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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部分

,想要跨出那一步,還要進行更多的心理建設。

花開數朵,各表一枝,且說那崔太醫被太監們押下去,關到一間空蕩蕩的宮室中,這裡雖然沒鋪沒蓋、沒吃沒喝,卻有一位老熟人,三天前被羈押的金太醫。

金太醫精神尚好,也沒受什麼折磨,但大夏天的三日沒洗澡換衣服,整個人已是餿了。一看到崔延進來,他趕忙迎上前,熱情道:“你也來了

崔延捏住鼻子,示意他站遠一點。甕聲道:“老金,皇上是什麼時候病倒的?”

金太醫頗受打擊,縮縮脖子道:“在我進宮之前就那樣了,”於是兩人把所診視出的症狀,做一對比,結果發現皇帝的病情惡化了。

得出結論後,金太醫難以置通道:“不會吧,若是按我開方子。就算不能好轉。卻也不該惡化啊。”

。這麼說”。崔延盤腿坐在地上小聲道:“這三天來,皇上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治療,僅用冰敷退燒維持著而已,”此話一出,兩人全嚇呆了,以醫者的經驗看,現在的情況非常詭異,如果說沒人在後面搗鬼,那才真叫見鬼了呢。

崔延摸一摸胸口,那布條仍然綁在那裡。看來沈大人估計的沒錯,確實有人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了,可方才被盯得死死的,哪有機會拿出這秘奏來?況且皇上昏迷著,就算拿出來,又有什麼用?

崔延不僅愁腸真結,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有一朵花要表,便是那袁閣老,且說他失魂落魄離了行宮,便被高拱等人堵上了。大家問他,皇上聖躬如何?袁師強笑道:“當然聖躬安了,你們不用操心。”

“沒事兒就太好了老好人嚴訥笑道:“咱們都回去吧,有什麼事兒明日再求見皇上就是眾人紛紛稱是,連高拱也說不出別的。正要散去時,卻聽袁姊又道:,“皇上有旨。明日上午跟安陸鄉親的告別儀式,聖上便不親臨出席了,由本官和嚴部堂做個代表。然後隊伍午牌時分準時啟程

原先已經沒想法的高拱、陳以勤等人,一下又疑竇叢生起來,但人家袁姊扯著上諭的大旗嗎,他們也沒法質疑,只好鬱悶的散了。

輕鬆過關後的袁姊,卻沒有一絲慶幸,他很清楚,難熬的日子還在後頭呢”回頭望一眼森森的宮牆,他的心中忍不住雜念叢生,他深知這是一次天賜的良機,是能讓景王鹹魚翻生的最後一次機會,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握,可他也知道,這更是火中取粟,一個弄不好就萬劫不復,所以必須慎重、慎重、再慎重,,

,酣茫

深吸口氣,邁著沉重的步履,袁師上轎離開了,一雙雙在暗中注視他的眼睛,也消失在安陸城的大街小巷中,向各自的主人報告去了。

其中一個暗探,在城中轉悠幾圈,便成了挑著一擔蔬菜的小販,這才往城東富戶聚居的缽區去了。

到了街尾,他敲響一戶人家的後門,裡面稍有些動靜,過一會兒,門開了。一張警慢的面孔探出來,看他身後無人跟蹤,才把他放了進來,再審視一遍巷子裡。才把大門關上。

那人一進院子。就把擔子扔掉,快步往裡走去,沿途的花叢、樹冠中,不時有暗樁探出頭來,但看清他的樣子後,全又縮了回去。

來到宅子中心處的跨院外,他才停下腳步,深吸口氣,輕輕敲響了院門。

“誰呀一個稍顯陰柔的

“小華先生,是我。”那人開口,聲音沙啞。

“進來吧裡面人慵懶道。那密探便推開門,低著頭進去。

只見院子裡、葡萄架下,放著再具竹躺椅,一張小木桌,桌上擺滿了時鮮瓜果,一張竹椅是空的,另一張上躺了個赤條條、滿身橫肉的大胖子。只是面孔正好被葡苟秧擋住,也看不清長相。

看到院子裡的情形,那密探便俯身跪在葡萄架前,這時一個身穿雪白長袍,上面繡著梅花點點。面容婦女子般蛟好的男子,從裡屋出來,對那暗探道:“可探聽出什麼訊息”。正是方才那陰柔的聲音。

密探便將探聽到的訊息。諸如皇宮戒嚴、太醫只進不出,大臣們請求面聖而不得,陳洪匆匆請袁姊救場,袁師出來後把大家勸回去,宣佈明日皇帝不露面,但照常起程等等,一五一十的道來。但他的觸角也伸不到宮裡去,所以並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那被叫做小華先生的,慢慢走到院子中央,問那密探道:“跟熊顯聯絡上了嗎?”

“沒有。”密探搖頭道:“熊子奇也幾天沒出來了,咱們又進不去宮

“還有別的嗎?”小華先生又問道。

“暫時就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