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凌寒嗜血。
“馬上去將軍府一趟,給我好好懲罰懲罰那可惡的女人,竟然膽敢挑釁太子妃。”
侍竹有些無語了,心裡呻一吟,我的爺啊,人家太子都不生氣,你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而且太子妃都沒有捱打,他還要他去收拾人家,那女人算是倒黴到家了。
“是,爺,不過那江二小姐可是白將軍的心上人,所以?”
所以他當然不能把人整死了,若是白將軍查出來,他們之間的樑子可就結大了。
“眼瞎的男人,”西凌楓冷諷,隨之挑起遠山般狹飛入鬢的眉,淡淡的開口:“毀了她的臉。”
“是,屬下立刻去辦。”
左相西凌楓身邊的四個手下,有會醫的,有會毒的,還有會做菜的,總之除了武功之外,每人都有一個特長。
侍竹正是會使毒的的高手,所以要毀掉一個人的容顏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暗夜,忽地一道邪魅的聲音傳來。
“嘿嘿,你們主僕二人半夜不睡覺,在這裡謀算誰呢?”
侍竹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一張清雋的臉上攏了黑氣,哀怨的望著主子,巴不得主子收回成命,不過主子只揮了揮手:“去吧。”
門外之人已走了進來,正是西凌楓要好的朋友,名滿天下的神醫沈若軒。
沈若軒手搖紙扇,一身邪魅的走進了西凌楓的臥房。
要說當今世上誰人敢在西凌楓面前放肆,當屬沈若軒是也,因為他們兩個人的交情不是一年兩年的,那可是好些年頭了。
“說說,半夜不睡覺讓你的屬下去謀算誰呢?”
“你是太閒了嗎?”
西凌楓挑眉,墨瞳中泛起片片波光,危險的氣息隱在其中,深黯西凌楓個性的沈若軒不敢再惹這魔頭,立刻笑著打哈哈:“何必那麼認真呢?”
一屁股坐在西凌楓對面的椅子上,朝外面叫了起來:“小梅兒,小梅兒,進來給本少爺倒杯茶,本少爺半夜來看你們主子,連杯茶都沒得喝嗎?”
門外,侍梅一甩簾子走進來,沒好氣的開口:“誰讓你半夜來的,跟個賊似的。”
侍梅嘴裡發作,動作倒是俐落,很快倒了一杯茶放到沈若軒的面前。
“小梅兒,一段日子不見,你的脾氣又見長了,什麼時候咱們切磋切磋醫術,怎麼樣?”
沈若軒嗜醫如命,一逮到會醫的人,便要與人家切磋醫術,可憐別人的醫術哪裡有他高啊,每次都被他累得半死不活。
果然他的話一落,侍梅的臉黑了,鼻孔朝著他,技不如人,只能保持沉默。
“小梅兒,小梅兒,別拽了,什麼時候有空啊。”
沈若軒好像沒看到侍梅的黑臉,依舊不依不饒的追著問,因為他好長時間沒找到人切磋了,所以悶死了。
西凌楓眼看著侍梅要發作了,緩緩的出聲:“你下去吧。”
“是,爺。”
侍梅臨離去時狠狠的剜了沈若軒一眼。
沈若軒還不死心的想說什麼,坐在他對面的西凌楓好心的提醒他:“你別惹毛了她,她雖然醫術不如你,但是功夫可不比你差。”
這話一下子阻住了沈若軒接下來的話,他記起了侍梅追殺他一天一夜的事了。
“對了,你為什麼不待在冷魔宮裡,跑到這裡當起了什麼丞相?”
沈若軒疑惑的詢問,西凌楓的個性他是知道的,亦正亦邪,冷酷無情,手段更是十分的狠辣,偏偏長著傾國傾城的絕色容貌,舉手投足的風華和霸氣,渾然天成。
身為冷魔宮的魔君,每一次的出現,都引得無數人尖叫,男子嫉恨,女子為之瘋狂。
他的身份地位並不比那些高位的皇帝差,相反的各國的皇帝都很忌撣他。
可是偏偏這樣一個隨心所欲的人竟然跑到了大周朝來當了一個左相,這說明其中一定有貓膩。
沈若軒眯起了眼睛,以前他也曾問過他,可惜愣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這一次,西凌楓竟然沒有避開這話題,一向深不可測的墨瞳此時竟然澄清如琉璃,兩束光亮在眼裡跳躍著,唇角勾出恬然的笑意,使得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同於以往的神韻,飄逸,祥和。
“我想查明自已的身世。”
“你可以問伯母啊?”
沈若軒實在搞不明白這兩母子,為什麼有話不能說開了,非要藏著掖著,那老太太也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告訴兒子的,就算有什麼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