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了,你的好王妃殺害了自己的庶母庶妹和那尼姑庵裡所有人,皇上是因為對……”
“這個世上有誰比我更瞭解她,洛兒一個女流之輩,她有何本事,可以調動人手去把尼姑庵裡的人全部殺了?母親所聽的一切不過全是妄言,母親不相信洛兒,怕是連我這個兒子也不曾相信過吧!但母親卻相信那些毫不相干之人的妄語,這又是為何?!”
南宮離淡淡的道來,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南宮離抬步而去,青兒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剛剛的話他自然是一字不露的全聽進去了,自然,南宮離說的是沒有錯的。
望向還心帶不甘的安氏,西青走向她行了個禮後道:“浩瀚王說的沒有錯,母親與姐姐的死與王妃無關,希望您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這會毀了姐姐的名聲,也會讓浩瀚王難做人。”話罷,越過她直接離去。
安氏氣得臉色騰的黑了下來,一個奴才,居然也敢教訓她,這簡直是反了。
葉月見她想要動怒,臉色不好,便忙上前扶住輕嘆道:“姨媽,你別動怒。”頓了後又說:“皇上與王爺現在怕是因為昨天抗旨之事鬧僵了,自古臣子生死由君王。”
這一番話說下來安氏也多少明白了一些,臣子生死由君王,那意思不就是說,自己的兒子現在的生死被皇上捏在手中麼,兒子不去朝,就是怕皇上起了殺心麼!
皇上給她再多的賞賜,可那只是皇上,兒子是她生的,她當然是向著自己的兒子的。
如果沒有了兒子,她這個皇嬸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她之所以是皇嬸,還不是因為兒子的關係,安氏自然也不會真的糊塗的。
本來是想借著皇上皇后來擺平這個早就該下堂的王妃的,但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她再不敢進宮去向皇上求情了,只怕自己要是真的去了皇上反而會用她來威脅自己的兒子的。
就算不懂朝事,但也懂得人心險惡的。
當初皇上的皇位是如何得來的,天下人怕都沒有一個能忘記了。
親兄弟都能殺,他又豈會真的在乎自己兒的性命。
不過是用得著的時候用著,若沒有了利用價值,那命也如蟻螻一般,可以任由他來捏拿了。
安氏想明白了身上也就開始冒汗,但心裡還是對西洛恨極了。
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自然是西洛。
若沒有她這個女人,她兒會落得這般麼!抗旨,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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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下了六道聖旨也沒有把人給請過來,皇上心裡的惱意就可想而知了。
他真想當面問他一問,是不是真的想要反了。
但這話,若真的問出來了,若他真說想要反了,他們之間,勢必也就兩立了。
枊風早在昨晚這時就已經進了宮,自然是聽說了御林軍被浩瀚王痛打之事,也明白皇上是為何事到浩瀚王府,枊風在昨晚就把西夫人母女被害之事解釋過了,雖然枊風說可能是另有其人,但皇上還是半信半疑的,只命枊風把這事查出來。
一個人在皇宮裡批著湊章,西國一事還在僵持著沒有解決,他要憂國憂心的事情太多,現在他的處境簡直就是外憂內患,敵國的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內部又開始有了矛盾,若一旦失去浩瀚王這個勢力,敵國又豈能不趁虛而入,浩瀚大國,怕也要被動搖國本了。
凡事孰輕孰重,他自然是明白的。
作為一個皇上,他向來都是冷靜的,但最近,因為一個浩瀚王妃,常常讓他處於爆怒邊緣。
心裡莫名的恨上那個女人,可以左右他與浩瀚王關係的女人,因為他的關係,浩瀚王的心已經偏離了他,他失去了左膀右臂。
月上枝頭,依然是久久不能眠。
扔下手中的湊折,一個人輕輕嘆息。
合上眸子,眼中浮現的都是很多年前的畫面,那時,他們彼此一心,一致對敵,現在卻心有隔離。
脖子上傳來冷冷的涼意,也只是那一瞬間皇上便已驚醒,他整個人也隨之已經飛離原地,身影到數步之外,伸手一摸脖子,手上竟然是染滿了血跡。
忽地一聲,周圍的燭火竟然在瞬間如數息滅,黑暗之中,有個黑色的身影冷冷而立,手中的劍正指向他涼涼而笑著道:“皇上的警惕之心真令人佩服,我以為你這次是必死的。”
一個雌雄難辨的聲音,由黑暗之中,皇上只是依稀看著她的身影稍顯單薄,並不高挑。
“你是誰。”皇上冷冷的道,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