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順利的出了宮,因為天色還早,所以不著急,海菱收了火雲靴,一路不緊不慢的往將軍府而去。
大街上,雖然很熱鬧但是卻景色單調,因為珩帝駕崩,新帝下了詔,三個月不準有嫁娶之喜,更不準有喜慶之色,所以各家商鋪外面,有紅色字型的皆用白布遮蓋起來,行人也多是素服,一眼望去,倒是素雅得很,現在離先帝去世還不足三個月呢。
海菱和胭脂二人一邊走一邊把玩街邊的小玩藝兒。
兩個人穿的都是尋常的丫鬟服,不引人注目,雖然海菱胖胖的,但是胖子不是隻有皇后一個,所以沒人把她當成大周朝的皇后,海菱也樂得自在,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往將軍府走去,這種日子才是快樂的。
將軍府的沁芳院內,依然和之前一樣安靜,杜採月一看到女兒回來,很是高興,隨之便是擔心,不用想也知道女兒定然是溜出宮來的,所以母女二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催促海菱趕快回宮。
海菱回府只是想知道孃親沒事,現在看到她真的沒事了,她就放心了,領著胭脂回宮去了。,
不過回宮的路上,卻出事了。
大街上有女子尖叫:“你放開我的手,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麼?”
街上很多人都稀奇抬頭望過去,只見一個小攤販的貨架前,一個華衣錦服的貴公子,正拉著一個長得嬌美可人的女子的的手,那女子滿臉的憤怒,恨恨的瞪著那男子。
海菱一眼便認出那拉著人家姑娘手的貴公子,正是當朝權貴右相司馬淵的兒子。
現在的司馬府不比先帝在世時的光景,新皇仍是司馬家的外甥,太后是這位貴公子的姑姑,所以這傢伙才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拉著一個女子的手。
聽說這位司馬公子府上妻妾眾多,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因為是司馬淵老年所得之子,所以十分的嬌慣,養成了他驕橫拔扈的個性,看見喜歡的東西都想帶回去。
大街上,很多人認出了那華衣公子仍是右相府的人,誰敢上前找死,所以只能暗暗替那姑娘擔心。
胭脂一看海菱的身子朝前走去,趕緊拉著她的手,生怕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右相府日頭正盛,右相司馬淵很受新帝的尊重,還有一個太后老人家,主子只是個不得寵的皇后,若是招惹著司馬家的人,真不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小姐,你別過去了,也許有別人可以救她呢,我們再等等吧。”
說實在的胭脂也很同情那個女子,花容月貌的,若是落在司馬卓的手裡,真是毀了她。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司馬卓最是喜新厭舊的,再漂亮的女子進府也就三兩天功夫的新鮮勁,等到勁頭過去,便又出來尋花問柳了,可恨那司馬淵身為右相,卻不知道約束自已的兒子,京城內很多人對他們司馬家是敢怒不敢言。
海菱聽了胭脂的話望了一圈,街上雖然人多,但並沒有英雄救美的人物出現,而那姑娘眼看著便要被司馬府的人拉進馬車裡了,她再不出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姑娘落入魔爪。
雖然知道自已此刻不該和司馬府的人做對,可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有人被欺負,她會鄙視死自已的。
海菱想著,不再理會胭脂,大踏步的走了過去,一伸手拉住了那姑娘的掙扎的手臂,沉聲喝止:“住手。”
司馬卓一驚掉頭,必竟這裡是天子腳下的京都,若是遇到一個什麼厲害的角色,他也不敢過份放肆,可是當他看到海菱的時候,不由得肆無忌撣的笑了起來,別人不認識海菱,他可是認識的,唇角一挑,譏諷的開口。
“喲,這不是宮中的皇后嗎?你怎麼不待在後宮裡,出宮來了,難道是被我那皇上表弟給廢了。”
大街上,司馬卓一嚷,所有人都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起望向海菱。
原來這就是當朝的皇后娘娘,長得確實不討喜,不過也沒有那麼差,最重要的是皇后可是個才女,現在再看她當街救人的行為,皇后倒底是一國之母,這心腸卻是好的。
不過這司馬卓分明是不把皇后放在眼裡的,皇后究竟能不能從司馬卓的手中救出這姑娘呢?
大家本來不敢看,現在有皇后出頭了,便好奇的盯著眼前的情況。
海菱不理會別人的低聲議論,狠瞪著司馬卓,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戾寒冷薄,使得司馬卓有些不安,不過心裡還是瞧不起這女人的,誰不知道皇上不喜歡這女人,大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和她拜堂,恐怕現在還沒有和她洞房呢,司馬卓陰險的笑了起來,爹爹說過,皇上娶她,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