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全在周博身上,並沒有聽仔細,不一會兒二人就因為在水下劇烈運動而閉不住呼吸,幾乎同時口中嗆水,隨後他就記得眼前一黑,在身體下沉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背後接住了自己,很柔軟,躺在上面很舒服,讓他感覺很親切。
難道是滕老師送我出來的?現在也唯有這個解釋算是合理的。緩和了一會兒,他感覺到四肢有了些力量,從地上緩緩的爬了起來,由於伸手不見五指,他就只能將雙手在身前探路,就好像一個瞎子一樣,一點點的摸索著,他是很想拿出卡片實體化火把或者其他照明工具的,可身體狀況並不允許,雖然看不到,但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四肢也是軟弱無力,讓他只能雙膝著地,雙手在前面摸索,就好像退化到了四肢行走的時代。
沒幾步,他就摸到了身旁的另一個人,因為第一下就摸到了對方的傷口,所以他馬上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這傢伙應該就是那個特種兵,周博。
知道對方身份後,讓他一陣緊張,不過隨後也就不去在意了,因為從對方身上感覺不到一點跳動,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已經死掉了,為了求證,他雙手摸索著,慢慢的摸到了對方的臉上,在鼻子前探了探,感覺鼻息雖然虛弱,但還是存在的,知道這傢伙沒死也差不多,應該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了,所以李想也就沒去在意他,開始向著其他地方摸。
當摸到兩張卡片的時候,他已經是身心疲憊,再也沒力氣移動自己的身體,四肢一軟,趴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草屋中,滕嘯逸和趙萍都已經換了正裝,一身軍服讓二人都顯得格外精神,就是猥瑣的滕嘯逸也懶散盡去,精神絕佳。這已經是李想二人在池塘中消失的第四天了,他們本來是應該撤走的,只是外面守軍的最高指揮官十分器重周博,下令一定要找到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所以只有大部隊撤走了,而一些特種兵還是留了下來。
而龍翼這邊則是除了滕嘯逸二人外全部撤走了,他們會被留下是因為當時滕嘯逸下水被一名特種兵發現了,讓指揮官以為是這傢伙搞的鬼,就怒氣衝衝的向他要人,還揚言,如果不交出來,就讓他在這裡當一輩子的農夫養一輩的魚,什麼時候將人還回來,就什麼時候讓他離開。
“你是說,下面有一個洞口,是三年前出現在池塘中鱷魚的巢穴?”聽完滕嘯逸的話,趙萍驚訝的問道。
滕嘯逸嘿嘿一笑,得意地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就患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輕聲的說道“本來我是想將李想藏在裡面,等事情過去了再帶出來,可誰想到我才下去就遇到了一條蟒蛇,而李想和周博抱在一起,身上已經開始出現光芒變成了兩張卡片,那條大蛇看到我,一雙眼睛冷冰冰的,就是我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所以沒敢輕取妄動,可誰想那畜生把兩張卡片咬在了嘴裡,而且對我擺出了進攻的姿勢,你也知道,我本來就具有與動物親近的能力,所以感覺對方只是想要保護卡片,所以我就給它指出了山洞的所在”
“也就是說,你並不確定李想二人會被救?那你當時還自信滿滿的”趙萍聽完,有些不悅的冷聲說道。
“他的命運還有一段路程,在這裡絕對不會是終點的”看滕嘯逸的樣子,他好像是在讓自己也去相信這句話,臉上嚴肅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擔憂起來,他現在也只能去相信那些什麼狗屁預言,希望自己這個偽信徒的臨時抱佛腳可以心誠則靈吧。
山洞中,隨著滴答的響聲,幾滴水滴落到了李想的臉上,隨著那股冰涼,他的眼皮動彈了兩下,慢慢的睜開了,感覺山洞中還是漆黑一片,但少許有些光亮,雖說看不真切,但隱隱約約中,已經能察覺自己是在一個山洞中。艱難的直起身,他向著上次醒來摸到周博的地方看過去,發覺對方竟是也甦醒了過來,傷口也做了簡易的包紮,正靠在一塊突起的大石頭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而右手雖然看起來無力,但那銀絲一般的武器,還是被他死死的握在手中,看起來,他是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
輕哼了一聲,李想就不再去理會對方,這傢伙已經失血過多了,對自己根本構不成威脅,雖說他掩飾的很好,李想可是久病成醫,總是失血過多,自然也就能準確的看出對方的真實狀況,周博只是在強撐,也許下一秒鐘就會昏死過去。
先是拿起了自己身旁的兩張卡片,看到是自己的滕盾和龍刀,李想十分的開心,開始他還真怕自己失去了這兩張卡片,這要是真掉到池塘中了,先不說卡片防水的問題,就是以卡片的大小,自己去找也只是大海撈針了,現在見它們都在,自然是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