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騰,為的是開山排水神功,留下一個,日後學成神功要來對付老夫。你們一起受死吧!”說罷一掌拍向餘飛。
祁天書一提氣,再次把劍使出,竭力擋在餘飛面前。木棉教主用盡全力,雙掌拍出。要是餘飛不在,祁天書完全可以避過去,然而餘飛就在身後,同時祁天書知道,自己不是木棉教主的對手,最好的方法還是能夠同歸於盡。眼看木棉教主的掌已近,祁天書有意不反抗,待木棉教主最近的時候,祁天書竭盡全力,一劍向木棉教主的腹部刺出。木棉教主竟然也不避,雙掌齊出,重重拍在祁天書身上。“啪”一聲,祁天書與餘飛兩人都被拍飛。祁天書的劍卻已穿過木棉教主的腹部,木棉教主猛地後退二丈,血從劍柄流出來,滴到雪地上。
祁天書捱了木棉教主這兩掌,五臟六腑俱碎。可憐一代劍客,話都來不及說一句便死在大魔頭木棉教主的手上。餘飛因祁天書在前面擋住,再加上有開山排水神功護體,但已深度受傷,人處於極度昏迷狀態。
木棉教主把劍拔出來,血一下子噴到雪地上,他急忙點了傷口周圍的穴道,把血止住。再看看躺在雪地上的祁天書,身子一飄,便消失在雪山之中。
柳露瑩等了很久,還不見餘飛回來,自己跑了出去,卻見祁天書與餘飛躺在雪地之上,大叫道:“祁伯伯,餘哥哥!”她連跌帶爬的到了祁天書身邊,一邊哭一邊用力搖著祁天書,一邊叫:“祁伯伯,祁伯伯,你怎麼了?你快醒來呀。”無論她怎麼叫,祁天書還是一動不動。接著又走到餘飛身邊邊哭邊叫:“餘哥哥,你醒來呀!你不能不理我呀……嗚嗚……”哭聲淒涼,淚水漣漣,好不傷心。
忽然,餘飛的手動了一下,柳露瑩搖得更用力了,“餘哥哥,你沒死,快醒來呀,雪地好冷的,不能躺在上面,快起來呀,快起來呀……”她用手試一下餘飛的鼻孔,還有微微氣息。然而,無論柳露瑩怎麼叫,餘飛還是沒有反應。柳露瑩用力地把餘飛拉起來,不讓他躺在雪地上,再慢慢地拖到祁天書身旁;又試著把祁天書扶起來,哪知根本扶不動。她也試一下祁天書的鼻孔,已無氣息,摸摸祁天書的額頭,已是冰冷。這一回,柳露瑩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四下雪山巍峨,大雪紛飛,柳露瑩摟著餘飛,失聲痛哭。
雪幾乎把祁天書的屍體覆蓋了,柳露瑩和餘飛也將變成雪人。天越來越冷,雪越下越大,柳露瑩知道這個時候哭是沒用的,她吃力地把餘飛背到巨石下,解開行囊,將帶過來的幾件厚衣服裹在餘飛身上,再去找一些樹枝幹柴,依靠著巨石用幔布按祁天書的做法搭了個篷,取出火摺子在旁邊點燃乾柴。火熊熊地燃燒起來,柳露瑩不再感到寒冷,她把餘飛放在火堆旁,要去拖祁天書。此時祁天書身體早已僵硬,柳露瑩泣道:“祁伯伯,你不能丟下我與餘哥哥不理呀,餘哥哥現在昏迷不醒,我不知該怎麼辦。我們要是不來天山多好,那樣你就不會死了,我們都活得好好的,我寧願不要武功,只要你醒過來,嗚嗚……”她邊哭邊把雪堆到祁天書身上,不大一會兒,雪堆得高高的,以此作祁天書的墳。她再回到篷裡,又摟著餘飛痛哭一場。柳露瑩想到喀扎爾,然而不知道回去的路。當時天色已黑,柳露瑩非常害怕,吃了些乾糧,摟著餘飛,在寂靜的雪山上過了一夜。
待柳露瑩醒過來時已不知是什麼時候了,一夜下來,餘飛的身子依然溫暖,呼吸也正常,就是沒有醒。柳露瑩大叫數聲,餘飛毫無反應。她走到祁天書的墳前,磕了幾個頭,泣道:“祁伯伯,你在天之靈要保護我和餘哥哥,我要背餘哥哥走,如果能夠走出去這雪山,等餘哥哥醒來後,我們再一起來拜祭你。”停留片刻,回去把東西收拾好,系在腰前,然後吃力地把餘飛背上。此時的她心裡極是茫然,要回去不知回去的路,真的沒個方向,才走幾步,因雪太厚,一下子跌倒。跟著再爬起來,又背起餘飛往山下走。
從飛來峰頂下去,揹著一個人,腳下又是厚厚的積雪,柳露瑩舉步維艱,每走*丈又要停下來歇歇。也不知走了多久,柳露瑩走到了一個絕壁邊緣,往下一看,腳下空蕩蕩的一片,深不見底,心一下子虛了。她不由得暗暗一驚,正要揹著餘飛往上爬時,猛地聞到一股奇異的清香,直沁肺腑。這時她想到書上所說,在天山之上,有一種雪蓮花,清香異常,能治百病,解百毒,生長在懸崖絕壁裡,常有天山雪猿守在旁邊。許多人想得到這種雪蓮,一是因這雪蓮長在懸崖絕壁上,二是因為有高大凶猛的雪猿時常出現在天山雪蓮旁,一般人很難得到。柳露瑩此時看看四周,並無雪猿,把餘飛放下,要採那雪蓮為餘飛療傷。但往下一看,足下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