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道:“韓清元救過我的命。”
靖王聞言呵呵一笑。道:“你丫頭的意思,是在諷刺本王忘記了你的救命之恩,還無恥地要挾你?”桃花眼中似乎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哪裡……”花襲人面不改色,道:“咱們可是一夥兒的,我還等著王爺庇護呢。”
宋景軒此時拿起酒盅同靖王示意了一下,從容輕易地將靖王和花襲人之間顯得有些詭異的氣氛給攪散了,淡淡地道:“花小娘子,你那藥粉有多少?好制麼?”
他想起年前的那場大雨之中,他被花襲人及時救下的情景來。
花襲人抿唇笑道:“其實我弄出來的不過是迷藥。至於為何有那種效果。我也不太清楚。軒公子大概可以理解成是那些人因為腦袋迷糊而放棄了戒心……不過,既然發現了這種作用,我會好好研究一番,早日有結果的。”
她本來想說讓靖王有需要刑訊之人不如直接找她。話到嘴邊就放棄了——透過藥粉這兩位尚能放心,若是見到她能不知不覺地讓人中招,未免太詭異了些。會讓人不安的。
看,今日的靖王神態不就與往日不同麼?
花襲人覺得。她還是表現的“可控”一點兒好。她現在能力雖然恢復的不錯了,但離巔峰時候還有距離。恩。不說個人不能和國家機器敵對,就是有那樣的能力——不累麼?
她過來是要活的開心的,而不是愣給自己找折騰。
有宋景軒在,又有花襲人這樣的話,靖王眼中那一抹危險暫時消失了。他抓起酒盅飲了一盅,對花襲人道:“韓清元的事情本王應下了,年前一定保證你能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人。”
“一個男人,想要出人頭地,卻又不肯冒險,嘖。”
靖王言語之中對韓清元露出明顯的瞧不上,但花襲人在乎他,靖王也不介意拉他一把,給他點實惠。這對他一個王爺來說,半點都不難。
花襲人含笑不語,殷勤地給靖王斟了酒,神態間露了三分討好。
靖王見狀大笑,搖頭嗔道:“你這個丫頭……也是個膽大能折騰的。”他看著花襲人,眯著眼睛笑道:“真不願意給本王做小妾?”
花襲人趕忙用力搖頭——開什麼玩笑!
她就是嫁不出去,也不會給人做小!
靖王見狀十分遺憾,把玩著酒盅,道:“可你這樣的丫頭,瞧你折騰出來的這些事情,內裡就不知道還有多少手段……你不給本王做小妾,本王總是難以放心啊。”
這話,像是玩笑吧,還真不能當做玩笑。
花襲人連忙表忠心,道:“王爺放心,我一定忠心!大大的忠心!絕對的忠心!”
宋景軒插話對靖王道:“知道她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手段,你還敢將她收入後宅做小?不是我說,你看她可是能被束縛老實做小的人?”
憑著花襲人的手段,若是她看中了靖王,宋景軒十分相信:無論靖王妃劍術有多厲害家世背景有多強,也一定拼不過花襲人,將來只能乖乖給花襲人讓路!
“你該慶幸,她不想給你做小!”宋景軒冷哼道。
這個話題,讓他心頭無端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就算他清楚地知道花襲人不會成為靖王的小妾,也依舊十分不舒服。
花襲人衝宋景軒笑笑,眼中明晃晃的寫著“你真懂我”的神情,殷勤地給他倒酒。
宋景軒心頭的難受一下子消散,端起酒盅,一飲而盡。
唯有靖王,面露可惜,但也擺擺手,道:“不說這個了。”
他便同宋景軒說起了最近一個多月的朝廷之事。也不知道那羅仲達是怎麼把握時候的,就在幾人轉變話題的時候,他從對面廂房內出來,躬身進了屋。
但他瞧花襲人正大咧咧地坐在,也是吃了一驚。
他默默地行禮之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並不與靖王他們同坐。
“……老頭子雖然最近身體很不錯了,沒有動不動就生病難受,但只要是人,就掙不了命。他怎麼也就只能活個三五年的,頂多活著的時候精神些、舒坦些。所以,他已經開始考慮立太子的事情了。”
這是件大事。
“如今只要不採取暗殺手段,不耽誤前線的戰事,拉攏打壓什麼的,老頭子都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約是想要看看,自己生的幾個崽子,哪個能咬殘其他人殺出來。”
靖王說的混不吝,但面容嚴肅,透著一抹凜冽。
“老大人雖然蠢了點兒,但他有貴妃娘,是半嫡,又是長,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