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圓睜,臉色開始發紫,嘴裡喃喃地叫道,“彰子……”,語調也是顫抖的,甚至透露著一絲驚恐。
老人靜默了一秒中,忽然掙扎地想坐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一副很痛苦的樣子,用手捂住胸。
風織好歹也在醫學院裡呆過,當然知道這是心臟病發作了,要是不及時搶救,會死人的。她慌忙衝出去想要叫人,卻和正要進來的護士小姐撞了個滿懷。
“你是什麼人……”護士小姐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屋內的景象,也驚慌起來,“姬宮先生,您……?”然後,她猛地拉住風織的衣襟,厲聲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風織不知所措地看著老人,又看看護士,竭力分辨道,“我什麼都沒做……”
“算了,搶救要緊。”護士小姐按下了床頭的緊急呼救按鈕,然後就忙碌起來。
不一會兒,醫生們魚貫而入,把風織給擠了出去。
風織站在走廊上,背靠著雪白的牆壁,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砰砰”作響,彷彿血液都要逆流似的,喘了口氣,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
剛才發生的事情,真是讓人莫名其妙,雖然她擅自闖進人家病房是她不對,可是,那位老先生為什麼看到自己就突然心臟病發作呢?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啊。說起來,那個“彰子”到底是誰?不會是自己身上帶著背後靈而沒有察覺吧?她還沒到那種後知後覺的地步吧?
唉,前面的先不說,要是有了這種騷動,若延續下去,恐怕自己今天是沒辦法繼續調查了,搞不好還會被當作可疑人員呢。要是真這樣,醫生非整死她不可。沒辦法,還是明天過來看看情況吧。
風織吐了吐舌頭,默唸著老先生你千萬不要有事啊,然後,看看周圍沒人注意自己,晃了下身形,不見了。
三六回
雖然某人心裡百般不願意,晚餐時刻還是隨著夜幕降臨而到來,8點的鐘聲剛敲過,神執事正好將餐布的最後一個褶皺整理完畢。
風織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感謝邑輝家這種比起普通人家更晚的開飯時間,甚至她還希望可以因為某種緣故而繼續推遲,不過,儘管她祈禱過,可惜神是不會讓自己的人生有絲毫汙點的,特別是在這種小事上。
所以,她還是不可避免地在餐桌上和主人碰頭。
儘管可以對天起誓,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撞了什麼邪,風織還是有種愧疚感油然而生,貌似白天的騷動會給醫生添不少麻煩的樣子……不過,也許意外很容易擺平,聯想到那個可憐的也許正在受脅迫的院長,她忽然就能稍微安下心來了。
但是,另一方面,醫生可不打算錯過這種名正言順的可以好好“疼愛”某人的機會。
邑輝眼看著風織有一筷沒一筷地漫不經心扒著飯,失神到差點沒把飯粒扒到鼻子裡去,會心地笑了笑,覺得是時候提醒她了,不然也許下次,就要自己給她親手動胸腔手術了,受苦倒是其次,他可不希望某個關鍵部位留下討厭的傷痕,會影響情趣。
咳了一下,邑輝放下碗筷,雙手交叉合十,發問道:“你明天還要去醫院嗎?”
風織那筷子的手僵了一下,把頭埋得更低了,幾乎和餐桌維持同一個水平面,她含糊地回答道:“……我想,如果不急的話,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整理……”
“恐怕不行。”邑輝突然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三天!”
“啊?”風織猛地抬起頭,卻不小心把飯粒撒到了桌子上。
“浪費糧食可不好。”邑輝裝作沒有注意到某人驚訝的表情,故意叉開話題。
“哦,對不起。”風織趕緊手忙腳亂起來,好半天處理完畢,才又試探性地小聲問道:“醫生,你剛才說的‘三天’是……?”
邑輝眯起眼睛,看得風織渾身不自在,突然伸出手朝著她的方向,害的小式神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
“還有‘漏網之魚’呢。”邑輝冷不防從風織臉上抹下飯粒,然後,竟然順手,塞到了自家式神的櫻桃小嘴裡。
蒼白纖長的手指和柔嫩粉紅的嘴唇相觸,手指一彎,進而深入,碰到了牙齒,不經意劃過舌尖,一瞬,某式神的臉陡然紅了,可某主人卻仍舊面不改色。
這個,算是調情嗎?可是,憑自己看了幾年言情小說的經驗,所謂飯桌調情橋段,通常是男主從女主臉頰抹下飯粒,然後塞進自己嘴裡麼?這個時候,女主會嫣然一笑,或者就是臉頰通紅,含情脈脈,最後該幹嘛幹嘛去了。
有這樣反過來的麼?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