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
太子在他下首坐著,如同龍盤虎踞。
“回皇上,昨日未時到了園之中,住進了曉春軒。陪同又武陽侯世子,和安平郡王府的軒公子……二人獨處約小半個時辰,期間未曾亮燈……”
萬元帝含笑聽完,問太子道:“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大膽了?就不怕人說嘴?”
太子笑道:“那得看看是什麼人。尋常人可不敢這般放肆。”
“景軒能幹,卻有些自我行事的味道,兒臣一直想讓他入朝堂歷練,奈何他一直不肯答應,說是厭惡應酬,只肯替兒臣辦些瑣碎的私事……成年有人那樣說他,兒臣都沒見他有變臉過,更何況是現在。”
“百花更是個膽大無匹的,兒臣就從未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也幸好她還有點兒本事,也不討人厭,不然不知道命運會如何呢。她肯定也不會太在意旁人的眼光。”
“世俗規矩,只能束縛無能之輩。”萬元帝點點頭,不僅沒有惱,反而有些讚賞之意。他沒有就此多說,繼續玉蘭問道:“然後呢?”
“今晨郡主在卯末起身……”玉蘭將花襲人的所作所為細細地,不帶感情地描述了一遍,道:“奴婢等人都認為,郡主應該是在佈下一種未知之陣,陣眼應是院中的玉蘭樹。”
“恩,你回去吧,仔細侍候著。”萬元帝揮揮手,對玉蘭道:“尤其要注意她的安全。”
“奴婢明白。”玉蘭叩頭之後起來,躬身後退,離開了大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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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之後,萬元帝感慨道:“看來,那樣的寶露,得來真不容易啊。之前她那個什麼暗香來的小園子被燒掉,真是可惜。”
太子並未對那場火置喙,笑著道:“那樣的東西,若真是容易得到,未免太讓人難以相信了些。不過,倒是辛苦了那丫頭……她一向都是個愛躲懶的。”
“聽你這口氣,像是很喜歡她?”萬元帝玩笑道:“怎麼讓宋名祈的兒子佔了先機?這姐妹二人同入宮,也不是沒有的。”
太子怔了一下,隨即苦笑道:“父皇您這是有所不知……”他將自己當年“追求”花襲人遭拒的經過說了一遍,苦笑道:“那會兒少華有了身孕,為了您的金孫,兒臣的嫡長子,兒臣哪裡敢肆意折騰?”
“這後來,拖著拖著吧,就覺得有這麼個有趣膽大的小女人,閒來跟你鬥鬥嘴也挺好的,舒服又放鬆。這真要到了宮中,估計這有趣的小女人就要變得面目全非了。兒臣也不是那矯情的,想想也就算了。”
“當然,景軒難得有一個看上眼,若是被兒臣搶了來,他這輩子怕就瞧不上其他人了……兒臣比他想得開,才不會為了一個小女人就如何。”
太子一向與其他皇子不同。
很早之前,這私下相見,他總是有些恬不知恥往近了湊……這個詞用得有些不好,但就是那個意思。待他成了太子,並沒有矜持多少。同萬元帝說話的時候,依舊那麼“隨意”。
萬元帝很喜歡這樣的“隨意”。
就像現在,太子連這種事情都肯同他自然而然地說起來。
有時候。他不免感慨,他這一輩子,總算有一個兒子,能打從心底將他作為“父親”一樣看待。先是“父”,才是“皇”。
他退位,心甘情願。
“你真這麼想?”萬元帝笑著看了太子一眼,道:“朕還以為你是不怎麼願意廣納美人。能拖就拖呢。外面那個孟家不是一個美人兒等你等的都心焦了嗎?朕見過她,當真是生的一副傾城貌,比她姐姐還要勝三分。”
“孟家的?”太子怔了一下。笑道:“父皇您若是喜歡,就收下她,兒臣絕不會不捨得。反正嘛,都是進宮。”
一個一心想要進宮爭寵、光耀家族的女人。長的再傾國傾城。看看就算了,怎麼值得他上半點心。沒個意思,煩不煩呢。
“你小子!”萬元帝聞言惱怒地瞪著太子,道:“我都半截要入土的人了,害人家小姑娘做什麼!你若是不喜歡她,就給孟家一個準話!”
“都敢拿父皇做幌子說笑了,啊,你可真行!膽兒肥呢!”
太子忙陪笑道:“您不是也說她長得好看嗎?收在身邊做個女官。端茶倒水,磨墨擺硯的。豈不也養眼?能服侍您,是多大的榮耀,是不是?”
太子已經打聽到了一些端倪。
萬元帝想要退位,這應該是他盤算了很久,又見到了九陽老道之後,心生感慨,才做下的決定。其他什麼儀式啊什麼的都正常,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