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裡的感覺,還真是不怎麼好。
誰知道老天似乎還不打算讓顏炎心情好轉,傍晚的時候,顏炎沒有等來老九迴轉,卻先等來了十阿哥的飛鴿傳書。本來像老九和十阿哥這類的通訊,顏炎是絕對不會擅自去看的。當然她也沒有興趣去看,也知道自己看了也沒什麼作用。
可是這封傳書送來的時候,顏炎正在老九的書房。偏生那紙條上還露出了弘政兩個字,顏炎心裡咯噔一下,便控制不住的開啟看了。她這一看不要緊,立刻通體生涼。
顏炎猛的站了起來,很想立刻叫來誰問問,什麼叫做白蛇借運。可是這次老九來澳門,身邊的謀士一個都沒帶啊。就連那最近和老九關係好的不得了的解生都沒有跟著一起來。所以顏炎在猛地站起來之後,又慢慢的坐了下來。緊緊的攥著手裡的紙,眉頭皺的緊緊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聲音才打斷了顏炎的深思:“顏炎,你怎麼還沒睡?”
顏炎反應慢半拍的抬起了頭,見到老九一身青衣站在自己面前。不管是衣服的整潔度,還是那氣定神閒的態度,都不像是剛剛同人火拼了一把。
“怎麼了?“老九見顏炎有些奇怪的樣子,不由得上前一步,將顏炎的手握了起來:”怎麼奇奇怪怪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顏炎呆呆的看著老九,半晌才問道:“爺為什麼要瞞著我,爺認為在這廣州城有秘密嗎?爺能將訊息瞞的密不透風嗎?既然明明知道我知道了會擔心,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顏炎越說越激動,到最後聲音都不由得高了起來。
老九一愣,半晌才詫異的道:“你是說爺去見那些商人的事情?爺不是告訴你了嗎?“
顏炎一聽這話頓時更憤怒了,一把抓住了老九胸口的衣服,吼道:“爺是去見商人了嗎?見商人用的著火拼嗎?爺是覺得特好騙是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跟我說實話!“
老九眨了眨眼睛,反應慢半拍的道:“你生氣了?“
“廢話!我當然生氣。我究竟是爺的什麼人,是弘政的什麼人。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有了危險都不告訴我。難道你們發生了意外,我會慶幸自己沒有參與其中嗎?“顏炎依舊吼著。
老九卻讓人意外的看著顏炎,揚起了大大的笑容。
“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顏炎怒吼,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下一秒,老九就狠狠的把顏炎擁進了懷裡,用力的抱著:“沒事兒,爺沒事兒了,不要害怕,爺真的沒事兒了。“顏炎依舊在發著抖,但已經從怒吼變成了痛哭,似乎這讓人哭笑不得,讓人崩潰的一天,終於過去了。此時被老九擁在懷裡,她真的什麼都不用怕了。
可是突然,顏炎便想到了弘政,哭道:“爺,弘政有危險了。十弟傳書來,說弘政差點兒被蛇咬到!“
老九依舊擁著顏炎,輕輕的拍著顏炎的背,輕聲道:“爺知道,爺都知道了。你放心,解生在木蘭圍場呢,會保護弘政的。你放心!“
顏炎身子一僵,猛的推開了老九。
而老九依舊一臉笑容的看著顏炎,似乎是在看一個珍貴異常的寶物。
顏炎咬了咬嘴唇,半晌才問道:“爺到底都瞞了我什麼?為什麼這些事情我一點兒都不知道呢?“老九再次伸手將顏炎拉近了懷裡,柔聲道:“爺不是要瞞著你,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顏炎,爺永遠都不會欺騙你的,相信爺,好不好?”
顏炎窩在老九的懷裡,並不十分相信老九的話:“那爺先告訴我,弘政那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老九嘆道:“不過是跳樑小醜般的鬧劇罷了,咱們的兒子很聰明,估計此時那折騰事情的人,已經被皇阿瑪惦記上了。”老九似乎說了很多,但顏炎想了很久,卻發現自己依舊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顏炎很不滿的叫了一聲:“爺!”
老九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其他的爺也不知道了啊,爺不知道是誰弄的白蛇,也不知道皇阿瑪要怎麼懲罰人家。這不都還在查嗎?等查出來爺第一時間告訴你。”
顏炎嘆了口氣,依舊不死心的問道:“那安娜呢?為什麼要請安娜來大清?”
老九更是笑了:“那是因為安娜想來啊,爺不過是給了安娜一個理由罷了。當然,爺還想和他們做一些小生意,如今上次咱們得到的那種紡車已經投入了使用,絲綢的產出量急劇增加。為了避免那些織工的貨物都堆在自己的手裡,爺當然得找銷路啊!”
顏炎一愣,這才知道原來那架紡車竟然已經投入了使用。顏炎一直還以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