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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沒有。”

“到了後給我打電話,就這樣。”還沒等風織回話,邑輝就切斷了電話。

風織任耳邊的“嘟嘟”忙音不停響,此時的她早就忘了放下電話。

長崎?難道——真的還是——碰上了啊!怎麼辦?到底要不要去呢?去的話應該算是典型意義上的助紂為虐吧,要是不去的話……風織真不敢想象後果會有多可怕。

唉——

長長地嘆了口氣,風織很認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就是個被帝國主義壓迫的底層勞動人民,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就已經可以偷笑了。開啟電腦,查了查JR東海道/山陽新幹線的時刻表,幸好晚上還有一班車,似乎可以連上JR KAMOME特快到達長崎。

她又匆忙收拾了一下,沒什麼要帶的,只要帶好信用卡和自己就成了,這也算是式神的好處之一吧。

快速扒完晚飯,風織提起整理好的小包,和管家神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拉了一輛計程車到達車站,她又在車站門口多次被好心人(?)搭訕,要求幫忙帶路或提行李或順路一起走等等藉口,好不容易才躲開坐上了車。真暈,看來女孩子確實不能晚上一個人出門,會煩死。

列車平穩地向前飛馳,再過10個小時就能到達長崎了吧。看著窗外的茫茫夜色,風織打了個哈欠,昏暗的車內頂燈也是個催眠的因素,不一會兒,她的眼皮就撐不住閉上了。也罷,這算是事件之前最後的寧靜了吧。

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清晨5點半了,要不是親切的列車員提醒,風織也許會坐過站。下了車,又是一陣忙碌,終於趕上了JR KAMOME,這一次,她不敢睡覺了,反正天也亮了,又沒幾個小時,忍忍就好。

10點不到一刻鐘,風織已經站在長崎車站的出口處了。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上面唯一的號碼,幾秒鐘之後,醫生熟悉的低沉嗓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到了?”

“嗯。”

“長崎王子大飯店1305,過來吧。”

“我知道了。”

當飯店內漂亮的仿古落地大鐘不多不少敲響十下之時,風織已經坐在套房的沙發上和邑輝對視了。

十四回

透過整幅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長崎王子大飯店無疑處於長崎市最有利的觀景位置。

這個位於日本西端的海港城市,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對外交流的重要視窗,時至今日,還保留著許多各具特色的外國建築,特別是市中心的幾處歐式建築,簡直就是長崎的象徵。

當然,說道長崎,也不得不談到那一次空前的大災難,但如今,除了和平公園內矗立的紀念碑之外,簡直看不出一點痕跡。長崎已經完全復興了,從那場可怕的惡夢當中,現在的她,是一座充滿異國風情、洋溢著溫暖氣息的九州城市。

風織的旅行筆記應當是寫滿關於大浦天主教堂啦、哥拉巴公園啦、出島呀之類的名勝摘要,可遺憾的是,整整三天,她都沒有機會出門,更別提參觀了。

這——這絕對是壓榨,赤裸裸的剝削!為什麼她不能出去觀光,連房間的門都不能出去?為什麼她必須要照顧那個吸血鬼大小姐瑪利亞•王?為什麼她那變態母親自己不去照顧,明明她還靠她掙錢呢。為什麼她堂堂一介式神,要淪落到被歐巴桑鄙視的程度?好吧,她承認,她曾經淪喪去坐過女僕,可是,也要看物件啊!死老太婆,要不是看在醫生的份上,早就狠狠教訓她了。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毀滅,就在沉默中暴走!可風織還沒來得及暴走,長崎篇的序幕已經不知不覺地拉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市內各大小報紙、新聞媒體上的頭版頭條都是關於幾起不明原因的死亡事件,搞得到處人心惶惶,難得舉辦一次的長崎歌謠季,也似乎有難產的傾向。

風織把桌子上亂成一堆的報紙稍稍整了整,把抱在懷裡的洋娃娃放在茶几上,斜眼看著從下午開始就正坐在一邊一動不動、比娃娃還像娃娃的瑪利亞。

唉,她真是做什麼孽啊,難道前世跟洋娃娃有仇?為什麼這些日子,她老是跟娃娃犯衝?也許自己真的該到廟裡求個籤轉轉運?風織百無聊賴地抱住膝蓋,縮在沙發裡發呆。

門忽然被開啟了,醫生和那個指高氣昂的歐巴桑走了進來。

“工作了,瑪利亞。”歐巴桑先粗聲粗氣地開口了。

瑪利亞像是被嚇到了,猛地動了動,才緩緩站起來,沒有任何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