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不久的海菱被擾了清夢,不由得惱怒的叫起來:“胭脂,外面怎麼這麼吵啊?”
胭脂聽到主子的叫聲,飛快的從門外奔進來,俐索的稟報:“小姐,是將軍吩咐了管家,讓人來整修沁芳院,另外送了很多東西過來,還撥了人過來。”
“真無聊,”海菱嘟嚷,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根本不想理會,今兒個的三千米跑步,她都沒跑,想睡個懶覺,誰知道這些人竟然來打擾她的清夢,真正是可恨,海菱一拉薄衾,蓋住了自已的腦袋,也隔絕了所有的聲音。
胭脂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她知道小姐昨夜沒睡好,至早上的時候才睡著,所以連叫她起來跑步都沒有,誰知道將軍會心血來潮讓人過來整修沁芳院,一大早便鬧出這麼些動靜來。
不過想想也是,小姐現在接了聖旨,不管以後怎麼樣,眼下她的身份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太子妃住的地方如此之差,若是落到皇室人的眼裡,便有了把柄,指不定如何看待將軍呢,所以才會派人過來整理院子。
院子裡進進出出的很熱鬧,有運輸花草的,有修繕房屋,給破舊的廊柱上漆的,還有那下人抬了名貴的東西進來的,一處一處的擺放好,管家韓良在房間的正廳裡和夫人交接。
杜採月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皇上下旨賜婚,海菱現在的身份是太子妃,對於這樣的事,做為孃親的杜採月,似毫沒感到高興,相反的擔心極了,一臉的愁緒,因為她知道大小姐一心想嫁給太子,現在卻是海菱嫁給太子了,而且海菱這樣的人太子如何會娶,皇上又如何賜婚,這件事怎麼想怎麼古怪。
下首韓良還在一板一眼的回話:“夫人,這些都是將軍讓人送過來的東西。”
他奉上了貨單,讓杜採月回頭查收一下,身為總管,他可不想出一丁點的差錯,更不可能讓人挑出一絲的理來,毀掉自已的身份。
杜採月握著那貨單,並沒有細看,只是點了一下頭,她的心思依然在女兒的婚事上。
韓良雖然知道她的心思,不過他只做自已該做的事,又接著開口:“另外將軍又讓奴才派了些人手過來,這沁芳院以往並沒有什麼人手,現在三小姐的身份不同了,所以不能惹出口舌來。”
這時候胭脂從門外走進來,正好聽到了韓良的話,冷諷掛在眉梢,這韓總管可真會說話,什麼叫以往沒有什麼人手,這將軍府從頭到尾就沒給沁芳院這邊撥過人,只有夫人和小姐兩個人而已,若不是她來了,她們母女二人什麼事都是親力親為的,就是手裡的一應開銷也是小姐自已賺的,將軍府根本沒撥過什麼錢過來,以前小姐小的時候,夫人靠私下做一些繡活,以及變賣一些自已的東西,才存活到了今天。
現在竟然說得好聽,而且說來說去,全都是為了將軍府的臉面,若不是怕丟臉,恐怕他們還沒想過給沁芳院添人呢?
胭脂走到杜採月的身邊站定,伸出手握著杜採月的手,她知道夫人很擔心這件事。
杜採月握著胭脂的手,她待胭脂並不像下人,當她是自已的另一個女孩兒一般疼著,所以兩個人的感情很好。
韓良稟報完了,見杜採月沒有說話,便朝外面拍了拍手,立刻走進來幾個人,前面的是清一式的身著短衫下著綠荷裙的婢女,後面是幾個婆子。
“你們向夫人報一下自已的名字。”
前面的四個丫頭跨前一步,中規中矩的報名:“奴婢可馨。”
“奴婢小香。”
“奴婢秀影。”
“奴婢葉嵐。”
四婢稟報過名,後面的四個婆子也上前報名,兩個是粗使的婆子,另有兩個是廚房裡的人。
韓良恭順的開口:“四夫人,東西送了過來,人也送了過來,以後她們一應由著四夫人和三小姐安排,奴才還有事先走了。”
杜採月點了點頭,管家韓良領著退了出去,領著兩個人過前面去回稟事情了。
這裡杜採月望著廳上站著的七八個下人,一時間怔愣住了,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直以來,她們都不習慣人伺候,就是海菱也是凡事都親力親為的,現在一下子添了這麼些人,倒不習慣了。
胭脂望了一眼四夫人,然後走到廳堂正中,目光森冷的一一掠過去,眼前的幾個人都知道胭脂不是好惹的,聽說先前還打了二小姐帶來的人,可見是個兇狠的,此刻再看她的神情,越發的冷峻,所以沒人敢說話,全都低垂著頭。
胭脂冷寒的聲音響起來:“你們既然來到這沁芳院了,就是這沁芳院的奴才,別心裡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