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音樂短暫驟停,依萍似觸電一樣立刻跳出莫澤暉的懷裡,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卻沒有躲避莫澤暉伸出胳膊挽住她。
“還跳嗎?”莫澤暉說得聲音很輕,卻是貼著依萍的耳邊說的,讓依萍處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中,依然能聽清他的每一個字。依萍略顯驚恐的搖了搖頭,莫澤暉也不逼,攬著依萍回座位上,打算進一步進攻,小女子的防守太薄弱了,他需要趁勝追擊。
可惜天不遂人願,某人今天的計劃註定失敗。
離座位短短三步之遙的地方,一個人抓住了依萍的手腕,把她往他那邊拉。莫澤暉心裡懊惱自己由於集中精神怎麼想把小女子攻佔到底,竟忘了原有的警覺。不過他也沒有慢多少,柺杖硬生生敲到胳膊肘上,然後伸出一腳踹在肚子上。
依萍在莫澤暉的幫助下脫身出來,深覺自己出門沒看黃曆,打定主意以後出門的時候,千萬要看黃曆,免得總是遇上某些人。“陸爾豪,你是不是太閒了?”她似乎和陸家人都不對付,他們或許天生就是來當攪屎棍的。
“依萍,你怎麼能,怎麼能”跟在後面的如萍伸手扶住爾豪,嘴裡磕磕巴巴地指責著,大概是腦電波不在一個頻率上,依萍聽了半天沒聽懂。
陸爾豪捂著肚子,揮手趕開還要攙扶他的如萍,說了一句:“你有什麼好替他隱瞞,不就是晚上來當舞女嘛,我說她怎麼這麼有錢,敢把錢扔回來,原來是傍上有錢人了?”陸爾豪諷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捱了阿彪一拳頭,陸爾豪不甘示弱的回擊,轉瞬間,這一片就成了你來我往打架鬥毆的戰場。
這邊的騷亂引起了秦五爺的注意,而跟隨秦五爺來的,專門採訪他的何書桓看到自己的好友被打,也加入了戰團,不得不說阿彪能做莫澤暉的保鏢是有真才實學的,儘管何書桓和杜飛一起上手,加上陸爾豪的三人也沒能在他手裡討到便宜。可能是秦五爺的默許,大上海的黑衣保鏢都沒有插手的意思。
“依萍,他是你的哥哥啊,你怎麼能指使人這樣做呢?”如萍眼見爾豪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著急了,跑到依萍面前斥責她教訓她,“依萍,快讓人停手吧。”
依萍不理會如萍的叫囂,等注意到那三個人已經到了極限,才示意莫澤暉制止這場打鬥,她抬眼瞅了瞅如萍,又瞅了瞅受傷的三人,決定再放一個炸彈:“你們有什麼權利管我,再說了,我就算真是舞女又怎麼樣,你們難道忘記了你們和藹可親的母親是幹什麼的?”依萍此時的心情非常之好,“她是戲子,是□無情戲子無義的戲子,那身為他兒女的你們,你說會有多麼高貴?”
依萍瀟灑的走了,不理會一群震呆在現場的人,如萍更是大受打擊,她一直覺得自己冷豔高貴,和依萍不一樣,卻沒想到在出身上就比不過了。
陸爾豪只是隱約知道一點,但他此時心中怒意正盛,根本無暇理會這些,也沒有心思去管還沉浸在自我糾結中的如萍,拖著如萍往外走。
依萍坐在車裡,剛剛有些嗨皮的心情又down到了谷底,自己一直試圖擺脫他們,但是陸家人的陰影卻一直存在,徘徊在她頭頂上空不捨離去,既然你不願意走,那我就統統把你們趕走。
因為依萍一上車臉色就不太好,莫澤暉有些擔心,在他看來出身沒有什麼,自古英雄有幾個是論出身的,只是:“依萍,你若覺得氣不過,我替你教訓教訓他們?”想到自己好事被打斷,莫澤暉心裡一股火氣竄了起來,不想不覺得,一想他真應該想辦法解決掉那家人,這樣他和依萍都自在。
“教訓?”依萍喃喃自語著,目光觸及到莫澤暉擔憂的臉,臉上不自覺的蕩起了最美的笑靨,“那,阿澤,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莫澤暉在這種表現的時刻非常積極:“什麼忙?”
依萍笑得詭異,“很簡單,把他們打暈,讓他們身上一點錢都沒有,再扔到郊區去,最好能在我眼前消失個三五天。”莫澤暉腦袋稍微一轉就明白了依萍的意思,馬上頜首,一個眼神,坐在副駕駛上的阿彪就離開了。
依萍滿臉幸福的依偎在莫澤暉懷裡,心裡卻在計劃著如何報復。
“依萍,回來了?”傅文佩聽到開門的聲音,提著的心才落下,起身走出房,就看到依萍在關門,她奇怪的問,“依萍,阿澤呢?”
依萍確定門鎖好,才轉身攙著母親進屋,“阿澤把我送到門口就回去了。”她這一路都在想傅文佩和陸家的事情,可是捋了半天也沒有捋出頭緒來。
傅文佩點了點依萍的額頭,略帶不滿地說:“你也不知道叫阿澤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