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海菱閉上眼睛靠在軟榻上休息,胭脂從外面走進來,見小姐睡了,很是心疼,其實她知道,小姐的的心裡同樣的不安,只是不想讓她和夫人擔心罷了。
胭脂取了薄毯給海菱蓋上,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守在門外。
左相府。
左相西凌楓剛從太子府回來,先前在蕉園書軒抓到的人,經查詢仍是兵部侍郎派出來的人,這兵部侍郎平時是很老實的一個人,不像是和任何黨派勾結的人,也不是江灞天近臣,他有一次還曾指責過江灞天,後來幾次遭到攻擊。
這人怎麼會派人進太子府呢?太子和西凌楓肯定這被抓的人在說謊,等到他們想二次審訓的時候,那人竟然咬舌自盡了。
可見先前的交待只是栽髒陷害,可惜卻死無對證了。
太子責令下去,清查太子府內的所有侍衛,一個個的考對,以免再有別人派出的奸細,如若查到絕不輕饒。
因為太子府沒什麼事了,所以西凌楓便帶著手下回了相府。
剛回來不久,便聽到手下稟報,太子府的阿古求見。
西凌楓知道阿古被鳳紫嘯派去保護海菱了,那麼他出現,定然是海菱的授意了,西凌楓慵懶的揮手,示意把人帶進來。
俊雅的侍竹挑眉,和侍梅二人退了下去。
兩個人邊走邊輕聲的嘀咕:“爺最近是不是有些反常?”
“是啊,難道爺對那個女人有意思?”
侍竹猜測著,侍梅嬌麗的臉上立刻閃過不贊同,瞪了侍竹一眼:“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爺的為人,他可是天下間最出色的男子,若是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對那個胖子?”
雖然太子妃娘娘不錯,可是那樣貌,若是和他們爺待在一起,不說別人,就是她自已恐怕也會自卑到抬不起頭來。
所以這件事絕對不可能,要她說,也就是太子妃娘娘與別的人不太像,所以爺感了興趣/。
難道對感興趣的東西都有意思嗎?這也未必,侍梅緩緩開口:“好了,去帶人進來吧,爺的事我們少管,別自找苦吃。”
他們的爺若是魔魅起來,根本沒人能抵擋。
兩個人說著話加快腳步,飛快的走出去領人。
西凌楓隨意的歪靠在書房內的軟榻上,長髮如墨,傾瀉下來,玄色的長衫映襯得整個人優雅輕渺,好似不染塵埃的人,可是偏偏這樣的人,那不經意間的抬眉,凝眸,便帶著嗜沉的戾氣,霸氣演染在周遭,讓人不敢隨便的靠近。
那修長如玉的手,完美無暇,輕輕的撫摸著書桌上的磨硯,一雙眼睛好似上等的琉璃,波光瀲瀲,好看至極,藍澄澄的一片迷濛,令人看不真切他心中所想的是什麼。
門輕響了兩下,侍竹領了阿古進來,恭敬的開口:“爺,人帶來了。”
說完便退了出去,守在門外。
阿古掃了慵懶隨意的左相西凌楓。
這位左相爺,雖然年輕,可是睿智多謀,更重要的是深藏不露,根本沒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實力,雖然是一個相爺,屈居在太子之下,可是那不經意流瀉出來的霸氣,有時候比太子殿下更強/。
阿古身為太子府的一等侍衛,自然是閱歷很深的,可是每次面對這位左相的時候,都很有壓力,也不敢有似毫的大意。
“屬下見過左相大人。”
“起來吧。”
西凌楓磁性迷人的聲音響起來,他的聲音好似酒醇一般,透著若有似無的幽香,飄散在空氣裡,令人沉醉。
阿古身為太子侍衛,有時候也不禁被擁有這樣風華絕代的人所迷惑,雖然左相的面容很平凡,可是一個平凡的人,偏偏有著那麼高雅尊貴的氣息,令人迷戀。
這樣的人,按理該是傾城驚豔的,偏偏生了一張平凡的五官,若是左相大人再俊一點,只怕這天下的女人都要為之瘋狂了。
不過阿古知道世上倒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物,冷魔宮的西冷月,聽說見過他的女人,全都非他不嫁。
見過他的男人都恨自已平庸,那究竟是怎樣驚才絕色的人物呢?
西凌楓的視線落到了阿古手上的碧玉蕭上,阿古醒過神來,立刻雙手恭敬的奉上了碧玉蕭。
“太子妃娘娘讓屬下把碧玉蕭還給左相大人,另外還說了,謝謝左相大人的出手相借/”
左相西凌楓微眯起眼睛,噴薄瀲灩的暗芒,伸出修長的手接過碧玉蕭,碧玉蕭通體瑩綠,左相大人的手修長完美,兩相益彰,竟是那般的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