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離開了,只剩下陳大年在和宋媽媽低聲說著什麼。見老九進來,忙停下了討論,同時行禮。
老九看了一眼內室的簾子,宋媽媽忙道:“福晉還沒有醒,但身子應該並沒有大礙。此時甜心格格和阿哥們都在裡面陪著。老身和陳太醫仔細的檢查了福晉脖子上的傷,傷口的確有毒素,但除了傷口那一個地方,其他的地方並沒有大礙。”
老九眯起了眼睛:“宋媽媽的意思是,那毒並沒有滲透到顏炎的身體裡?只停留在了那一塊?”宋媽媽點了點頭:“雖說這事兒聽起來有些奇怪,但的確是這樣的。”
老九顯然很困惑,問道:“該不會是那銀針的毒本來就沒什麼吧?”
宋媽媽搖頭:“老朽和陳太醫也想到了這一點,但照阿木爾王子死去的情況來看,那銀針上是見血封侯的劇毒。阿木爾王子除了那銀針中的地方比較危險,能夠立時斃命,這毒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老身也驗過了,福晉脖頸上的毒,和阿木爾王子所中的,出自同一根銀針。”
老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疑惑的看向宋媽媽。宋媽媽深吸了口氣:“所以老身想,能夠解釋這種現象的,不是福晉曾經服用過解藥,就是福晉身體裡,本身就有可以抵抗這種毒素的東西。”
老九被宋媽媽的話提醒了,突然想到了什麼東西,低聲道:“宋媽媽,你一直給顏炎把平安脈,可曾記得顏炎有一段時間身體狀態很不對。”
宋媽媽點了點頭:“老身記得,那段時間福晉尤其嗜睡!”
老九點頭,神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宋媽媽認為,顏炎當時的表現,像不像是中了毒?”宋媽媽一愣,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而在一旁的陳大年顯然也被嚇了一跳,眼睛微微的睜了睜。
好在,很快宋媽媽就搖了頭:“老身覺得不太可能,畢竟當初福晉的脈象是很正常的。”陳大年在一旁接話:“臣也恍惚記得那個時候,也並沒有覺得福晉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老九似乎依舊有些不相信:“是嗎?那也許是爺多想了!”說完,老九就笑道:“你們先退下吧。”說完,老九就轉身進了內室。正如宋媽媽所說,孩子們都聚在內室。
雖然都聚在內室,但內室裡卻異常安靜,完全沒有平日那嘰嘰喳喳的樣子。弘政和弘蟑聚在書桌前,寫寫畫畫的,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甜心守在顏炎身邊,和紫蘇一起不斷的摸一摸顏炎的額頭。而小梅和青竹都則都守在門邊,似乎也沒有出去的打算。而弘相和弘鼎畢竟年齡還小,都窩在暖塌上睡著了。
見老九進來,大家都站起來迎接。弘政還往前迎了幾步,低聲問著:“阿瑪回來,皇瑪法可曾責怪您了?”老九摸了摸弘政的頭,笑道:“晚些時候,你去瞧瞧你皇瑪法,不用守在這裡了。”
弘政有些倔強的搖頭:“兒子要等額娘醒來,今日都怪兒子,才會讓額娘受這樣的罪。”
“胡說!”老九悶聲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弘政卻固執的道:“自然有關係,如果不是孫兒執意不讓皇瑪法指婚,無形之中又將八旗這些貴族得罪了一番,他們怎麼會群起而攻之,生怕咱們家不出點兒事兒呢。”
老九聽到弘政這樣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弘政,這樣妄自菲薄可一點兒都不像你。”弘蟑也拉了一下弘政,低聲道:“大哥你少說幾句,聽阿瑪的,一會兒就去見皇瑪法!”說完,還用力的將弘政往後拉了拉,有些擔心的看著老九:“宋媽媽說額娘並無大礙,但這麼長時間了,額娘卻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老九點了點頭,快步走到顏炎的身邊坐了下來。顏炎的脖頸已經被包紮上了,顯得脖頸變得更細了。老九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向自己的這些孩子,嘆道:“你們的額娘會沒事兒的,都回去休息吧。”
“我留在這裡陪額娘!”甜心下意識的道。
老九搖頭:“都去休息,不管是你,還是弘政弘蟑。對了,你們兩個找時間去看看阿古達木,土謝圖變成這樣,他那邊一定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弘政和弘蟑同時點了頭,這才同甜心一起,走出了老九的大帳。
待孩子們都離開之後,老九才又將視線投向了顏炎的身上。他輕輕的摩挲著顏炎的臉頰,柔聲道:“顏炎,你到底什麼事兒瞞著爺呢?”
而顏炎此時卻沒有聽到老九的呢喃,她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些陌生的觸感,睜開眼睛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倪晨那一張過分好看的臉孔。
而臉上的觸覺,是倪晨大大的手掌,撫上了自己的額頭。顏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