。
其實生於現代的她,又是一個醫生,知道這滴血驗親未必科學,不過眼下這是讓夜直接放開心結的一種手段,稍後,她會想辦法,揭穿太后的面目,讓她無所遁形,親口說出昭陽王是她兒子的事,海菱的唇角擒著冷笑,隨之一臉欣喜的望向大殿上首的夜。
“夜,你和太妃的血相融了,相融了。”
殿內,侍梅和青珠二人望望皇上又望望太妃,然後全都跪了下來:“皇上,你和太妃的血相融了。”
大殿內,太妃再次站了起來,上首的夜凌楓也陡的睜開眼睛,雙瞳摒射出耀眼的光芒,欣喜侵滿了他的眼睛,周身的高興,他望著太妃,慢慢的從大殿上首走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到太妃的面前,然後緩緩的開口。
“母親。”
這一聲喚,使得太妃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隨之哽咽著開口:“夜,你不怪母親嗎?都是母親的罪過,母親竟然不知道自已的孩兒,從小便被人給調包了,母親該死啊。”
她說著想跪下來,像夜凌楓懺悔,她不配做人母親啊,不配有這麼優秀的兒子啊,夜是出色的,她的兒子是如此的出色,如若當日他一直待在宮中,先帝爺一定會很喜歡他,說不定早就冊封他為太子了。
夜凌楓哪裡讓太妃跪下,趕緊的一把扶住了太妃的身子。
這件事並不怪太妃,怪只怪太后,她竟然心思惡毒的調換了他,一方面讓自已在外面吃苦,一方面又讓自已的兒子在宮中亨受著榮華富貴,她實在是太可惡了,枉費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尊重她,孝敬她,原來自已從一開始便是她的棋子。
夜凌楓的臉色陰沉沉的,煞氣遍滿全身。
不過整個人卻清醒過來,不似先前的傷心欲碎,因為他不是司馬淵的孩子,也不是一個孽種,孽種是那個昭陽王夜染翊,他根本就不是先帝爺的孩子,竟然享受著皇家的榮寵這麼多年,太妃當年曾是宮中受寵的妃子,所以先帝爺自然十分喜愛她的兒子,雖然未立他為太子,卻很早便封為昭陽王了,沒想到歡喜到最後,竟然是別人的孩子。
“母親。不是你的錯/。”
夜凌楓說完,海菱從另一邊扶著太妃,讓她坐下來,然後贊同的點頭:“太妃娘娘別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你當時生產昏了過去,哪裡會想到有這麼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換走了小皇子,再一個那一夜,宮中不是著火了嗎?大家都以為她們母子二人燒死了,誰知道她不但沒死,竟然還有心思跑到太妃的宮中換走了小皇子。”
海菱越想越覺得太后的心計太深沉了,沒想到竟然如此設計別人。
“是啊,這女人實在太可怕了,你們知道嗎?當年宮中大火滅掉了,先帝爺在裡面找到一大一小兩副骸骨的,所以才會認為她們母子二人在大火中喪生了,這分明是她先設計好了的,要不然為什麼就有兩副骸骨呢?”
太妃說完,殿內沉寂,夜凌楓眼瞳中湧起濃濃的戾氣,。
不過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太后要讓他登上皇位。
“她為什麼要讓朕當讓皇帝,她不該讓昭陽王當上皇帝嗎?”
如若不是她的堅持,他是不會回北魯的,更不可能當上皇帝,那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