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冷笑一聲:“呵,本宮到是忘了,你已經將這府上棟鄂氏的老人都弄走了,自然以為就沒人瞧得見了。但這世上哪裡有透風的牆,早晚會公諸於眾。你少跟本宮這裡玩什麼心眼兒,把所有的嫁妝都給四格格補齊,不然本宮饒不了你!”
顏炎輕輕的嘆了口氣,心道都已經丟了的東西,讓她去哪裡補齊啊:“啟稟額娘,兒媳真的沒有說謊,那些嫁妝的確是有很多不見了。”
“不見了?恐怕是被你私藏了吧!”宜妃滿是鄙夷的說著。
顏炎心裡一陣膩味,聲音也不由得沉了起來,低低的說道:“額娘這話兒媳可聽不懂,別說兒媳現在不稀罕這些嫁妝,就是十年前,兒媳也不見得把這些嫁妝放在眼裡。”
“放肆!”宜妃動怒了,整個院子跪下了一大片。顏炎自然也只能跪下,但神情依舊驕傲:“兒媳並沒有動過棟鄂福晉的嫁妝,還請額娘明察!”
宜妃冷冷的笑道:“顏炎,你真是一點兒乖都學不會。本宮本想放你一馬,可如今看來你真是死性不改啊。兆佳氏,你來說說,讓她死心!”
顏炎冷冷的瞧了兆佳氏一眼,覺得自己還真是如老九所說的一樣,太過於款待這些人了。早知道今日,當初就應該將這些人都關好了。五格格顯然對於兆佳氏被點上名也很擔心,低聲道:“額娘,你不要……”
但五格格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宜妃給瞪了回去。兆佳氏緩緩上前,聲音低低的,似乎很怕顏炎的樣子:“回額娘,妾身曾經看見福晉的人悄悄的往綺夢軒埋了東西,臣妾好奇心作祟特意去檢視了一番,知道哪些東西都是棟鄂氏的嫁妝,直至今日才敢說出來,請額娘為妾身做主!”
顏炎頓時冷哼了一聲:“埋在綺夢軒?你怎麼不說我把它們埋在了你的院子裡啊!”
宜妃看了顏炎一眼,冷笑:“嘴硬,段嬤嬤,你立刻帶著人去鐵獅子衚衕,瞧瞧那東西還在不在。”段嬤嬤剛要答話,顏炎就冷冷的道:“不必了,這種欲加之罪,還怕拿不到證據嗎?額娘說要怎麼罰兒媳,直接罰就是了。”
宜妃的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起來,沉著臉道:“顏氏,你真是屢教不改啊。今日本宮若不好好責罰你一下,就太姑息你了!來人啊,打二十大板,看你以後還長不長記性!”
顏炎頓時皺起了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宜妃。宜妃竟然要打她,她一直以為撐死了也就是罰跪呢,居然還動上了刑。顏炎可能是太驚訝了,一時間竟然忘了求饒。
而一旁的五格格和青竹小梅等人都已經跪了下來,同時求宜妃息怒。
宜妃卻只看了看顏炎,見顏炎依舊那副孤傲高冷的樣子,氣就更重了,厲聲道:“還不打,都等著什麼呢?”
“娘娘開恩啊,娘娘饒了福晉吧,福晉身子弱,奴婢代福晉受過,請娘娘饒了福晉吧!”小梅嚇壞了,重重的磕頭求著宜妃。她自然知道宜妃是不可能用府裡的婆子對顏炎用刑的,而宜妃手下的那堆婆子,小梅可真是害怕的渾身冒冷汗。顏炎這麼弱的身子骨,若真是被打個二十板子,恐怕半條命就沒了。
五格格也求情,嚇的眼淚兒都掉了出來。兆佳氏恨鐵不成鋼的拉了一下五格格,五格格盲道:“額娘,你塊塊收回剛剛的話,大額娘哪裡會藏東西,你不要亂說了,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兆佳氏卻唯恐天下不亂的哭道:“瞧你,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額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如今你皇瑪母來了,你別怕,你皇瑪母會為你做主的。”
“額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五格格的聲音也大了起來,開始覺得事態的眼中。
而一旁的青竹正在給門邊的小丫頭使眼色,讓小丫頭趕緊去搬救兵。誰知道宜妃卻猛的喝了一聲:“所有人都不許出院子,外面的人也都不許嚼舌根,今日本宮定要讓你嚐嚐苦頭!”
說完,她也不管顏炎服不服軟了,直接對段嬤嬤道:“拉進去,動手!”青竹一下子就閃到了顏炎面前,眼睛凌厲的看著段嬤嬤。
“放肆!還不讓開!”宜妃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奴才竟有這樣大的膽子,臉色都青了起來。青竹沉聲道:“奴婢只聽九爺的吩咐,誰若是想要傷害福晉,除非從奴婢的屍體上踩過去!”
宜妃頓時瞪大了眼睛,顯然已經氣的失去了理智,衝一旁的侍衛擺了擺手,院子裡一時間頓時混亂了起來。青竹的功夫雖好,一時間又怎麼可能是好幾個侍衛的對手,很快就被刺傷了肩部,血流了一身。
顏炎咬著嘴唇,沉聲道:“青竹,住手!”
青竹猛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