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好整以暇地瞧著小丫頭掙扎鬥爭,嘴角勾起微微笑意。
任少容半晌沒有掙扎完畢,卻是發現了花襲人這麼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不禁俏臉染紅,往花襲人懷中一鑽,擰著身子不好意思地撒嬌不依道:“襲姐姐,你笑話我。”
不等花襲人如何反應,外面廊下看書的宋景軒就已經嚯的一下站起來,冷眼盯著屋裡在花襲人懷中撒嬌扭身子的任少容,硬起的唇角、弓起的腳尖,似乎立即就會衝進來將任少容從花襲人懷中拎出去。
花襲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意她的肚子,忙用眼神止住了他,衝他搖搖頭。而後,自己動手,慢而有力地將任少容從自己懷裡挖了出來,口中嗔怪道:“擰來擰去,毛毛蟲似的。”
花襲人真的不懷疑,宋景軒能幹出將人拎出去這樣的事。哪怕拎的是一個妙齡小姑娘,還是有關係的熟人,他也絕不會憐香惜玉。這個人,實在太緊張了些。
幸好任少容只顧著撒嬌,沒有留意到宋景軒突然的動作。
在她被花襲人拿毛毛蟲一揶揄,不好意思地坐直之時,宋景軒已經重新做回了椅子上,繼續翻起了書。
“有什麼悄悄話兒,總能說了吧?”花襲人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笑著問任少容道。
任少容又將自己的粉唇來來回回地咬了好幾回,才紅著臉小聲地問花襲人道:“聽說,之前襲姐姐你同韓公子是,是……”她怎麼也不能將完整的話給說出來。
韓公子,韓清元?
這兩人真的有緣分?
花襲人心中訝然,接過任少容的話,替任少容開口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當初是不是給韓清元當童養媳來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任少容連忙歉意地道。
童養媳這個身份,對於如今的百花郡主來說,也太不中聽了些。
花襲人卻並不介意,坦然說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又有什麼不好意思要否認的。”
“只是容兒你也知道,當初韓家大仇未報,怎麼會草率地就給唯一的男丁定親?所以,我很明白地告訴你,我同韓清元之間,就是兄妹的關係。如果時至今日我們都還在那大柳鄉鄉間生活,沒有這後來許多際遇的話,說不準我還真就與韓清元成親了。容兒你該明白,在那鄉下,韓清元沒法子找更好的人,我也一樣不會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花襲人搖搖頭,道:“但人的命運很奇妙,也根本就不會有如果。”
任少容並不是那愛鑽牛角尖的小姑娘。
她也似乎並非是想要得到關於韓清元同花襲人之間具體有何關係過往的準確答案。在花襲人講述陳年舊事的時候,任少容明顯有些走神兒想到了別處去,心不在焉的。
而一旦花襲人住口不講了,她又回神追問。
花襲人略說了說,就不想再繼續講述了,皺眉直接問任少容道:“容兒,你問這些,你娘知道嗎?”
任少容俏臉一僵,搖搖頭。
花襲人就道:“據我所知,清和郡主是很不喜歡韓清元的。你和他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少容有些慌張,又有許多羞怯很憧憬,緊咬著唇,開口道:“我就是覺得,他人很好……”
隨著花襲人的引誘追問,花襲人漸漸清楚了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說在新的南順侯府的初次正式見面,也不說有一日在果子山韓清元曾經恰巧出現在那裡替任少容抓住了她的兔子……在上元夜時候,任少容同沈玉雪跑到南城去看熱鬧,不巧有花燈著了火,人群恐慌奔走,將任少容擠倒在地,眼看很危險的時候,恰逢韓清元在附近,毫不猶豫地將她抱到了路邊。
對於從小到大從未感受過危險的任少容來說,當晚跌坐在人群中眼看著要被人踩踏的危機,就是她生平遇到的最最嚴重讓她恐懼害怕的危機。而就在那個時刻將她抱走的宋景軒,無異於是在千萬人中在她無比恐懼害怕時候拯救了她的英雄,在她心中投下了難以磨滅的影子。
英雄救美。
而後美人兒就愛上了這位救人的英雄。
這是多麼自然而然的故事情節。
“清和郡主不知道這件事?”花襲人問道。
任少容搖搖頭,道:“我不敢跟娘說。他也不讓我說,只說不算什麼,當時我們離動亂還遠,周圍又很亮,我即便是一時坐著,也不會出事兒。而且還有不遠處跟著的護衛在。”
花襲人也估計,當時情況也並不危急。不然,那些護衛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