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楓一路對她的細心照顧,她早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他的吸引,只是以往總是壓抑了罷,現在她總算嫁了,以後,她會和他比肩而立,一路扶持,白頭揩老的。
這些日子夜凌楓並沒有出現,只派人過來傳話,他正在親手給她準備一件禮物,所以暫時沒有空,等到大婚的時候便會送給她。
三月十五,大婚的前一晚。
海菱睡不著覺,便讓侍梅等人在偏廳內陪著她說話兒。
房內,侍梅和侍蘭,還有撫月三個陪著她一起坐在軟榻上,明日便是小姐大婚的日子,她們三個算是有福的,也被指定了跟著小姐進宮,所以她們自然很高興,雖知道宮中不好混,不過能跟著小姐還是很興奮。
海菱隨意的歪靠著,懷中抱了一個抱枕,笑眯眯的,整個人容光煥發,清豔動人。
侍梅和侍蘭等人看得木愣愣的,都說人逢喜事倍事親,看來是真的,小姐此刻看上去,就像一朵嬌豔的花兒,開成最美的時候。
“小姐,真好看。”
撫月忍不住說出來,海菱假裝嗔怒的瞪了撫月一眼:“你個小丫頭就是嘴甜,看來我是離不了你了。”
“奴婢說的是實話/”
撫月因為和海菱呆的日子有些長了,知道小姐的稟性,所以也不害怕,一臉的實話實說。
海菱想起了一件事,胭脂的腦子裡的血塊不知道好了沒有,望向侍梅。
“胭脂腦子裡的血塊,可好些了?”
“還沒有大好,奴婢曾試著問過她,但是她依然記不起從前的事情,不過?”
侍梅張嘴,欲言又止,海菱瞄向她,想問她怎麼了?難道胭脂的病不太好。
“怎麼了?”
海菱的臉上有些緊張,侍梅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已想多了,因為透過最近一段日子的相處,發現胭脂的行為和從前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失憶後的人,和從前有差別也沒什麼,因為必竟失去了從前的記憶,再加上吃過不少的苦,她可能比較重視錢財,有好幾次她發現胭脂偷偷的試戴小姐的首飾,一臉的羨慕。
她記得以前胭脂是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個性也是很淡薄的,不重視錢財。
可是現在她竟然有些貪財,而且愛慕虛榮,這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
不過小姐和胭脂很親,若是她多嘴了,豈不是讓小姐傷心,所以她能做的便是小心的注意著胭脂,若是真的發現她別有用心,那麼她便會戳穿她。
海菱望著侍梅,見侍梅臉色變幻莫測的,不由奇怪起來,盯著她。
侍梅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胭脂端了一碗東西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眯眯的開口:“你們都在啊?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一看到胭脂,侍梅更不能說什麼了,因為若她真是胭脂,自已誤會她了,可就傷人心了,她想起江家後宅內,胭脂一臉的決絕,命令她和侍蘭帶小姐走,似毫不在乎自已的死活,那樣絕決而明豔/
眼前的這個人,和胭脂長得一模一樣,既沒有易容,也沒有假裝失憶,她是真的失去了記憶,這侍梅是可以肯定的,世上又怎麼會有人和另外一個人一模一樣呢,雖然相像的十之六七,可真正要做到一模一樣的,絕對不可能。
海菱一看到胭脂進來,便高興的招手示意胭脂坐下來。
“胭脂,你忙什麼呢?我們正聊天呢。”
“奴婢給小姐準備了銀耳湯,小姐還是喝點早點睡吧,明日一早便是大婚的日子了,新娘子可要漂漂亮亮的。”
“還是胭脂最好了。”
海菱對著胭脂撒嬌,從前她也會這麼幹,所以習慣了,一伸手便接了胭脂手邊的銀耳湯。
侍梅一看,想阻止,可是看胭脂的神色,卻沒有似毫的不妥,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胭脂是不可能做什麼手腳的,她又不是不要命了,想到這,侍梅暗罵自已神經,難道是最近想多了,她暗自猜測著。
海菱輕啜了一口銀耳湯,點頭:“味道不錯,你們要不要喝一點。”
“不要了。”
侍梅和侍蘭等人搖頭,海菱又喝了幾小口,侍梅越看越覺得不安,抬頭盯著胭脂,陡的發現她的眼裡有一抹快速閃過的狠光,不由得大驚,難道說湯裡有問題,如此一想,侍梅陡的起身,撲了過去,打翻了海菱手裡的湯碗。
嘩啦一聲,屋內所有人都驚住了。
海菱望著侍梅:“梅兒。”
侍梅不理海菱,直接取出銀針,對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