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阮靜月竟然嫁給了封國的王,還賜她為簪花王后,看來是很寵她了。
不過憑這個女人的姿容和手段,想當一個受寵的王后顯然是輕百易舉的事,不過此次她們狹路相逢,恐怕要生事端了,她還是小心注意著她才是。
“原來是簪花王后,請座。”
海菱點了一下頭,臉上微笑以對,阮靜月雙眼閃爍,隨之坐了下來。
侍梅立刻吩咐人上茶,然後阮靜月便遣退了帶來的婢女,海菱看她的動靜,想必有話要和她單獨說,便也揮手讓侍梅退下去。
侍梅有些不放心,不過看主子命令了,也不好多說話,便退了出去。
落花閣的正廳上,阮靜月等到沒人了,陡的收起臉上那妖治的笑容,眼神凌厲狠戾,一隻手慢慢的放下手裡的茶盎,然後去撫另外一隻手臂上的紗衣,因為先前紗衣的衣袖遮蓋住了一隻手,所以她並沒有注意,此時隨著阮靜月的動作,她看清楚了那紗衣下面的一條手臂,竟然是一隻支架,支架之上是一隻鐵手。
一看到這隻鐵手,海菱心攸的一沉,想起當日阮靜月的手被夜凌楓斷掉的事情,不由得眼神微冷。
不知道阮靜月想說什麼,所以淡淡的望著她。
阮靜月拉高了輕紗衣袖,慢慢的抬首望向了海菱,她的臉上一片猙獰,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美態,陰森森的開口。
“姬海菱,你說本宮這條手臂究竟該找誰要回來,當日本宮什麼事都沒有做,便被斷了一條手臂,害得現在本宮只能嫁給一個四十歲的男人為後,你說本宮究竟該找誰算這一切?”
她說完眼裡浮起了幽光,還有濛濛的潮溼之氣,當日她身為南翎國受寵的公主,又是天下人眼中的第一美人,只不過因為喜歡夜凌楓,想嫁與他為後,難道這有錯嗎?就因為這樣,她被毀掉了一條手臂,最後只能以黃花之軀,侍身一個四十歲,有過無數女人的男人為後,她的心常常在滴血,若不是廢了這條手臂,她不會嫁給那個老男人。
沒想到今時今日,她竟然再次看到仇人,自古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所以她一知道訊息,便第一時間來拜訪她了。
她此次出現,便是要告訴她,這條手臂不會白白斷掉的。
“簪花王后這是要算舊帳嗎?”
對於當日夜斷了阮靜月一條手臂的事,海菱不發表評論,必竟當時是在那種情況下,何況阮靜月罵她,夜一怒斷她手臂,雖然殘忍,卻是他的性子。
今日阮靜月出現,要算舊帳,她無話可說,只能奉賠/
想到這,海菱笑了,望著阮靜月,如若她想算舊帳,她奉賠便是。
“看來你知道如何做了?”阮靜月笑了起來,一掃前一刻的狠戾嗜血,整張臉便又攏上了妖治的笑容,周身上下都透著嫵媚,一邊說一邊放下了先前拉高的袖子:“天下人都說北魯的皇后聰明非凡,那麼本宮倒想見見。”
“好說。”
海菱點頭,阮靜月已經轉身離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告辭。”
“侍梅,送送簪花王后。”
侍梅送完了阮靜月,便和侍蘭二人閃了進來,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陰沉沉的,侍蘭心急的開口:“娘娘,沒想到這阮靜月當日被人救出去,竟然成了什麼封國的王后,還是什麼簪花王后。”
光從這賜字上便看出封國的王很寵這位王后。
沒想到她們卻在這裡狹路相逢,當初要來南翎國的時候,想都沒想過這件事,要是早知道這件事,打死她們,她們也不讓皇后帶著小皇子過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侍蘭說完,侍梅也是一臉的焦急,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慎,可就麻煩了。
阮靜月這兩年的境況誰也不知道,現在看她的狐猸樣子,竟比早先更能吸引男人了,心計恐怕也深了,過去這女人的心計還不夠成熟,要不然也不會中了昭陽王鳳瑤的計,可是現在看來,卻是實打實的透著心計。
“皇后娘娘,你看我們是不是防著這女人,派人注意她的動靜?”
侍梅請示,海菱搖頭:“不必,小心些便是。”
眼下這阮靜月的底思也不清楚,貿然派人去監視她們,若是被發現,只怕要落得個別有用心的指責,以後若再出什麼事,話就難說了。
客廳裡不再說話,海菱一直等,也沒有等到席涼,不由得奇怪,席涼是怎麼了?為什麼不來看她。
後來想想,她不見她,也許是因為晚上皇上要設宴,身為皇室的戰王妃,席涼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