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之上。
因為第一次退卻,也是和雲琦有著直接的關係。
那次在生化危機世界中的退卻,要不是系統將他強制送出任務世界,只怕他要折翼在雲琦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菜鳥手裡。
那次之後,雷奧暗下誓言,絕不容自己在像急急如喪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事實上,那次之後,雷奧便進入了殺戮都市,並且以他冠絕整個殺戮都市的強大,碾壓整個同階對手。
別說是讓他萌生退意,就是挫敗一次都沒有過。
可現在,他又重蹈之前的覆轍,違背了當初的誓言,更讓他無比痛心和糾結的,是這次又敗在同一個人手裡。
如果說上一次是生化危機世界中,雲琦利用血盟和所有輪迴者的矛盾,連橫合縱的糾集一群人,以多欺少般壓制雷奧的話,那這一次情況卻截然相反。
雲琦幾乎以一人之力(劇情人物不算),扭轉血盟在前期打下的碾壓式優勢,這是雷奧最不爽的地方。
此中的不甘、無奈、悔恨,以及憤怒,糾纏在一起,十分的難受,偏偏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他又要藉助系統規則,逃過被雲琦玩弄於股掌中的命運。
此中的羞辱,已經超出了雷奧可承受的極限。
但他不得不在承受一次。
因為雷奧忽然發現,要是不這麼指望的話,完蛋的將會是自己:壓制天啟的力量,以及控制琴的威能,已經耗去了他太多的心力。
同時還要面對天啟四騎士的圍攻,尤其是雲琦,鬼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麼鬼點子等著他。
而且,雷奧越來越覺得對琴的控制力開始出現失控的狀態。
不同於壓制體內的天啟意識,以心靈控制來定住琴的行動,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如果你用力過度,導致心靈控制要過琴本身的心靈感應異能,直接喚起黑鳳凰這個第二人格。
如果你用力不過,琴一樣可以反壓制住雷奧,在喘氣的間隙中,喚起鳳凰之力。
不管是那一個結果,雷奧都不想發生,而維持這等力量控制的平衡,可以說耗去了他一大半的心力。
表面上看,現在的僵持狀態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可雷奧卻知道,自己現在等同於在四把尖刀上跳舞(琴、天啟、雲琦各算一個,靈蝶等三人加起來算一個),隨時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錯誤,輕則腳底板被戳穿,重在自己腸穿肚爛。
這也是為什麼雷奧萌生退意的緣故。
“血使先生,這麼樣?距離我離開還不到1分鐘,如果你還要什麼底牌,儘快使出來,否則,1分鐘我可是要回歸了。等等,……為什麼我從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你的鬥志?難道你已經底牌盡出了不成?”
雲琦似乎感受到雷奧的微妙變化,那騰騰殺氣在戰鬥中,被慢慢消磨殆盡。
沒了殺意,就等同於沒了鬥志。
雲琦還不忘在雷奧的傷口上撒鹽。
“下一次……下一次再次相見,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一番話,幾乎是從雷奧的牙縫中擠出來。
雲琦道:“這次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下次相見,你還能贏我?”
“廢話,這具身軀不過是我諸多分身中的一個,你費盡心思的利用一切可利用、可動員的力量,也不過是和我打了個旗鼓相當,待我回歸都市,以我本尊出馬,你還有幾分勝算?哈哈……要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我跪地磕三個響頭,再和我簽訂永恆扈從的契約,為我鞍前馬後,我就放你一馬。哈哈……”
雷奧想到這裡,心中的壓抑也隨著一陣的狂笑,而稍許平息。
其他人聽得一頭的霧水,雲琦卻是面色微變。
所謂永恆扈從契約,是一件極為罕見的特殊道具,可以和非boss類劇情人物簽下契約。所謂扈從,便是主僕關係,而話中的威脅成分更在侮辱之上。
正如雷奧所言,眼下和他對陣的,不過是一個分身,聽他的口吻,似乎分身還不止一個。
要是個個分身都如此可怕,那還打什麼勁?直接繳械投降算了。
換成旁人,只怕真的會跪倒在地,求饒開恩,給自己留一條生路。
可雲琦是誰,怎麼會被對方的寥寥幾句話給嚇倒?
最多也就是一失神的功夫,便恢復本來的狀態,再次看向雷奧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口中輕輕吐出幾個字:“你說的對,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雷奧一怔,有些驚訝的望向雲琦:“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