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來是太子大婚,就算太子不親迎,至少太子府該賓客盈門,熱熱鬧鬧的才是。
誰知道,諾大的太子府竟然如此冷清,一個賓客全無。
若不是門前掛了兩個紅燈籠,他們都以為走錯了地,一時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望向華麗的鳳輦,大家都在心裡同情了太子妃娘娘一把,人還沒有進門,便先被太子來了這麼一個下馬威,最重要的是太子這麼做,表明了他的心裡是不認同太子妃的,那麼日後若是休棄,只怕要容易得多。
就在門前眾人呆愣的時候,大門內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卻是太子府的管家,領著太子府內數十個下人,迎了出來。
這些人一出來,便恭敬的跪在門前:“恭引太子妃娘娘進府。”
禮部主持此次大婚事宜的官員,看著實在不像話,翻身下馬,走到了那管家的面前,沉穩的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今日可是太子大婚。”
“是,不過皇上的病又加重了,所以太子昨夜沒有回來,只派了侍衛回來吩咐,今日大婚事宜一切從簡,讓奴才等人接了太子妃進府。”
一句話把太子的不是撇得乾乾淨淨,還顯得他很有孝心。
禮部的官員說不出話來,只是?他側首望向鳳輦之中的太子妃,心裡想著該如何開口,不想,輦車中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皇上病重,太子如此有孝心,我又豈是愚蠻不講理的人,一切從簡吧。”
太子妃娘娘如此說,眾人鬆了一口氣,胭脂雖然氣憤,卻上前一步掀起錦簾,伸出手扶了自家的主子下來。
“主子,當心點。”
這所有的人裡,只有胭脂知道主子很生氣,她的手心一片冰涼,周身緊繃著,眼下只不過是壓抑著罷了。
太子做得太過份了,他今日這般舉動,分明是羞辱小姐,即便是不喜歡,至少該裝裝樣子罷,現在他連樣子都懶得裝,分明是扔了一個響亮的耳刮子給小姐/。
這主僕二人心裡都很生氣,別人也自覺氣場不對。
本來接下來該是大婚儀式,可是一來沒有賓客,二來沒有太子,那麼接下來的大婚儀式還和誰舉行,因此禮部的人,和海菱請了安,領著人回去了。
太子府的管家,請了海菱一路往裡而去。
路上,海菱總算冷靜了下來,自已犯得著生氣嗎?鳳紫嘯不就是給自已難堪嗎?她何必計較,一來她根本就不喜歡那男人,二來,。自已很快便會離開這裡,所以何必動怒,接下來要做的事可很多,這太子府可不是個好地方。
一行人跟著太子府管家的身後,一路往後,胭脂和綠荷扶著海菱,。
偶爾會聽到府內下人小聲的嘀咕一兩句。
“這是太子妃嗎?真可憐,太子根本就不想娶她。,”
“是啊,這是皇上的聖旨,聽說是為了對江家的嘉獎,所以不得不娶她,不過她一來恐怕就要被打入冷宮了。”
明明有人在說話,走在前面的太子府管家好像聽不見似的,海菱唇角勾出笑意,好,很好,不但是主子,連下人都如此了,她會讓他們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現在不急。
太子府的管家,把海菱等人送到太子府最偏僻的一座院子,便把她們主僕二人扔在這裡不管不顧了,最後連綠荷等人也叫走了。
空蕩蕩的小院,是整座太子府最差的一幢院子,本來管家還不敢讓太子妃住這麼差的地方,無奈太子下了命令,眼不見為淨,直接吩咐管家把海菱安置在這裡。
沒有賓客,沒有拜堂,沒有下人服侍,整座太子府最差的一幢院子。
這大概是史上最寒磣的婚禮了,胭脂的整張臉都白了,手腳發軟,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挽扶著海菱的手臂微微的顫抖,一直到兩個人進了房間,她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海菱的頭上雖然蓋著霞帔,不過大概的狀況還是知道的,所以一進房間,便伸手掀了頭上的霞帔,打量自已所在的空間。
不豪華,不奢侈,沒有掛紅披綠的喜慶色彩,一片素雅,桌上擺放著的龍鳳喜燭,燃起淺淺的光輝,好似在嘲諷海菱。
胭脂望著眼前的一切,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小姐,他們太欺負人了。”
“欺負人嗎?”
確實是欺負人,不過好歹給了她們一個院子,給了她們一間房,給她們打掃乾淨了,所以還不是最差不是嗎?這一切她早就想到了,鳳紫嘯根本不想娶她,他剛剛吃了江灞天的癟,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