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們相處三年的份上,我饒你一次,從此後井水不犯河水,再見面形同陌如。”
說完高大的身軀決絕的離去,江菲羽呆了,一反應過來,便發出絕望尖銳的叫聲:“白野。”
她爬起來踢倒了,再爬起,再踢倒,好不容易衝到門邊,卻早已沒有了白野的身影,她整個身子軟軟的栽到門邊,扒著門菲朝外面叫起來:“白野,你回來,白野,求求你,你回來吧,我知道錯了。”
門外衝進來數道身影,都是明月軒的丫鬟,為首的是江菲羽的貼身侍婢小嬋,江菲羽一看到她走過來,便抓著她的手哀求:“小嬋,快去攔住白野,快點攔著白野,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小姐。”
小嬋大驚,立刻吩咐人扶了小姐進去,自已轉身便往外衝去。
可惜沒趕上白野的身影,他早健步如飛的離開了將軍府。
小嬋只得轉身回明月軒覆命,江菲羽一聽白野走了,從此後,她的榮華富貴,她的天蹋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一切,她瘋了,邊哭邊發狂,抓起什麼便砸什麼。
劈咧嘩啦的明月軒內一片響聲。
丫鬟們不時惶恐的躲避著,卻沒人敢叫喚,小嬋一看眼前的狀況,也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小姐如此發狂,不過是小兩口子吵嘴了,小姐犯不著大動肝火,白將軍明天一定會來哄她的,他們賭氣,哪一次不是白將軍遷就的她。
不過這明朋軒的東西不能再砸了,再砸可就沒了。
小嬋立刻悄悄的吩咐一個丫鬟去稟報三夫人,讓三夫人馬上過來勸勸小姐。
小丫頭一得了吩咐,飛快的閃出去。
明月軒內,江菲羽還在砸東西,房子裡能砸的基本上都被她砸了,整個人折騰得花容盡失,披頭散髮,胭脂水粉的花了一臉,跟個鬼差不多,她還不死心的嗷嗷嘶吼著。
好在三夫人很快便過來了,剛跨進門口,迎面便是一個硯臺飛來了,嚇得她一側身避開,可憐跟著她的小丫頭沒看見,被砸了個正著,疼得哎呀一聲叫喚,趕緊用手捂住臉,血都被砸出來了。
三夫人一看這動靜,便生氣了,朝著房內的人冷喝。
“江菲羽,你發什麼瘋病?”
三夫人一邊訓斥,一邊走進明月軒的正廳,只見小小的廳堂裡,無一處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狼籍,再看那貴重的東西全都被砸了,空蕩蕩的再沒有一個完好的物件,全在地上化成了一堆廢瓷片,三夫人那叫一個心疼啊,臉色白了紅,紅了綠,哆嗦了好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是這樣,江菲羽還沒有完,一把抓起地上的瓷片,便對著自已的脖勁抹了過去。
“我不活了,娘,我不想活了。”
這下三夫人顧不得心疼這寶貝了,也不敢再訓斥女兒了,心肝寶貝的叫著撲過去。
一個不注意,腳下竟被碎裂的瓷片給刺了,疼得她直蹙眉,不過總算擋住了江菲羽的動作,那瓷片在她的脖子上劃了一道細長線,溢位一些血來,倒沒有大傷,可是三夫人依然心驚恐慌不已。
“羽兒,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娘幫你出主意。”
江菲羽一聽孃親的話,哇的再次大哭起來,撲到三夫人的懷裡,痛心的哭訴著:“娘,白野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小兩口子吵架而已,誰家沒有點事啊,為了這個要死要活的犯不著。”
三夫人一聽這事,忙勸解女兒,這女兒性子一直不好,那白野處處遷就她,是男人總會有累的時候,她也該成熟一些,否則就是以後嫁進將軍府,也會被嫌棄的。
“不是的,娘,他真的不要我了,他說了從此後我們再相見形同陌路。”
三夫人一聽這話,有些嚴重了,白野她還是瞭解的,一直遷就著羽兒,從來沒說過如此嚴重的話,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夫人也急了,要知道,她們母女倆雖然在江府得寵,可是倒底是小妾身份,自從白野成了菲羽的心上人,這境況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依然是小妾,可是卻當得了將軍府的半個主子,若是白野真的和羽兒分了,那麼她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大夫人柳氏會放過她嗎?
“娘?”
江菲羽一聽三夫人問,又一個勁的哭,卻一句話不說,三夫人知道定然是不便當著下人的面說,便摟著女兒入懷,望了一眼花廳內的狼籍,蹙眉吩咐:“把東西全收拾了,然後退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