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象的那樣勃然大怒,而是大筆一揮,把太醫院所有專家都送去了溫親王府。是的,顏炎已經被送回了王府,頭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小腿似乎骨折了,也被宋媽媽進行了快速的處理。
可是顏炎卻沒有絲毫要清醒的跡象,老九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顏炎身邊半步,他不自覺的就想起了自己當初假裝昏迷回到家裡時的情形,他似乎終於能理解顏炎當時的心情了。
老九坐在床邊,握著顏炎的手,一動都不動。
顏炎的手還是有些偏涼,像極了平常的溫度。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的樣子,也像極了平常在睡覺的樣子。可惜,她就是昏迷了,不管是宋媽媽還是陳大年,或者是安娜火急火燎找來的西洋醫生都無法確定顏炎的情況。
有的人說,只是暫時昏迷,明日便能清醒過來。
也有人說,許是頭上的傷口所致,待傷口好了,可能便能清醒過來了。只有紫蘇愣愣的站在一邊,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一想到這種可能,她便渾身都發抖起來,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荷風聽悠的燈火亮了一整夜,老九便在顏炎的床前坐了一整夜,孩子們都安安靜靜的呆在大廳裡,枯坐了一整夜。可惜,第二日清晨,顏炎依舊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甜心第一個紅了眼眶,伸手捂住了嘴,但還是控制不住發出了一絲哽咽。甜心這一哭,弘相和弘鼎都哭了出來,抱著甜心不肯撒手,弘政依舊坐在那裡,也默默的留下了眼淚,而弘蟑則氣沖沖的砸了一個茶杯,眼睛紅紅的看著弘政:“大哥,你來猜,究竟是誰要害額娘,猜到誰,我就去打誰,豁出去了我!”
弘政看著弘蟑暴躁的樣子,眼淚掉的更兇了。弘蟑頹廢的往椅子上一座,也落了淚。宛如擦了擦眼淚,低聲道:“不然,咱們張榜懸賞吧,這世上的能人多的很,萬一有人能治好額孃的病呢!”
宛如這話一出,弘蟑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對張榜懸賞,只要出主意的,就賞黃金一百兩!”弘政似乎也反映了過來,雖然他知道這個方法也不一定有用,但做什麼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吧。
白福兒從外面進來,低聲道:“大阿哥,好幾家福晉前來探望,您看……。”弘政沒好氣的擺了擺手:“都送出去,就說溫親王府不見客,不管誰來,一律不見!”
當然十阿哥和安娜如今已經住到了溫親王府,就連十三來的時候,也從來都沒用門房通報過。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能對顏炎的病情有絲毫的好轉,顏炎就這樣昏迷了,就似乎整個溫親王府都失去了靈氣。
老九在顏炎病床前生生的坐了三天三夜,不管誰勸都不肯離開。最後還是甜心又哭又鬧的,才讓老九有一絲絲的反應。老九伸手擁了擁身旁的甜心,才將視線落在了顏炎的臉孔上,一行清淚就那樣掉了下來。讓所有的孩子都低聲的啜泣起來,所有的丫頭婆子都跪了下來,悲傷不已。
溫親王府似乎從來都不曾這樣的無助過,就算當初老九受傷,弘政受傷,似乎都沒有這麼無助過。老九湊到顏炎的面前,輕輕的親吻了一下顏炎的唇,低聲道:“顏炎,一定要醒過來,我等著你!”
而在三百年後的北京,一個婦人看著病床上的人,突然叫了起來:“大夫,大夫快來,她醒了!”
那躺在病床上渾身纏著紗布的正是顏炎,她只覺的渾身就如散了架一般,連動手指都困難了起來。聽到剛剛那咋咋呼呼的聲音,她頓時覺得腦子亂亂的,這小梅也真是的,什麼時候都這麼容易激動。
“小梅……。”顏炎廢了好大的力氣才開了口,但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樣沙啞的聲音,她到底是昏睡了幾天,老九一定擔心壞了。
誰知道猛然出現在她眼前的,竟然是自己在後世的媽媽。媽媽顯然非常的激動,一連聲的說:“顏炎,你聽到媽媽說話了嗎?你醒了是嗎?”
顏炎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這面前的情況。她轉了轉眼珠兒,頓時發現,自己的確是在後世的醫院裡。難不成,她又跌回了自己的記憶中,可是上一次,她明明已經和倪晨告別了啊。她還會有什麼記憶停留在倪晨這裡,而且媽媽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倪晨的記憶裡,還有自己的媽媽嗎?
顏炎的腦子很亂,卻一直很避免去想一個問題。
她看著自己的媽媽,下意識的又張了張口。媽媽似乎知道了顏炎的意思,慌忙的說:“你推開的那個同事沒有事兒,昨天還來看過你。是人家把你送到醫院,又幫你付了醫藥費,你好了之後,要好好的謝謝人家。”
顏炎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