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低聲道:“我曾經以為,你們會很像。”
顏炎微微的攥緊了拳頭,盯著老九的眼睛幾乎有些疼痛起來。過了好半晌她才喃喃的說道:“爺,我不是小安!”老九突然抬頭看向顏炎,眼神兒異常的坦蕩,沒有絲毫別樣的情緒。
他抬起手輕輕的撫摸了顏炎的臉頰,柔聲道:“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顏炎只覺得眼眶一熱,一行淚就順腮滑下。老九柔柔的笑了,輕輕的擦掉顏炎的眼淚:“你只是顏炎,是好不容易才走到我身邊的顏炎。我知道的很清楚!”
顏炎的眼淚掉的更兇了,看著老九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老九湊過去輕輕的含住了顏炎的嘴角,呢喃著:“我愛的,只有你。我愛你,顏炎……。”
。。。
☆、第661章 曾經
顏炎一直哭了很久,才收拾了情緒,聽老九講述小安的故事。
本來,她曾經想過,自己也許真的並不想知道全部,因為她怕自己會發現,自己不過就是小安的替身。可是今天,當她見到了小安的畫像,又聽到老九的這句話時,她知道,她想知道小安的一切。
老九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顏炎一邊翻著手中的日記,一邊聽老九娓娓道來。老九說,他第一次記住小安的時候,是在自己生病之後。那個時候的小安,倔強而矚目,看著他的眼神兒,從來都不會是害怕。
而和小安熟悉起來,卻是在小安去他身邊做侍女的時候開始,就一如小安在日記裡寫到的:
“康熙三十二年,九月初十。再次與九阿哥前往圍獵,九阿哥同八阿哥、十阿哥交好,在圍場上肆意胡鬧,讓皇上一陣責罰。”
“康熙三十三年,八月二十七。九阿哥十歲生日,翊坤宮上上下下一片歡騰。晚上開始第一次守夜的工作,終於在九阿哥身邊站穩腳跟,心情愉快。
老九說,小安陪著他走過了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比如說,讓很多人都覺得有些丟臉的夢遺。老九說,他其實明白的很那些是什麼意思,但當他看到大宮女去報備額孃的時候,還是很窘迫。
不過他一回頭看到小安更加窘迫的神情時,他突然覺得其實也不是那麼糟糕的事情。畢竟很難看到小安如此窘迫的時候。
“康熙三十四年,三月初二。清晨收拾九阿哥床鋪的時候,發現一片狼藉。大宮女姐姐在一旁笑的有些發賊,將事情記錄下來,說要呈給宜妃娘娘。好奇,這種東西難道還需要記錄嗎??”
“康熙三十四年,五月十五。九阿哥的院子裡正式迎來了三個司寢女官。看著九阿哥那有些發紅的臉龐,深深覺得大清的交運簡直太坑人了,這簡直是毒害祖國的青少年啊。不過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兒,清閒了好幾日不用上夜,甚是愉快。”
老九還說,小安很奇怪。她的興趣愛好總是不停的變化,甚至連習慣都會變。比如她曾經很不願意陪她出去各宮請安,但有一段的時間,卻是願意跟著他的。
“康熙三十五年,六月初二。迎來最新的任務,下午跟隨九阿哥去毓慶宮請安。”
“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初八。和毓慶宮的二等宮女相熟,知道了太子的很多習慣。將任務交回去,一身輕鬆。”
老九又說,小安的心思很純淨。能和他獨處一室,是多少宮女都夢寐以求的。可是小安卻是硬生生的坐了一夜,早上起來的時候,雙腿麻到站不穩了。老九就是那個時候,覺得自己身邊的小丫頭很有意思。當然也是在那一年,知道她很有想法。
“康熙三十七年,皇上分封皇子,九阿哥似乎有些心情不好,雖然下午在八阿哥的院子裡時,表現的比誰都高興。晚上上夜,被九阿哥躺在腿上睡了一晚。仔細看來,其實九阿哥長的真好,尤其是那一雙眼,認真看人的事情,總是讓人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康熙三十七年,大年三十。和九阿哥在翊坤宮守歲完畢,回來的路上。九阿哥突然問起自己的心願,看著九阿哥越發高大的身影,鬼使神差的說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九阿哥眉眼彎彎的問道,小安,你的心上人是誰?我想告訴他,我不叫小安,我討厭這個名字。”
老九又說,小安的情緒很難捉摸。她似乎沒有特別高興的時候,但總是有特別悲傷的時候。小安的悲傷表現的和平常人都不一樣,就是那種讓人看了猶如一幅畫一樣的悲傷,甚至有些賞心悅目。
“康熙三十八年,大年初一。又來任務,突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