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邊喝茶邊和方瑜這個閨蜜天南海北的聊,順便把自己幾句關於蔣少勳的好話說出來,然後交工一般的轉移話題。事後還得意的想,他讓我說我就說了,至於方瑜肯不肯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嘿嘿。
“依萍,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方瑜正襟危坐,神情嚴肅,讓依萍心裡泛起了小突突。
“你說吧,是不是蔣少勳那個混蛋又堵你門口了?”這是來到清塘之後的常事,蔣少勳依仗這是自己家這個優勢,無數次的輕鬆堵截到方瑜。依萍邊說邊做出一副與人決鬥的樣子,眼睛的餘光卻小心地觀察方瑜的表情。
方瑜先是嚴肅破功,緊接著又一陣緊張,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說:“依萍,陸爾豪又來學校找我了。”
方瑜的話音還在嗓子裡繞啊繞的,依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居然還有臉找你?”她氣得呼哧呼哧的,又問,“你告訴蔣少勳沒有?”照理說蔣少勳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啊?
方瑜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告訴少勳。”然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皺了皺眉,接著說,“他很奇怪,旁敲側擊地一直追問你的下落。”
“追問我的下落?”依萍的腦袋上升起了大大的問號,她和陸爾豪一直不對盤,陸爾豪怎麼會那麼好心去詢問她的去處,難道他有什麼不良企圖?可陸爾豪對她能有什麼不良企圖呢?依萍百思不得其解,她見方瑜一臉擔憂的神色,安撫地拍了拍她,讓她不要操心。
跟方瑜分手後,依萍就打聽清楚了蔣少勳的所在,破天荒地在門口等蔣少勳回來。莫澤暉雖有心有疑惑,搞不清楚這兩個人怎麼忽然那麼好了,但他還是希望依萍能與少勳和平相處,溫柔地給依萍整理好額間的碎髮,笑著說:“那你們慢聊,我在房裡等你。”依萍紅著臉點頭。
轉頭把蔣少勳拉到葡萄架前,跟他嘀咕:“你知道陸爾豪又去騷擾方瑜的事情嗎?”
蔣少勳一聽陸爾豪三個字就大怒,又聽到他又不怕死的去騷擾方瑜,一甩手就跑出去了,嘴裡還唸叨著:“我要讓他好看。”
依萍看著蔣少勳的背影跑遠,笑嘻嘻地說:“看吧,不用我出手,就有人教訓陸爾豪了,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圖謀不軌,收拾你了,我看你的那些詭計還怎麼使?”回到房中,依萍就把方瑜告訴她的事情又轉告給了莫澤暉,雙重保險安全可靠。
莫澤暉明白依萍的意思,微笑著頜首,把依萍抱在懷裡說:“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了。”
後面的事情依萍就丟手不管了,她還好好的安慰了一下方瑜,讓她不要憂心,有兩能人出手,一切都相當EASY。
這天依萍難得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心裡思量著是不是要回莫家,在蔣家她是各種的不自在,雖然有意讓傅文佩與蔣世雄培養感情,但人家情侶彼此分離兩地都能談,更何況兩人住的這麼近,依萍決定這兩天就動身離開。
莫澤暉進來就見依萍雙手託著下巴,目光呆滯地望向遠方,一看就知道是神遊太虛幻境去了。他愛極了依萍這樣茫然無辜的樣子,坐過去小心親吻她的耳垂,直到某人被騷擾到醒來,他才停止。
依萍滿臉通紅地推開作怪的人,正想和他商量幾天後回家的事情,門口傳來響動,傅文佩神色激動的走了進來,看見依萍忙招手讓她過去,等依萍到了她身旁,她就趕緊介紹:“依萍,這是你舅舅,這是你姥姥。”傅文佩身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和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婦人。
依萍雖然心裡存了疑惑,但看見傅文佩興奮到通紅的臉頰,她還是順從的叫:“舅舅,姥姥。”男人很激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位老婦人更是老淚縱橫,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幾人平復了一下心情,又把兩個人送到了客房,依萍才聽傅文佩斷斷續續地說出事情的來由,世事無常,她的外祖一家竟搬到了清塘生活了二十年,其間外祖父因遷徙勞累早早的過世了,外祖母眼睛本來就不好,現在也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了。
“你舅舅在清塘這邊做生意,生意還算紅火,他有三個兒子,都成家了。”想到這些傅文佩恍然,“我雖記不起什麼了,但看到這些親人都還活得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依萍覺得這個世界太玄幻了,勸興奮的傅文佩回房歇著,她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莫澤暉,揚了揚眉,問:“這個新出來的外祖是真是假?”她可不相信世間有這麼巧的事情,她媽剛剛說要尋找外祖,就有人送上門來。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莫澤暉唸了這麼一句,依萍就明白了。
“你們膽子也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