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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個患精神病的男性情人,就是死者,他們經常在郊外的別墅裡幽會,我查過,那些別墅有一棟到現在還在空置著,平時去的人又不多,是個適合幽會的好地方,後來他們的事被裴家發覺了。

可想而知,他們的戀情不可能為家人所承認,於是裴少言約情人來別墅提出分手,爭執下他失手殺了他的情人,他很驚慌,就暫時把屍首拉到那個廢棄酒廠裡,準備日後再毀屍滅跡,卻沒想到被發現。想想看,裴少言的轉變在一個月前,突然停止畫畫,去父親的公司,屍檢報告也說死者死亡有半個多月以上,這正是裴少言殺人後性情大變的時間。」

張玄侃侃說完,又洩氣地嘆了口氣,嘟囔:「不過這些都是我根據線索推理出來的,事實上我什麼證據都沒查到。」

聶行風揉揉他的秀髮,微笑問:「你有沒有打算改行做推理小說作家?一定會成名的,因為你很有幻想天賦。」

一拳頭揮過來,帶著主人被取笑後的羞惱。

聶行風輕鬆抓住了拳頭,偷襲未成,張玄縮回手,拍拍身旁地板,示意聶行風坐,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推理大致上倒是說得過去。」

現在聶行風明白了為什麼裴玲要讓小滿姓裴,她是知道了裴少言的性向,所以打算把最小的兒子過繼給裴少言,作為早年喪母的姐弟,裴玲給予裴少言的除了手足之情外,還有母愛。

不過他覺得像裴少言這種醉心藝術的人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潔癖,尤其是感情方面,他們只要認定了一件事,就會一直走下去,如果他和情人有情變,提出分手的也絕對不是他。

昨天裴少言看他跟張玄的眼神有不屑,但更多的是嫉妒,可是他嫉妒什麼呢?

人只會嫉妒比自己強的人,可是他們所擁有的裴少言都擁有,只除了一樣——愛,同樣的愛上同性,可是他們卻那麼幸福,這對於裴少言來說是致命的,他那些偏激之詞與其說是對他們的譏諷,倒不如說是變相的羨慕。

「還有一個致命的錯誤。」不想太打擊張玄,聶行風只說了…個重要的疑點。

張玄藍眸看他,求取指點。

「如果兇手是裴少言,那喬的菸蒂又是誰放在兇案現場的?裴少言不是個喜歡參加聚會的人,就算他為了發展事業那晚去了酒會,從時間上來看,他沒有了解喬的機會,充其量只知道他是個商人,陷害喬的一定是對他很熟悉,知道他家世背景的人,他利用喬的身分引起警方的注意,藉以掩藏自己的存在,這一點,裴少言不符。」

「……董事長,你打擊到我了。」

被聶行風一番話駁得啞口無言,張玄呻吟一聲,把自己摔進了聶行風懷裡裝死,聶行風笑著揉揉他的頭髮。

其實沒那麼糟糕,至少從裴少言的表現來說,他與精神病情人的死亡絕對有關聯,否則就不會拒絕張玄的幫忙,那感覺倒像是殺人償命的決絕,這些聶行風在魏正義一開始講述事情經過時就想到了,但他什麼都沒說,沒有證據,任何推理都是沒意義的。

見張玄一臉沮喪,像沒精打釆的貓兒,聶行風用手指在他臉頰上輕輕滑動,有種逗貓玩的錯覺,他好笑地說:「當然,也不能說裴少言與兇殺案完全沒關係,也許你的推論都是對的,只是中間少了一些串聯的關鍵點,所以說,紙上談兵是沒用的。」

「那不如實地操作吧?」張玄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被聶行風安慰,心情立刻大好,伸手勾起聶行風的脖子,半仰起身,那一臉技詐的笑讓主人的目的昭然若揭。

聶行風沒推開,吻著他,笑問:「不查了?裴家的案子,還有羿的失蹤?」

「不查了。」

查也沒有錢拿,他才懶得管,至少今晚不想再操心了,至於喜歡玩失蹤的小蝙蝠,他更不擔心,董事長肯定還不知道葡萄酸已經跟自己說了他拜託驪山精怪幫忙尋找的事,所以才在這裡逗他,張玄在心裡嘆了口氣,覺得自家養的招財貓偶爾也會表現出潛在的惡趣味。

所以,大好春宵拿來玩推理簡直是暴殄天物,見聶行風逗他,張玄也不點破,只將那個吻進行得更激烈,吻吮中他伸手將聶行風推倒在地,旁邊摞成小山高的書籍被撞倒,散了一地,糾纏在一起的軀體隨即壓在了上面。

情如墨,由一管輕柔狼毫小篆揮戈勾挑,渲染了雪白紙箋,長夜正漫,一室溫柔書香。

若葉整晚都心神不定。

確切地說,從他去聶家之前心情就一直忽上忽下,有對羿的擔心,有對師父身體的憂慮,但更多的,是對前