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沒有一絲的慌亂。躺在他腿上的紫蘇還沒有清醒過來,但呼吸顯然已經平穩了很多,應該已經不再經受那個銀針的折磨了。
“大阿哥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兒?”賀氏沒有直接回答弘政的話,而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著。
弘政心中轉念了一番,最後還是開口問道:“什麼事兒?”
賀氏深深的笑了:“你真的很像你的阿瑪,雖然外表看起來都是不容易親近的,但骨子裡卻是個溫柔的人。”弘政對於賀氏的這個評價不置可否,繼續安靜的看著她。
“我的願望其實很簡單,就是我想見見你的額娘!”賀氏低聲說道,似乎有著那麼一絲不確定的怯懦。
弘政卻突然驚醒了起來,臉上的神色也頓時緊張起來:“你要見我額娘做什麼?”
賀氏看著弘政緊張的樣子,忙道:“不要緊張,我並不會傷害她,只是很好奇的想要見見罷了。”弘政搖了搖頭:“我不可能答應你,換一個吧。”
賀氏看著弘政突然變得異常果斷的樣子,不禁苦笑:“如果能隨便換一個,那還叫什麼願望呢。大阿哥不妨再想一想,或者將我的這些事情告訴你額娘,不,將安姑姑這個名字告訴你額娘,沒準兒她會很想見我呢。”
弘政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安姑姑,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賀氏顯然並不準備再告訴弘政關於安姑姑的任何事情,突然轉變了話題:“大阿哥知道吧,郝公公是德妃娘娘身邊的老人,跟了德妃娘娘一輩子了。在永和宮,甚至是在這皇宮裡,能用的動郝公公的絕不超過五個人。而這五個人之中,站在大阿哥對面的絕對超過半數。”
弘政默默的點頭,表示他已經清楚那五個人都有誰了。
賀氏微微一笑,似乎對於弘政的表現很滿意:“郝公公第一次出現在這個荒蕪的院子裡是在康熙五十年的時候。那個時候,郝公公似乎要傳一份口訊,所以才不得不來到這掩人耳目的地方。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荒蕪的院子還會迎來新客人,所以沒有準備,並不曾聽到他們說了什麼。”
弘政點了點頭,心道,康熙五十年,他們一家人還在澳門呢,應該是不會和自己家有什麼關係吧。緊接著他又聽到賀氏道:“郝公公第二次來這裡,是五十二年的時候,依舊是傳遞一份兒東西。過了一個多月,郝公公又來了一次,這次是把那接收他東西的小太監給……”
賀氏說道這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後又指了指外面:“屍體就埋在了那邊的牆根底下,後來我在那周圍撒了一些種子,結果那些花兒都開的異常妖豔。”
賀氏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了一些些陰霾。弘政不自覺的就把視線落向了那桌上擺著的花束上面,不知道為何竟然打了個冷戰,覺得這面前的賀氏都變得陰森起來。
賀氏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弘政的臉色,依舊道:“郝公公來的第四次,是五十四年的時候,依舊是傳遞一份東西,依舊是沒過幾日就將那人弄死了,只不過這次還順便埋了一些血淋淋的東西。待他們消失了幾天之後,我曾經去挖過那個東西,不過也看不出來是什麼了,只是覺得似乎是什麼東西的爪子。”
弘政立刻皺起了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更迷惑了:“爪子?”
賀氏點了點頭:“什麼東西的爪子看不出來,但絕對是爪子。”弘政點了點頭,繼續問著:“然後呢?”
賀氏揚眉:“然後?就是這附近的日子了,郝公公給了剛剛那個小太監一個東西,也就是裝那枚銀針的東西,吩咐他一定要將那銀針吹進這位姑娘的脖頸裡。”
“什麼時候的事兒?”弘政皺著眉頭問著,他接到康熙的命令去探望廢太子的時間是昨天午時。而自己去鹹安宮的時間是在今天清晨,紫蘇中了銀針的時間,沒有估算錯誤的話是上午的巳時左右。也就是說,那個叫吉雅的領他和紫蘇走那條路的目的就是為了某些人方便給紫蘇施針。
他記得紫蘇走著走著便突然撞到了牆上,自己拉住她之後,她便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就是那個時候給紫蘇將銀針打進去的吧。弘政緊緊的握起了拳頭,他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即便現在想起來,他也不覺得旁邊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除了後面那兩個身形詭異的宮女。
可是在那一路上,弘政一直分神兒注意著那兩個宮女,並沒有發現她們有什麼小動作啊。
而賀氏在聽了弘政的問話之後,仔細的想了想,說道:“郝公公來的時候,是在昨天的宵禁之前。語氣很著急,還吩咐那個小太監必須一舉成功。我還聽到郝公公吩咐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