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兩個人各有各的思想,不過倒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不大的功夫,遠處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急促而有力,直奔沁月亭而來。
海菱一下子回過神來,全神貫注的盯著下面的情況,腦海裡飛快的閃過念頭。
那剛才沁月亭中那挺拔的人又是誰?抬首望去,此時竟不見有身影,倒見著隱約的燈光下,似有人影輕動,那影像,看著怎麼有些古怪?海菱睜大眼,用力的看,似乎有人扭蛇似的扭著,兩具身體貼合在一起,喘息聲隱隱傳出來,竟然是鴛鴦交頸似的纏繞在一起。
海菱先是看得不明所以,慢慢的有些印像,臉頰陡的熱了起來,隨之忍不住發出驚呼。
身邊的西凌楓,修長的手一伸,便捂住了她的嘴,整個人貼在她的身邊,小聲的提醒她。
“別叫,會被人發現的,”若是發現,他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可就真中了司馬淵的詭計。
海菱聽了西凌楓的話,趕緊的點頭,表示自已不會再叫了,可是西凌楓的手並沒有放開,依舊捂著她的嘴巴,兩個人緊挨在一起。
海菱忍不住困惑,她都說了不叫了,還捂她的嘴做什麼,真想咬這西凌楓一下/
他知不知道現在這姿態多曖昧,多令人想入非非啊,這大晚上的叫什麼事啊。
其實這不怪西凌楓,因為這來的人裡,指不定有厲害的高手,海菱內力全無,喘息自然很重,若是內力高深的人,略一凝神便會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所以他才會捂住海菱的嘴。
可是他不說,海菱不知道啊,又不敢動,便靠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幽香,動也不敢動,罵也不敢罵。
下面的一堆人已奔到了沁月亭外面,黑壓壓的一群人。
最前面的自然不例外,是皇帝鳳紫嘯,此刻的鳳紫嘯,周身的殺氣寒冷,暴戾得幾乎快殺人了。
今天晚上本來好好的一場宴席,竟然成了令人憤怒的事情。
沒想到最相信的白野,父皇親手培養的人,用來壓制江家軍的人,現在竟然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那兩萬騎兵仍是明面上的數目,真正的騎馬有五萬人,騎兵歷來比步兵耗資大,所以五萬騎兵的費用,每年就是一大筆的費用,可是沒想到辛苦培育出來的軍隊,竟然被白野帶走了,這個混蛋不知道把人帶到哪裡去了/
本來他召人去上書房,準備大家一起想個辦法,如何找到白野和白家軍,誰知道左等沒看到丞相,右等沒看到丞相/
最後他讓太監出來找,竟然說丞相一個人悄悄的來沁月亭了,這沁月亭可是離後宮極近的,尤其是離皇后的正儀宮很近。
幾乎是一瞬間,鳳紫嘯的心裡便有些想法,偏偏右相司馬淵還來一句。
“左相大人上次拒婚,不會是為了什麼人吧?”
這下上書房內,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些想法,是啊,左相大人上次不接受皇上的賜婚,不會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了吧,要不然這大晚上的,他一個人去沁月亭幹什麼?
鳳紫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起身,命令太監:“擺駕沁月亭。”
身後那些大臣,誰願意落下啊,個個都緊隨其後了,有熱鬧誰不看啊,又不是傻子。
左相西凌楓,個性孤僻,在朝野上並不與人結黨謀私,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所以大家明面上和他客客氣氣,私下裡卻很排擠他,這下有他的笑話可以看,誰放過啊,大家全跟著鳳紫嘯的身後,浩浩蕩蕩的往沁月亭而來。
沁月亭四周,安靜無聲。
不過眾人還沒走進亭子,便聽到亭中傳出羞人的輕囈,還有那盪漾人心的呻一吟,在場的男人誰沒經歷過這男歡女愛的事啊,對這些再熟悉不過了。
鳳紫嘯直接命令身側的太監:“去,朕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在沁月亭中做下這等齷齪事。”
太監領命,幾個人飛奔過去,一拉沁月亭門前的錦紗,內裡的情況一覽無遺。
一個衣衫半褪的女子正趴在一方石桌上,一個男子只退了褲子,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正大力的運動著,而那細碎的滿足的呻一吟聲,正是從女子的嘴裡流淌出來的。
外面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多少人面紅耳赫,年老的為這樣熱血沸騰的畫面而激動,多少年沒這麼有力了,年輕的則是睜大眼睛稱奇,原來還有這等姿勢,真是太厲害了,看來要借籤一下,今天晚上回去試試。
而不遠處,大樹上的兩人,一人身子一軟,差點沒栽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