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傘遞給顏炎:“格格打著傘吧,這雪邪門的很,這麼會兒就如此大了。”顏炎瞧了一眼翠兒,她懷疑自己這莊子裡恐怕就只有這麼一把傘,不然翠兒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了,她對翠兒眨了眨眼睛,笑道:“快給爺撐著點,不過這麼幾步路,我跑回去就成了。”
顏炎還沒動,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抓住了,顏炎詫異的回頭。老九正瞪著她:“就算等不及丫頭們回去拿傘,也不能跑回去啊,一點兒穩重勁兒都沒有。”
顏炎微微撇嘴,還好有絲帕擋著,老九並沒發現。老九接過翠兒手裡的油紙傘,將顏炎拽到自己身邊:“走吧。”顏炎一愣,雖然懷裡還抱著人參果,樣子有點兒滑稽,但還是感覺有點兒異樣的感覺。
從暖室到正房不過幾步路的距離,但顏炎還是覺得這過程很漫長。周圍飄舞著白色的雪花,如果自己再披一個厚厚的大氅,或者將這堆討人厭的人參果扔掉,這情景不就跟穿越到步步驚心一樣了。
顏炎扯了扯嘴角,一個不察懷裡的人參果就掉了一個。顏炎下意識的就用手去撈它,結果這一撈,其他的人參果也掉了。顏炎慌忙的蹲下身子去撿。
老九可能覺得顏炎這樣狼狽的情形非常的滑稽,開口大笑起來。顏炎抬頭去看在一旁大笑的老九,鬼使神差的就抓起了一把雪球,扔了過去。
老九頓時就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顏炎。顏炎在雪球扔出去的那一霎那就後悔了,自己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吧,還是說想到步步驚心之後,變得花痴了,這麼腦殘的事情,怎麼可能是自己做出來的。
別說面前站的是老九,就算站的是倪晨本人,她這個舉動也是作死吧。誰知老九愣了一會兒之後,特瀟灑的扔掉了手中的傘,抓起一把雪就塞進了顏炎的脖領裡。
顏炎被涼的跳了起來,高聲叫著:“爺這是欺負人。”說完又抓起一把雪,剛想衝老九楊過去,就見老九眼睛一瞪。手裡不自覺的就挺了下來。這一停的功夫,就又被老九偷襲成功。
伴隨著老九暢快的笑聲,顏炎氣的直跺腳,展開了瘋狂的反撲,不過結果可想而知。一直到一邊歡樂圍觀的翠兒都看不下去了,顏炎才雙手舉過頭頂求饒:“我放棄,爺咱別玩了,我認輸,我認輸!”
老九瞧了顏炎一眼,大步的走進了正房。顏炎忙跟了進去,見老九的衣裳都有些溼了,笑道:“爺先將外衣脫了吧,妾身放在火爐旁烤著,一會兒就幹了。”
老九有些不悅的揚眉:“怎麼?真以為自己是被髮配到莊子上來了,身邊連爺的衣服都沒有一件兒?”顏炎不禁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麼會兒自己已經犯過好幾回二了,這麼下去,哪天被自己折騰死了都不一定。
顏炎正想著,突然覺得鼻子一癢,就打了一個噴嚏。老九沒好氣的瞪著顏炎:“快去換了衣裳吧,爺以後再跟你算賬!”顏炎這才算逃過了一關,忙帶著翠兒去了臥房那邊。現在顏炎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將房間都打通了,老九在這兒她簡直一點兒私密空間都沒有啊。
顏炎回頭瞧了老九一眼,直接轉入了後面的淨室,見翠兒拿了一件紫色的立領旗袍進來,忙麻利的換了,說道:“讓陳嫂子趕緊給爺煮碗薑湯,這若是在這兒病了,可就不好了。”
翠兒瞧了顏炎一眼:“格格放心吧,奴婢早跟陳嫂子說了。”顏炎點了點翠兒的鼻子,玩笑道:“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可心了。”翠兒有些無奈的躲開了顏炎的魔爪,低聲道:“外面下這麼大的雪,格格要將九爺留下才是,難不成您真的準備在這莊子上住一輩子。”
被翠兒這麼一提醒,顏炎頓時愣住了。對啊,這麼大的雪,這老九不會要住下吧。天啊,她可不想那啥。顏炎迅速的往外看了一眼,推著翠兒:“快,去把我畫胎記的那個東西拿來,我要打扮一下。”
“格格!”翠兒不解的瞪著顏炎,不知道顏炎這到底是要做什麼,怎麼能把到手的機會往外推呢。但翠兒依舊是擰不過顏炎,出去拿東西了。
翠兒還沒回來,就聽到外面老九的親兵的聲音:“爺,福貴兒傳來訊息,說萬歲爺讓您進宮呢!”老九沒好氣的問道:“什麼時候?”那親兵道:“剛剛趕到莊子裡。”
顏炎一聽,也顧不上等翠兒了,忙將絲帕帶好,走了出去。而老九此時也已經穿上了剛剛脫下的外衣,顏炎上前幫老九扣著釦子,低聲道:“爺路上要當心,雪天地滑,多著急的事兒,也要注意安全才是。”
老九拍了拍顏炎的肩,低聲道:“一會兒喝點薑湯,不要病了。”顏炎有些詫異的抬頭望去,卻見老九正微笑的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