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驚變。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為什麼忽然要抓住匕首的利刃,明明是她要自己這樣做的。
西洛的手已經很快的鬆開了,手心裡染上了一抹鮮血,是真的痛。
南宮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忙拿出手帕飛快的給她包上去,把血給止住。
“回去上點藥。”南宮離扶著她就要往回再走。
“不用了,還是先去給母親請安吧。”
“請安的時辰早就過了,也不外乎再晚去一會。”南宮離一邊說著一邊就硬拽著她又返了回去。
五夫人這時恰好由裡面走了出來,她的二個奴婢小心的跟在身邊。
乍見西洛與南宮離又回來了五夫人的腳步微微頓足,但終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作了一福後便一聲不響的離去了。
南宮離這時也已經顧及不上五夫人哀怨的眸子了,拽著西洛就先進了房內,讓奴婢找出藥箱後他便要親自為西洛包紮好。
剛剛錦兒和晴天是一直跟在她們的身後的,自然曉得她這傷是由何而來。
本來還能擔心呢,不過呢,現在瞧著王爺這麼的緊張她,想著受點傷也是值了的。
如果能夠得到王爺的關愛,怕有不少女人寧願自己天天受點傷。
西洛微微抿唇,瞧著這個男人細心熟練的為她把手中的傷口處理好,又矚咐她道:“這手以後不要見水,知道嗎?”
“嗯。”西洛無力的輕應了一聲。
雖然他表現得很緊張,她的心情也沒有多爽,因為腦子裡還是會想著,他也在緊張五夫人,在他的心裡,也許她們是一樣的!
平時瞧著挺聰明的一個人,一旦陷進感情的旋渦就變得又傻又笨,連思維都變得千奇百怪了。
這些煩人的事,實在是不想去想。
猛然就又站了起來往外走,還是要去請安的。
南宮離見她執意要去也只好忙跟著了,這次並沒有再敢去碰她受傷了的手,只是問道:“洛兒你發什麼脾氣啊?”
“我的脾氣,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西洛不以為然的冷哼。
“你想我怎麼樣?”南宮離直言而問。
“這種事情不是我想你怎麼樣你就會怎麼樣的,一切全在於你的心,如果你心裡還裝著她,就去看她,何必勉強的拼命壓抑自己,最後弄得大家都不痛快,何必找不自在。”
“……”
南宮離承認,他的確說不過這個女人。
她總有一套又一套自己的理論,但說來說去,還不是她自己沒有信心,不相信他,也不相信她自己。
看似挺好強的一個人,在這種事情上竟然也脆弱得一觸就破,旁人或者看不透她,南宮離是誰呀,又豈會瞧不懂這彆扭的女人。
幾不可聞的苦笑,他輕聲說:“的確,我忽視不了秀秀哀怨的眼神,好似我,欠了她的。”
“本以為,我給予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衣食無憂,一生平安,便是我可以給予她的幸福!如今想來,原來我給了她最大的痛苦。”
西洛不由瞧他,他又說:“連我自己也不能理解,為何我給予不了她一份愛。”
洛兒忽然就明白了,原來,他從來也沒有愛過五夫人,他惟一的愛,只給了自己。
真鄙視這樣的自己,變得這麼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她應該相信他的。
有些事情洛兒永遠不明白,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解說。
在與她相識相愛之前,他的心一直都是一片空白,就算皇上賜予他這樣那樣的女人,他也從來沒有覺得開懷過,因為那女人,都不是他想要的。
關於西秀,對於她,更多的是一份責任,與愛無關!
就算是從頭再來一次,西秀若是想要回到他的身邊讓他照顧,他也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欠她太多,惟一能夠償還的,便是讓她一生幸福,可現在,他卻給了她痛苦。
她所想要的幸福,他給予不了。
*
當初南宮離成親之時他的母親都沒有機會來參與,如今皇上終於恩准他們可以回府安享晚年了,這媳婦就算是王妃,第一個早安也總是給婆婆上個茶的吧!
大房吳底二房寧氏三房安氏早都聚在了大房的廳堂裡坐著了,幾個夫人乾坐了一個時辰也不見西洛前來請安,大房這時就不淡定起來了。
手裡的茶也已經喝過好幾杯了,這時終於忍不住要冷嘲三房幾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